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长亲自出诊, 主任问话, 父母在上……三管齐下, 火气再大, 也硬生生憋了出去。
容修心里有个委屈的表情包。
本来没打算配合的,但是,听到主任说,“到了伴侣那儿又游回来了”,容修就潜意识正视了这个问题。
也脑补了18x画面, 完全不受控制。
容修:“……”
给了爱人的东西又要回来还像话吗?
于是,当主任让他去取个精, 把无菌器皿交给他时, 他没回过神,也没多想, 就郑重地接了过来。
容修要回避。
老容首长拉开书房门,看见“容家四小天王”守在走廊里——
四小守门,当然是奉命行事。
因为老容怕儿子发了火,尥蹶子掀桌,到时, 书房里一国副大首长带俩医生、飞机加翅膀也镇不住。
容修发火, 就是王炸啊。
容修站在门口, 看见门外四小, 然后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无菌小瓶……
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到底接了一项什么任务、即将去干什么。
都是年纪仿佛的盛年小伙子, 容少校在属下面前“硬”惯了, 一时间端不住,有点窘迫。
容修微皱眉,略显抵触与犹豫,又回头瞅了瞅望眼欲穿的父亲,还有慈眉善目的孙院长,以及刚才一直和他交流的主任医生。
主任主管男科,这表情他太熟悉了。
他鼓励地对容修点了点头,露出祖国的园丁期待小树苗茁壮成长的眼神,和蔼地笑道:“快去吧,提取完了送过来,三十分钟内要送回院里化验,要保证质量和成活率,以便检查身体状况。”
容修笔挺立于门口,“我的身体没问题。”
门里门外,男人们一齐点头,对他投以肯定目光。
容修:“……”
孙院长用过来人的语气,道:“就是做个常规检查,抽个血验个尿检查个前列腺,常规筛查下,有病治病,没病安心,这个一定要重视。”
容修没精打采地出了老容的书房,考虑了下,要不要去隔壁客房,最后他决定,回自己的卧室。
自己的领域比较有安全感。
见容修往楼梯方向走,老容低声吩咐四小:“你们跟上,帮帮他。”
赵北站军姿:“是!首长!”
……这一嗓子。
走廊那边,容修还没走远,回头看了过来。
老容抬眼,和儿子目光撞上,条件反射也站了军姿。
容修眯了眯眼,没搭理他,长腿一迈,大步上了楼梯。
见儿子身影消失,老容拉下脸:“小声点,吵吵什么,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赵北低头反省:“……”
张南一脸懵逼,“可是,首长,我们怎么帮?”
老容噎住:“……”
突然很羡慕儿子三天两头换女朋友的同僚,至少当老子的不会面临这种担惊受怕和窘境。
容御尴尬地对屋里的院长笑了下,面不改色道:“你们在他门外看着点,别懈怠了,差不多的时候敲敲门。”
张南正色:“是。”
就是“别让他跑啦”、“要严防死守”的意思,容少卧室在三楼,他还能跳窗逃跑不成?
知子莫若父,搞不好,确实有可能。
别说三楼,就是八楼,容少也能踩着阳台、空调、棱棱角角,一路飞檐走壁跳下去。
想到这,张南给兄弟们使个眼神,又见老首长殷切的表情,顿觉得使命光荣。
于是四小脚步轻而疾速,尾随容修往三楼去了。
楼梯上,武西顾虑道:“首长说的,差不多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张南面瘫着脸:“和普通人差不多的时候。
文东推了下眼镜:“再匀出来一些酝酿时间,一小时吧。”
赵北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胡扯,我们容少是普通人?他做俯卧撑不计数啊,做到喊停为止,所以,别人按小时算,少校得按时辰算。”
按时辰算……
兄弟三人瞥向赵北,没有去反驳。
反驳死忠粉的言论是愚蠢的行为,赵北对容修的盲目崇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
容修回到卧室,打算换一身居家服。
怎料,脱了衣服,冷气一吹,打个寒噤。
清了下嗓子,有轻微痛感,这个预兆不太好。
睡衣往旁边一扔,无菌器皿放在桌上,容修径直去了淋浴间。容修冲个热水澡,出了点汗,还酝酿了下。
袅袅浴室内,热气熏染,他微微闭着眼。
热水顺着英俊脸庞,流过紧实肌肉。
手撑住墙壁,指尖微蜷。
有轻微的喘声,却久久不硬朗。
试了两次,没行。
他轻叹着,随手裹了浴巾,露着精劲上身,从浴室出来。
容修来到窗前,拉上遮光窗帘。
回身望向双人床,臊意涌动,他揉额头,心道一声:“这一关有点难过。”
和顾劲臣交往之前,还有分手之后,独身主义的容修从没有主动解决过这问题。
正如他对主任医生所说——
不热衷。
无一例外都是“火候到了”,公事公办一般,否则身体会沉重,感到疲惫、有负担——二十多岁时,也许会精满自溢,一塌糊涂,二十五岁之后,他的控制力很强,雷打不动,三天左右一解决。
那人在身边时,就会放纵些,仍然没主动过,但并不讨厌。
斜倚在床上,扯了浴巾,微闭着眼,试探三分钟,没有任何反应,手甚至没有停留在那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