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看着面前的顾南风,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顾南风此时的精神状态不对劲儿。
她记得赵令仪说了,那些曾经的旧事是顾南风心中不能触碰的禁忌。
秦知意犹豫了片刻,然后轻声说:“我刚刚去见了秦信芳,算是跟他道别了吧。顺便……”
“顺便看了顾思远,然后救了他的命?”顾南风缓缓的道:“你就那么放不下他吗?”
秦知意眉头一皱,盯着顾南风道:“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你明知道,我和顾思远之间没有什么。有关于这件事,我觉得我们上次应该聊的很清楚了,也达成了共识。”
顾南风沉声道:“我怎么说话了?我这么说话有什么不对吗?”
秦知意眯了眯眼,然后说:“顾南风,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你现在可能不太理智,所以有关于顾思远这个问题,我们先暂时不要讨论了。”
顾南风闭了闭眼,转过头深呼吸。
秦知意看着他这个样子,想着那老妖婆今日说的话,心里有些难受。
她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喊了一句:“南风,我……”
“主子,你怎么子这里?”小月从不远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之色,急急的道:“你怎么整日往天牢跑,那地方那么潮还黑漆漆的。”
秦知意看了顾南可以晚点回宫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到这个,小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一把拽住秦知意的胳膊,说:“主子,我发现了一个大惊喜,你快跟我回去,我说给你听。”
秦知意站着没动,转头看向顾南风,对小月道:“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有事,你……”
“主子,是关于你母亲的。”小月连忙道:“那个长命锁,有消息了。”
秦知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猛的扭头看小月:“真的?”
小月连连点头,说:“我难道还能骗你?”
秦知意一顿,然后转头对顾南风道:“南风,我现在有事要处理。等之后,我们好好聊聊。”
说完这话,她便被小月着急忙慌的拽走了。
顾南风站在原地,将拳头攥的咔咔作响。
青云赶了过来,一看顾南风一个人在这里,忍不住问:“陛下,娘娘呢?”
顾南风抿着唇,没吭声,而是转头就往天牢走。
青云一看顾南风这个架势,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暗道坏了。
陛下上次这样进天牢,直接将顾思远打了个半死。这次这个样子,又不知道是谁遭殃了。
该不会又是顾思远那个倒霉催的吧?
若真是他,那看陛下这个架势,他大概是活不过今晚了。
顾南风一进天牢便直奔牢头,一把抓住人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皇后今天都见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那牢头快吓尿了,哆哆嗦嗦的将秦知意今日做的事情都说了。
说完之后便立刻道:“至于皇后娘娘跟他们说了什么,奴才实在是不知道啊,奴才隔得远听不见。”
顾南风的眼眶里都是红血丝,眼里戾气横生,像是要吃人。
他一把扔开那牢头,语气有些不稳的道:“去、去将那老疯妇给朕提出来,朕有话要问。”
他清楚的知道,顾思远和顾思齐都不是问题,这个老妖婆才是大问题。
那牢头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那疯妇在见过皇后娘娘之后就晕倒了,到现在也没醒……”
顾南风一听,直接大步往前走,沉声道:“带朕去见她!”
等到了一间偏僻空荡的病房,果然见那老妖婆正蜷缩在地上,半点反应也没有。
顾南风亲自拎了一桶冷水泼在那老妖婆的身上,怒道:“起来!”
可惜,那老妖婆半点反应也没有。
秦知意这次明显下了重手,她不昏迷个一段时间是醒不过来了。
顾南风气的一把摔了水桶,在牢房里焦躁的走来走去。
青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扭头问身边的牢头:“皇后娘娘到底问了她什么?”
牢头欲哭无泪,颤颤巍巍的道:“奴才离得远,奴才真的没听见啊。”
青云皱着眉头,忍不住骂:“你还知道些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牢头脸都绿了,憋了半晌,忍不住道:“不过……皇后娘娘临走之前吩咐,要将这疯妇单独关押,并且不允许任何人见她。还说她疯了,说的话都是疯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旁边焦躁的顾南风突然停下了。
他盯着那牢头,缓缓的问:“她真的是这么说的?说她是疯子,她的话不可信?”
牢头连连点头:“皇后娘娘是这么吩咐的。”
顾南风沉默片刻,突然间冷静下来。
他盯着地上的老妖婆看了半晌,然后沉声道:“按照皇后娘娘说的做。”
说罢,转身出了天牢。
来的突然,走的更加突然。
牢头满头冷汗,心想这位皇后娘娘可真是会搞事,简直一刻也不消停。
———
凤仪宫。
小月手里拿着一个手环往秦知意面前摆:“主子,你看这个,你快看看。”
秦知意盯着那手环看了片刻,莫名觉得熟悉,好一会儿才想起,她在吴卓的手腕上见过这个玩意儿。
秦知意嘴角抽了一下,看向小月:“你让我看这个做什么?这是你给吴卓的定情信物吧?”
“哎呀什么定情信物……”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