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的话,终于是让漠良将自己担忧的心放了下來:“谢谢你大夫。”
大夫客气的点头便拿着药箱出去了。
大夫才出去,卫井就进來了,他看到漠良的时候还是有些躲闪,毕竟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漠良就是洛诗,但是他很怕,他怕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來的时候,洛诗会再一次逃开,而他只有选择沉默,只有选择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这样,他才会继续留在洛诗的身边。
“我大哥怎么样?”卫井问道。
漠良看了看卫骅扬,放心的说:“放心吧,大夫说他已经沒有什么危险了,只要好好静养,很快就会好的。”
“那就好,我就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卫井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的语气中还是免不了紧张担心之后的舒松。
和以前一样,卫井还是这样,对卫骅扬的感情总是会隐藏起來,也许是不想将自己内心对卫骅扬在乎表达出來。
漠良沒有回答,她许是累了,双眼有些恍惚的无力,卫井看着她,看她神色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沒事吧?”
漠良肯定的摇了摇头,但是显得很是吃力,就像是整个脑袋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很是重,那种仿佛是要晕过去的感觉就在她的脑中乱串着。
“漠良?你真的沒事吗?”
漠良本是想逞强说是沒事,但是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來了,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晕眩,缓缓就失去的实物的模样,变得一片黑暗。
她不记得是怎么晕过去的,只知道有一张手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一股剧痛的感觉就立刻在她身体上的每一个地方作痛起來,无力、疼痛一下就混散开來了。
这一次,她沒有做梦,她的梦中一片黑暗,什么都沒有。
当她醒过來的时候,发现自己就在自己的房间中,她从床上很是艰难的坐了起來,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剧痛的感觉一阵阵的传來,坐起來的时候这种感觉便消失了。
但是她才发现,原來卫井一直就在自己的房间中,她看着那个男子,轻声的问:“你一直都在吗?”
“你睡了一天了,我一直都在。”
那一瞬间,漠良知道,卫井一定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子之身,也一定知道,漠良就是洛诗。
“你都知道了吧?”说着的时候漠良就别过了眼,卫井那一双眼是她不敢对视的。
而卫井,他的沉默,就是他的肯定和回答。
卫井说:“我本來打算装作自己不知道,但是你晕倒之后我想沒有办法去欺骗自己。”卫井说着便站起身來朝着漠良走近了几步,那双带着复杂的目光看着漠良说:“洛诗,你当年离开,真的不是为了逃避吗?这么多年來,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找了你多久?”
“找我?”漠良从床上起來,却不禁一脸的忧伤,她一边走到挂衣架旁边拿起衣服穿了起來,一边说:“他会找我吗?如果会,当日就不会这样了。”
是啊!如果卫骅扬真的会找自己的话,当初他就不会让自己离开了。
只是漠良不会知道,那种爱,是在她消失之后才渐渐的从卫骅扬的心中涌现的,他才发现,原來自己是真的爱上了洛诗,是真的很爱很爱,那种爱,是沒有办法去诠释的。
“洛诗。”卫井轻声的叫着她的名字,他看着洛诗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说:“我知道,你爱的人,只有卫骅扬,我也知道,即使这样说,我真的是会嫉妒,可是,他真的一直都在找你,这些年來,他从未爱过莹儿。”
从未爱过莹儿,这几个字,让漠良手上的动作缓慢了下來,她不相信,五年的时间,为什么卫骅扬沒有爱上莹儿呢?即使当年卫骅扬是为了救这些败兵才会和灵柩候交易尽快和莹儿成亲,但是至少來说,卫骅扬应该要爱上邰莹,可是现在,卫井却告诉她,卫骅扬从未爱过莹儿。
看着漠良迟缓的动作,卫井知道漠良一定是在盘思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他再次开口说道:“我以前很傻,只想让你远离他,但是现在才知道,不管你们有多远,你们之间,都插不进任何人。”
“卫井,不要再说了。”漠良制止了卫井的话,她将那身盔甲穿在了身上,她微微侧过头说:“卫井帮我一个忙吧,不要告诉卫骅扬,我不想她知道,现在这样,真的很好,如今北凉退兵了,你们很快就可以回邴州城了,也许之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你真的还想就这样离开吗?”
“卫井,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沒有人任何权利去选择,我能够做的,就是做漠良将军。”她的声音中有些哽咽起來。
“是因为你五年前和我说的那一番话吗?”这个时候,卫井似乎才明白当年洛诗离开的时候说的那一番话,她说过,南王会有一位叫做漠良的女将军,而那个人,今天竟然就这样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卫井想起了洛诗说她是从二千多年后來的,但是这一切,卫井都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漠良也沒有忘记过自己和卫井说过的话,怎么也沒有忘记过,她那么认真的看着卫井,认真的说:“卫井,就像是我说的,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里的人,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是你记住,北凉与东骥一战,东骥必败,而我,漠良,会是你们南王统一的关键,所以,我,只能这样选择,你明白吗卫井?”
“二千多年后?洛诗,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这就是真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