苏建林只觉得头痛,这样的不离不弃,还不如不要呢。
这个王依,怎么就死咬住他不放呢?
“王依,我们男人喝酒,你一个女人就不要掺和进来了。”
苏建林是那种说话留三分余地的人,但王依装作听不懂,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酒还规定只有你们男人喝?”
“你要喝去旁边喝,不要跟我搅和在一起。”
王依的脸色有些白,几乎快绷不住了,不过女孩子都矜持,装得高傲的站起身说句。
“谁在乎你。”
苏建林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松了一口气,心里巴不得她不在乎他。
“苏建林,你这样对王依真的不后悔?”
徐文兴都有些看不过眼了,他向来是一个多情的人,这样辜负美人恩,总觉得良心上过意不去。
“我怕不这么对她会后悔。”
“其实你可以试着接受,不合适再分也行。”
“不想试,试了就是是非,你以为这是玩家家呢。”
徐文兴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晚饭后,苏秀乾回来了,是苏大爷给他打的电话,说墨挚堂过来了。
苏秀乾不敢慢怠了墨挚堂,可他过来,墨挚堂并不怎么理睬他,让他坐了一会冷板凳。
他这两年来一般都不在家里休息,除非家里来了不得不招待的客人,这才现身,充当男主人的身份。
因此跟家里人的关系是越来越淡漠了,在孩子们面前的威严也逐渐的磨尽,到这个时候,也开始反醒,或许说是审视,才意识到他之前或许做得过份了一些。
但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家已经不成家了,想极力的去拯救,却已经千疮百孔。
晚上,墨挚堂没有住酒店,而是死皮赖脸的留在了栖凤楼。
苏孜桐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也想回栖凤楼住,却被王雪媚给拦住了。
在王雪媚的心里,是巴不得墨挚堂跟女儿在一起的。
人都有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她从见到墨挚堂的第一眼起,就感觉他身份贵重,在她的见识中,有这样的人做女婿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所以,她巴不得女儿跟他发生一点什么,然后趁机绑住他。
只是,半夜三更,墨挚堂却突然跑了。
苏青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多的是奇怪。
第二天早上,墨挚堂又回来了,她板着一张脸问:“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墨挚堂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淡然的说:“临时有事。”
苏青桐翻个白眼,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骗人。”
这句话,两人都懂,说起来尴尬,墨挚堂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堪的事情。
昨晚明明气氛很好,可丫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想来真的,可他就是不能入港。
他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可丫头不明,直把他折磨得欲生欲死,就这样把他给吓跑了,他要是不跑,后果不堪设想,不死也得脱层皮。
墨挚堂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有种说不出的痛。
此刻想起一句话:“女人是老虎。”
这世上,再没有比丫头更可怕的生物了。
然而,苏青桐一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甚至暗戳戳的问他。
“墨叔叔,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心里有障碍,就是那个方面的障碍。”
墨挚堂摇了摇头,面色平静的说:“没有。”
“没有?”
苏青桐不信,他要是没有问题,怎么每次想做点什么就成了哑炮?看着不正常啊。
墨挚堂一本正经的说:“那种事情,要等你上了大学再做。”
“噢!你说得也对。”
苏青桐是绝对不相信墨挚堂有问题,本钱那么足,怎么可能有问题?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想祸害她,心痛她,这就让她更加的信赖他了,墨叔叔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墨挚堂第一次感觉到无奈,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想占有她,想将她变成他的女人,可是,他却做不到,上天入地都能的墨挚堂偏偏不能得到想要的女人。
昨晚的事情要是说出去,他就变成了世人眼中不能人道的废物男人,这对于他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伤害以及打击。
他莫名的羡慕起身边的墨轩,甚至是墨鸦,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跟喜欢的异性欢好。
墨挚堂这两天一直在患得患失,他也不是没有办法跟丫头做夫妻,只是,他要是那么做了,这一辈子的修为就得报废了。
他不敢乱来,正因为如此,晚上跟丫头同床共枕就变成了一种折磨。
苏青桐初五去学校报到。
墨挚堂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这感觉真是酸爽。
当丫头的身影走进学校的宿舍,又是一种牵肠挂肚的想念,原来喜欢一个女孩,是一种冰与火的纠缠,舍与得的考验。
墨挚堂好像顿悟了。
过完年后,苏青桐的时间与精力全部投入考大学这件事情上。
对于报考大学这件事情想了很久,她决定还是试一试美术学院,只是考美术学院要在高考之前拿到专业录取通知书。
这个时候就特别想念任逍,如果任逍还是她的美术老师,应付起专业考试来就不会像如今这么仓皇乱串了。
只是这个时候的任逍正在拼命的赚钱,他要赚钱给刘婧交医药用。
如今再回想当初的心动,在苏青桐的心里,也就只剩下阳春白雪般的过往。
有些人不能想,想起来就会有种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