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整个侯府的人大部分都赶去救火了,但总归是有那么一个两个不积极的。
王鸣领着几人扛着一大包的东西出府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一个两个人。
这些人有的本是并无意询问王鸣要去何处的。
奈何,王鸣自己所做之事本就理亏,即便不稳,他也要趾高气昂的忍不住辩解上几句。
“大侯爷吩咐我去半个事情,你们怎不去救火?”
那些人知晓王鸣在府中主人面前能混得开,也不与之为敌,被问及的时候,大多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的。
至于反过来询问他为何不去救火,王鸣便会以张家兄弟找他办事来解释。
以往类似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张家兄弟着实会交于他一些事情单独去办的。
因而,王鸣这般解释也没人多加怀疑。
再说张鹤龄那边,他亲自带着府中的佣人,一盆接着一盆的水,才终于扑灭了大火。
在大火扑灭之后,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大火扑灭,到处都冒着浓烟,张鹤龄和张延龄兄弟二人也不嫌弃里面的条件简陋,二人摒退了佣人,连自己的妻儿也不留,就兄弟两个,直接进了大火烧过的书房。
书房中无论存有何种秘密,但摆在明面之处的必然会是书的。
既是书,又怎能经得起大火的焚烧,一场大火过后,整个书房除了灰烬,任何东西都不剩了。
书以及书架,那些东西全部都化为了乌有。
张鹤龄进入书房瞧着这种惨状,装模作样的开始痛哭,大呼道:“书啊,这怎么能都烧光了,好痛心啊。”
张延龄也不管张鹤龄的痛哭,径直走至墙角的一处,伸手在一块方砖之处轻轻一推,旁边的一面墙竟是变成了一扇门陡然之间翻转开来。
开了一道门,张鹤龄也不哭了,拉着张延龄道:“走,快进去瞧瞧,望里面的东西万无一失。”
张鹤龄他着急,张延龄比他还着急。
兄弟二人也不用相互催促,第一时间便进入了暗室。
这暗室也简单,不过就是在书房下面掏空了一层罢了,只要找准那块砖,推动之后,便会有一扇门打开了。
若在平日里,想要找到那块砖可并不容易。
那块砖放置着书架,书架上面都是崭新的典籍,而这个书架也是存有机关了,拿起其中一本,按动机关,那书架便会转移开来。
若是不能找到这个机关,只凭借人力搬动的话,那么重的书架,就是四个壮汉合力都极难搬动的。
两层机关,保护重要财务也算是万无一失了。
兄弟二人走了十几个台阶后,便到了漆黑的暗室。
二人也不嫌弃阴暗潮湿,更不害怕,就那么摸着黑,在砌着青砖的墙体之处找寻到了一个木箱子。
“大兄,木箱子还在,我们也没拿个火把,里面的东西是否对也知晓啊。”
张鹤龄在张延龄脑袋之上拍了一把,没好气的道:“别提火把,好好的一个书房烧成那般,现在一提起火,我便想打人,这些东西你平日里一天恨不得看不上八百回了,抹黑就看不明白了。”
心中有气的人莫要多家搭理,一不小心就可能遭至无妄之灾的。
张延龄知晓张鹤龄现在正生着气,自是也不敢多说话,还真就徒手摸了几下。
片刻之后一脸为难,回道:“大兄,和我平日里瞧的倒是差不多,只是这也没个光亮,我实在拿不准这些东西正确,要不咱拿上去瞧瞧,瞧明白之后,再送下来也不迟。”
张鹤龄嫌弃张延龄摸索不出,他自己尝试了半晌,同样也没能摸出来。
在张延龄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张鹤龄正好以失败告终了。
对于张延龄的这个建议,张鹤龄依旧还在责怪,道:“既想到了办法,怎不早说。”
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是个人应该都能想明白,还用人提前说吗?
当然,这也是张延龄心中想想,他还真就不敢当面去回怼他这大兄,所谓长兄如父,有谁若是敢怼自家父亲,那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再者说来,他这大兄对他也着实不错的很,他是要给他这大兄面子,维护他这大兄该有的尊严。
张延龄拿着东西,屁颠屁颠的便往上走。
张鹤龄虽指挥着张延龄去瞧,但他却也并不会袖手旁观,这些东西也就只有自己亲自看了,才能够放心的。
两兄弟,捧着盒子,从暗室回了书房,接着微弱的灯光,开始一一核查盒子当中的家当来了。
银票,几家铺子的房契,几处宅院的房契,还有府中佣人的卖身契
一一都详查明白之后,张鹤龄原本苦大仇深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笑容,对着张延龄说话之时也和蔼可亲了不少,温和道:“嗯,既是没错的话,那便把这东西放回去吧,这火太险了,若是再迟些扑灭的话,还真就得烧着了。”
张鹤龄是转好了,张延龄却依旧不敢放松,捧起盒子,回道:“那大兄,我便把这盒子放回去了。”
张延龄正要走,张鹤龄却是在外面又道:“莫要着急,拿个火把下去吧,下面黑咕隆冬的小心受伤。”
张延龄依旧中规中矩,稳稳应道:“大兄,这可是我兄弟二人的身家性命,我马上便把这东西放回去,火把便不拿了,好不容易才扑灭大火,还得小心着些。”
话是这么说,但下去的时候,但还是张鹤龄拿着火把,兄弟二人一块把东西放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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