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也想不明白秦知意为什么不愿意见顾南风。
秦知意行事从来都不讲逻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猜不到秦知意的想法。
他看着犹如困兽的顾南风,安慰道:“娘娘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陛下的。陛下你先别着急,再等等。”
顾南风眯着眼,好一会儿之后,突然问:“朕让你查那个流氓狗……让你查那日擅闯凤仪宫的女子,你查到了吗?”
青云顿时一脸苦色,道:“属下无能,至今没能找到人。”
顿了顿,又道:“不过属下猜测,此人定然在宫中,且对陛下宫中极其熟悉。不仅如此,还对陛下身边的暗卫布置也很熟悉。这人太危险了,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将她抓出来。”
顾南风犹豫了一下,突然说:“你……找人就找人,别伤着她。”
青云:“什么?”
顾南风别过头,淡淡的道:“别伤着她。”
青云:“……”
“还有,暗卫的位置别动,还和以前一样。”顾南风淡淡的道:“给暗卫打个招呼,以后若撞见有女子夜闯朕的寝宫,叫他们不要为难,不要伤着人。”
青云:“???”
顾南风没看他,转身回了御书房。
青云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像是做梦一样。
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喃喃的道:“这个流氓……功力不浅啊!”
看陛下如今的反应,这是对这个流氓动了心了?
难道说……她先是攻占了陛下的身,随后有收了陛下的心?
青云想到此处,整个人一阵恶寒。
他甩了甩头,转身跟上顾南风的步伐,回了御书房。
与此同时,地牢那边传信,说是有人擅闯地牢,给在地牢里的孙琇萤下了毒。并且将孙琇萤毒发时的惨状描述了一遍,最后请求彻查那个擅闯地牢的宫女。
顾南风一听宫女,便知道这是小月干的事儿了。
此前吴卓撞见她的那一次,大概就是她刚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漏了踪迹。
顾南风大手一挥,允许彻查此事,但是调查的方向却不是那个宫女,而是镇北侯。
当时那宫女进去的时候可是说的清清楚楚,奉镇北侯之名前去探望孙琇萤。如今出了事,自然第一个往镇北侯的身上查。
镇北侯祸从天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大理寺带走调查。
孙铭身处大理寺堂上,整个人面色发青。
审问的他的人脸色比他还要难看几分。
毕竟镇北侯是皇上的老丈人,又劳苦功高,他们平时是完全惹不起的。
可是,现在却要审问。
他也不敢喊孙铭跪下,甚至还给孙铭搬了一把凳子,让孙铭坐着。
哪晓得孙铭不但没坐,反而一脚踹烂了那把椅子,仰头看着堂上审问之人,喝道:“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你要审我?”
堂上的人一抖,颤颤巍巍的道:“镇北侯派人入地牢探视孙……”
“放你娘的狗屁!”镇北侯一声怒吼:“我何时派人去地牢了?”
堂上坐着的人倒像是个受审的,脸色煞白,弱弱的道:“那宫女说了,是奉了你的命令去的地牢,还以你的名义给了看守地牢的人几片金叶子。”
孙铭气的脸都白了,怒声道:“我从来没派人去过地牢,更不会让人送什么金叶子。到底是哪个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如此污蔑我?”
他上前两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道:“叫那污蔑我的人出来,我要和他当面对峙!”
堂上的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磕磕巴巴半晌,突然间崩溃,转身朝着外面喊:“来人,快去请青云大人。”
这个镇北侯,他审不了。
他怕再说两句,镇北侯就要大发神威,拔剑将他斩在这堂上。
这事儿,镇北侯又不是做不出来。
先帝在的时候就嚣张,如今新帝登基,他更是有了依仗,比之前更不好惹。
孙铭一听要喊青云来,顿时眯了眯眼,说:“正好,我还想问问他,如今唱的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过了片刻,青云从外面走了进来。
刚进门,便客客气气的道:“见过镇北侯,镇北侯安好啊。”
孙铭冷哼一声:“少在这里假惺惺!说,你今日到底想做什么?”
青云一脸无辜:“镇北侯这话属下没听明白,怎么是我想做什么?”
“你无故将我招来大理寺受审,到底想做什么?”孙铭冷着脸,道:“我从未做过的事情,你们休想污蔑我。”
青云淡定无比,道:“做没做过,咱们查查就知道了,侯爷稍安勿躁。”
说罢,拍拍手,外面立刻压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张口就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属下财迷心窍做出这等错事,都是属下的错,求大人网开一面,饶了我吧!”
青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沉声道:“陛下让你看守地牢,你倒好,居然随便放人进去。你这样,将陛下置于何地?如今,居然还敢讨饶?”
大人立刻道:“属下噎死被逼无奈,求大人明察秋毫。”
“好一个被逼无奈,”青云看一眼身边的孙铭,冷声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被谁逼问的?”
那人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的道:“那丫鬟声称是镇北侯的人,派她来看孙琇萤。孙琇萤毕竟是镇北侯的亲生女儿,属下不敢大意。后来,她威胁属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