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之中,可儿不知道的是,,
“王,您这是在做什么?”德全公公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以免吵到终于安睡的人儿。
刚才可儿秀似乎陷在噩梦之中,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唤醒她,谁知,一道属于王者之光的金芒抢先他之前投射进來,温和地笼罩住沉浸在噩梦之中的可儿秀。
看到这一道金光,他便知道,是王在给可儿秀施法,果不其然,可儿秀很快地便不再做噩梦,睡得安稳起來。
回头,他果真看见王就站在窗口外面,正在施法。
于是,他走到窗边,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王施法完毕才忍不酌奇心。
在可儿秀明显就还对王心存着恐惧的情况下,王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可儿秀不做噩梦的?
看出他的疑惑,傲宸夜沉默了一下,眸底掠过重重压抑,尔后又看了看床上已经安睡的可儿……
片刻之后,他轻轻一叹,才悄声开口解释道:“刚刚我对可儿施展了梦中催眠术,为她制造一个……她会喜欢的梦境,这样,她就能够睡得安稳了。”
其实,刚才他还对她施展了读心术,在她的噩梦里,他看到了她梦里面的自己,对她那么地绝情,绝情得让她伤痕累累。
所以,她才会那么害怕他靠近她吧,因为害怕他会继续带给她伤害。
“原來是这样。”德全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随之,他转眼看了看已经安睡的可儿,想了想,下了一个决定。
于是,他又转回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傲宸夜,花眉凝肃地微微皱着,这种严肃又认真得小心翼翼的表情,是傲宸夜很少见到的。
“德全,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傲宸夜深邃的黑眸转过睿智的疑问。
德全跟随自己已久,他做事一向都非常谨慎,如非有什么严肃的事情,他一般都不会对自己嚼任何舌根。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让德全留在身边那么久远的原因。
而且他看得出,德全是经过了深深的思考才会想对自己说什么话。
果然,德全接下來的话便验证了他的猜测。
“王,奴才接下來要说的话……是跟可儿秀,还有……阳曦公主有关,奴才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
见德全在说话的时候那深思熟虑的神色,傲宸夜的黑眸不觉得眯了眯。
奇怪的事情?
几乎是一瞬间,他的理智似乎对这个说法引起了某种莫名的共鸣。
于是,他看了看床上的人儿,然后轻轻地说道:“出去再说。”
德全于是很快地跟随着他來到隔壁房间,很谨慎地反手将门关上。
然后,在傲宸夜的眼神示意下,他走上前去,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自己等一下应该从何开口。
只是,他还沒有想好,傲宸夜便已经随意地坐下在一张凳子上,然后率先开口了:“德全,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听着。”
傲宸夜端详了一下德全慎重思考的神情,俊庞染上一抹但闻其详的等待。
多年來,德全跟着他,早已经成为他最信任的也是最得力的下属之一,他很少看到德全会这般严肃地在自己面前思考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想必事情有一定的严肃性。
德全看着傲宸夜脸上那抹信任的等待,他的心里感到一暖,要说的话似乎在顷刻之间便晓得怎么开口了。
于是,德全公公目光异常认真地看着傲宸夜。
“王,奴才觉得自从您宣布要跟阳曦公主联姻之后,您的身体便有点……异常。”
闻言,傲宸夜的身躯暗暗震动了一下。
德全一语击中他最近的困扰。
的确,他总觉得最近自己的身体似乎真的出了问題,总会在……奇怪的时候感到头痛,心口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面作怪似的,但是这样的现象消失之后他立即又觉得自己的身体良好。
很奇怪的反应……且听听德全怎么说。
于是,傲宸夜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才以着思考的语调说道:“你接着说。”
看到他略带思考的表情,德全的脸上神情亮了一下。
看來,王自己也发现了一些迹象。
那么,接下來他说的话就容易多了。
于是,德全便继续接着说出自己的看法:“王,请恕奴才发出这样的疑问,阳曦公主在刚刚进宫的时候,王跟可儿秀的感情还好好的,为什么会不到几天的时间,王就立即好像……爱上了阳曦公主,而对您一向都疼爱有加的可儿秀这么冷淡,奴才跟随王那么久,虽然看惯了后宫妃嫔的恩宠荣辱,但是王这一次变得好像……好像不是奴才认识的主子了,奴才斗胆提醒,王可还记得您曾经说要册封可儿秀为王后的,以王以往的行事作风,册封王后此等大事王是绝对不可能随意说说而已,在奴才的眼中,王一直都是英明地下了旨意之后,就会执行到成功,可是这一次,王却出尔反尔,而且是着突然,奴才放肆地觉得……王似乎跟以前的可儿秀一样受到了什么控制似的……”
说完,德全屏着气看着傲宸夜,希望他能够接受得了自己的疑问,更加希望王会去思考这其中的缘由。
傲宸夜垂下眼眸,沉默了。
好一会儿,他似有困扰地抬眸,眸光迷惑地看着德全。
“德全,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是真的因为对可儿作了英明的决定才会想册封她为王后吗?而不是因为我一时因为女人昏了头才会那样做?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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