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已经死了。”
这句话一出來,显然是吓到了洛诗 ,她闻声看去,竟是昨晚那个陌生的男子,还和自己在一个营帐的男子,她带着自己满脸的惊讶看着那人,将自己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收了回來。
洛诗不敢相信,那人竟然是在帮自己隐瞒,她担心了一个晚上,沒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帮自己,只是出乎洛诗意料之外的。
她眼睛瞪大的看着前面,当那个男子走到那位将军的面前的时候,将军竟然脸色起了几分寒意,咽了咽口水,显得有些紧张似的,十分客气的对着那个男子说:“少将军,你的意思是?”
少将军?洛诗瞬间就傻了眼,那人竟是少将军,也就是这南王军营元帅的儿子了?洛诗的神色更是惊讶了,那样一个威胁她的人竟然会是少将军,而且还和新兵在一起,实在让洛诗不明所以。
那人,便是元震的儿子元吉,就算是被自己的爹罚到了新兵营中,依旧还是这般的暴露本性,沒有半丝收敛。
元吉一身新兵服,不屑的看着那将军,说:“你沒有听到吗?我说那钟良已经死了,今天我已经叫人把他抬出去了,怎么?你连尸体也要啊?看來那离将军还有这个爱好啊!”
此话一出,倒是引來了一阵哄笑,这些新入军营的兵那么会有什么军规严明之色,竟然就忍不住的打笑了起來。
洛诗看着那被叫做那离将军的满脸的赤红,似乎是想发火却又忍着自己的性子,不敢发火,这般神色,倒是十分的为难,当洛诗的目光再一次放在了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卫骅扬的身上的时候,她看到了卫骅扬那一张比方才还要冰冷的神情正在慢慢的变得动怒起來,就在洛诗还在揣测卫骅扬是否会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卫骅扬就已经迈着那沉稳的步子朝着元吉走了去。
卫骅扬的脚步一移动,所有新來的兵都停止了自己那耻笑般的笑意,瞬间就不敢出声了,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原地。
只见卫骅扬带着自己那一身不容靠近的模样走到了元吉的面前,那双眼,就像是军规一样,沒有半丝的松懈,就在卫骅扬站在元吉面前的那一刻,元吉却意外的收起了自己那一张骄纵蛮横的脸孔,甚是认真的看着卫骅扬,卫骅扬说:“元吉是吧?看來元将军的儿子的确是一元猛将,不过猛将虽猛,但若是在不适合的时候反其道而行之,那就成了愚将。”卫骅扬将最后的那两字说的很重,卫骅扬还是这样一张冰冷严肃的脸孔,他提高了嗓音,继而说道:“身为一个新兵,藐视军规,应当以军规处置,给我拉下去鞭打三十,若是反抗,皆以跪之营中一日,鞭罚五十。”
“好一个卫将军,不愧是南王皇重任之人,实在让人佩服。”元吉咬着牙狠狠的说道,那双充斥了不甘的目光紧紧的看着卫骅扬,就连他爹罚他的时候,他也沒有这般的愤怒过。
而后,几个士兵便上來架住了元吉,元吉虽是虽是沒有挣扎,但还是一点儿都不甘心。
卫骅扬说:“即使是元帅的少将,在军营之中,沒有任何父子之情可言,以下犯上,就理当军规处置,给我押下去。”那一声震耳的威严之声缓缓穿插在整个山谷之中。
就在元吉被押下去的时候,他看着卫骅扬说:“你给我记住,我早晚会还回來。”
然而卫骅扬并沒有因为这句话缓送自己的严肃之气,他看着被带下去的元吉,虽是佩服那人一身勇猛之气,但是也十分叹气,如此一个人才猛将,却败给了自己。
洛诗被这一幕深深的扣在了心中,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卫骅扬这样,她并不知道,原來卫骅扬竟会站在众将士的面前,有着这样的一面,她的目光就这样放在他的身上。
他听到卫骅扬说:“今天起,你们便是南王的将士,但是要记住,不管为将为士,都必定要明白’誓死’二字,我们的身上,流的是南王的血,活的,也是南王的命,除了忠效,还是忠效,若是有人肆意为之,那么刚刚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听明白了吗?”
“誓死忠效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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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最后的一撑角之声缓缓而落,洛诗看着卫骅扬离去的背影,她多想叫住他,告诉他,她就在这里,可是她已经沒有勇气了,她不敢上前对视这那一双眼睛,当她看到卫骅扬的离去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她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住了一般疼痛。
她听到传在军营之中那一声声喊名字的声音,那钟帛的名字就在钟良之后叫到的,她却只是轻轻地应道了一声。
而洛诗也不知道自己是站了多久,她手中的长矛似乎是变得越來越重了起來,让她耗尽了大多的体力,她失神的走在军营之中,神思都不知道飞去了那里了?
“钟帛。”
洛诗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才回过神來,转过身看去,竟是陆石白,他满头大汗的朝着自己的跑了过來,一过來就是一只大手重重的拍在了洛诗的肩膀上,洛诗的身子一下就垂了下去,带着满眼的疑惑问道:“陆石白,你找我做什么?”
“钟帛,你弟他……不会真的……死了?”陆石白断断续续的问道,又有些顾及。
洛诗却沒有想什么,她只想赶紧回去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便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死了。”洛诗说完就扭过自己的那疲惫的身子打算离开了。
“你等等。”陆石白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