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木匠见她一脸忧愁,也不像作假,又感叹她一片孝心,只得叹口气说:“你再说说事情的经过,我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苏青桐就把事情的经过再次描述了一番,过了良久,赵木匠略微沉思后说。
“如果是鬼怪的话,只怕你轻易脱不开身,也坐不到我跟前说这一番话,我曾经听我师傅说过,这世上会因为一株树,一个土丘随着某个时辰的变化而形成一个阵法,如果刚好有个时运低的人经过,就会被这股戾气所伤,重则丢了性命,轻则大病一场,我寻思着你爷爷是被这股戾气所伤,如今看来倒也问题不大,只是你出手救了你的爷爷,只怕真正有问题的是你,而不是你爷爷,因为你要承受逆天改命的报应。”
苏青桐吓了一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木匠,心里嘀咕着这赵木匠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只从她的述说中就能看出问题的真正所在。
此刻也隐瞒不住,只得苦笑着说:“确实如此,我这些日子总做噩梦,心神不宁,好像要出大事一样。”
赵木匠叹口气说:“我师傅当年确实有些手段,但传到我这里只学到他的皮毛,你这个问题我帮不到多少,不过我出师的时候,我师傅给了我一个墨斗,说我将来若遇到奇怪的处理不了的事情就将这个墨斗拿出来,定能化险为夷,只是我这辈子平平安安,从来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这个墨斗到底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不如这样,我就把这个墨斗借给你用几天,能不能帮到你我不能担保,你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苏青桐觉得赵老木匠说的很对,不管有没有用,总比无计可施的好,如是咽了一口口水说:“好的,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那操作上的事情还请赵师傅教教我”
赵老木匠转身从客厅的角落取下来一把落满灰尘的黑色的盒子说:“这是我曾曾祖师傅留下来的墨斗,不知道用它做过多少家具,画了多少墨线,只是落在我手上埋没了它的灵性,还真是辜负了我师傅的委托了。”
苏青桐接过这个看不清楚本来颜色的墨斗,全身都是黑的,却隐隐透着黑得发亮的金光,就连墨斗的线都沾染了厚重的墨汁,一看就有了些年头,接到手里的这一刻,莫名的感觉到一股亲切,心里突然就有了几分信心,或许,这就是她制服危害她空间邪祟的法宝。
赵木匠接着告诉了她一个方法:“你选个宜动土的吉日吉时,将这个墨斗斗漏朝西埋在向南的地方,然后杀一只开鸣的公鸡,将鸡血绕着埋墨斗的地方淋一圈,圈越大越好,再点燃三支清香口念咒语,然后将公鸡丢在鸡血圈里边,如果六个小时后公鸡还在,你就平安了,如果公鸡不见了,那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苏青桐听得一知半解,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心想,难道她也学到野法子了
虽然她担心这个方法不管用,但赵师傅也只有这个方法教她,只好忐忑的走出了赵老师傅的家门。
赵木匠站在大门口看着苏青桐的背影摇了摇头,旁边的儿媳妇笑着问:“爹爹你看着一个小女孩子摇什么头是她要不好了吗”
赵木匠说:“谁知道她好不好,我只知道她是一个受苦受难的人”
儿媳妇看着苏青桐的背影说:“我看着她长得乖巧,怎么就是受苦受难的人呢”
赵木匠说:“你看她小小年纪就眉间带丘,哪里是过得好的人,虽然她不愁吃穿,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都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吗,你看她找我办的这些事情,那都是什么冤孽啊。”
儿媳听了也沉默了。。。。
赵木匠跟儿媳妇感叹的时候。
苏青桐已经坐上了回去的班车,她回到家里就进了空间,里边的萧条之状更加可怖,池塘边的果树已经落叶了,水果的味道变得没了滋味,池水也慢慢的变浅了,空间的生机正在慢慢的消失。
这一切让苏青桐恐慌不已,她只得静静等待着挑选好的良辰吉日,好将那个害她空间的邪祟消灭掉。
心里暗暗的祈祷,但愿赵木匠教的办法有用,也但愿空间能够等坚持到那个时候。
两天后的黄昏,正是她跟赵木匠看好的良辰吉日。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她提着一包东西朝清凉坳走去,天阴沉沉的,好像要跌了下来似的。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雨,只是到现在都没有下,苏青桐的心里就一直不得安宁,又怕下雨,又怕等会操作失误,又怕这套手艺做下来没有效果,总之是患得患失。
刚刚翻过清凉坳,原本风平浪静的天气寒风呼啸,气候瞬间变得阴寒彻骨。
苏青桐虽然心里畏惧,但还是信步走到王健家上辈子建房子的地方,这也算得上是她占了重生的便宜了,因为活过一世,所以知道王大治建房子的地方就是那个邪祟的藏匿之所。
她刚刚放下东西挖了一锄头土,一阵狂风猛的拂了过来,几欲把她掀飞,苏青桐一咬牙,狠狠的一锄头挖了下去,然后紧紧的握住锄头把,这才没有被风吹走。
到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害怕了,做都做了,就按照赵木匠交代的一点一点的继续下去。
风一直在干扰着她,但坑终究是挖好了。
苏青桐刚刚埋下墨斗,只觉得心头一阵冷颤,好象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像要撕裂了她一般,她咬着牙关摸出打火机跟香,原本以为这么大的风,要点燃香会相当困难。
说起来奇怪,虽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