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毕竟是父亲的生母,向着儿子有何不可?何况,你以为老太太因为厌恶你而给你小鞋穿?你认为这么多年,老太太没明着帮你,暗里就不会派人助你?她一心想让你自强,想让你靠自己的本事稳住这个后院稳住这个家。这样,若是她死了,你也能独当一面。不至于被她那不孝儿子欺了去,但你做了什么?你只会躲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连一个妾都敢乒在你头上拉屎拉尿,你还有什么资格去怨恨他人?”
“孙茉莉本就是一个贱妾,她自甘下贱为人作妾。所为不过名利二字,在她的立场,她拼尽全力不择手段想将你挤下正室之位,她自己好顺势而上那又有什么不对?莫非她要毫不作为的等着你这个妻随意找个理由将她这个妾处死才是对的?她既不知好歹与你为难,那你就该拿出身为正妻的气势与手段!你欺负我时的架势呢?你与娘家断了来往时的强硬呢?若你早就将孙茉莉拿下,二哥又怎么会死?夫君又怎会险些成为废人?你又凭什么可怜的这般心安理得?”
“还有徐国公府。当初徐国公莫非没有反对过你嫁与父亲?是你自己要死要活,宁愿与娘家反目老死不相往来也定要嫁给这个男人,如今你受了委屈。却又怪罪徐国公府不管你的死活,这是何道理?二十多年来,你可曾反思过自己当初天真无知,被一个空有一身好皮囊的草包迷了心智?你可曾试着与跟自己的父母认错,承认当初自己有眼无珠?你可曾拼尽全力去弥补这份已经疏远的亲子之情?放着徐国公府这棵大树不去倚靠。却偏偏要将自己关在这狭小的山洞里自怨自艾,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痴?”
“母亲,我宁愿将这管家的权利交给张姨娘也不交给你,夫君宁愿对我言听计从也不愿意为你争取利益,你可是想过这是为什么?若不是你对夫君不闻不问,从未君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若不是你一再找茬,想要将我压服,我为何偏偏要帮一个外人,而不帮自己人?你若是自始至终都找准了自己的位置,这个逍遥侯府的一切,现在早就是你的了!”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怪不得别人!如今,我为你除去了孙茉莉,对你也算仁至义尽。剩下的那些妾室,你若是有能耐,便自己一一除去,包括张姨娘。既然不服,那就自强不息,靠自己本事将一切都抢回来。若是做不到,那就请您闭上嘴巴,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决定。”
沐如锦直起了身子,放开孙茉莉,脸上重新贴上了一张微笑的假面,说道:“若是母亲对儿媳有丝毫的不满,无妨,请直言不讳,反正我也不会改,您别憋坏了。当然,若是您想要去夫君或是奶奶那里告状,也请拒前往,不过,您有前科在身,名声在外,大家究竟会相信谁,那就是两说了。”
沐如锦没有给徐氏再开口的机会,而是冷淡道:“母亲若是无事,儿媳就先行告退了。”说完,直接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锦瑟与绿蛛算是将沐如锦给当成了天神崇拜了。每一次见夫人,她都感觉自己是进了一次鬼门关。可是,每当看到少夫人将夫人说的是哑口无言只能暗吞苦果时,她又觉得十分解气。
锦瑟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沐如锦的人,所以,刚开始时沐如锦是被人如何欺辱的她都看在眼里。身为贴身丫鬟,主子的荣辱就是下人的荣辱,少夫人受了气,被羞辱,那就等于是她自己被羞辱一样。故而对于夫人,锦瑟心中是很有怨言的。只是她不过一介奴婢,没有资格抱怨罢了。
而绿蛛,这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少夫人的疯狂。即便是她这种几乎可以算是亡命之徒的人的心目中,婆婆这个词也是得罪不得的,没想到,今日竟会看到一场这样酣畅淋漓的大骂。
只不过,绿蛛有些担心,一旦事情被捅出去,对少夫人的名声绝对大大的有损,甚至还有可能被群起而攻之。
不过再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担心的有些多余。就凭少夫人那药王谷掌门的身份,别说大骂个婆婆,就是去将皇帝老儿胖揍一顿,或许外人也会认为是皇帝的错。
人都说官字两个口,就连官员见了药王谷毒圣那也得夹着尾巴做人,更何况是一个不懂事儿便宜婆婆,骂了也就骂了。大不了收拾包裹回药王谷,谁还敢打进药王谷不成?
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沐如锦的身边,这些丫鬟们早晚有一天会变的和沐如锦一样不懂规矩。
不过沐如锦不在乎,她的丫鬟,只要对她忠心就可以了,其他的那些谁谁谁、某某某的,无所谓。
徐氏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静,一则她恨沐如锦对她的羞辱,可是,沐如锦的那些话却又像一根细针,狠狠的扎在她的心上,让她忍不住的反思。
她是不是真的没有用心的去对待苏烨威?她以为凭自己的家世,苏烨威娶了她那是他的福分,却没想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家世强过他太多的女人会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何况苏烨威本来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