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爱说不说!”苏蓁手上动作突然顿住,表情怪异的打量着他,“萧将军,你该不会是想给我下套儿,趁机坑我一把吧?”
萧楚泓眼底促狭笑意一闪即逝,唇角忍不住勾起,“老板,再来两百份酱香饼,给苏公子打包带走。”
苏蓁差点惊掉下巴,他是怕她饿死?还是想让她撑死?
她刚哭完穷,萧楚泓后脚就来这么一出,这损人样儿也太欠了!有本事动真格的,来下场银子雨砸死她啊!
要不是因为她在霁月坊偷的酒太多,月娘又怎会明令禁止她入内!
但这种话能跟萧楚泓说嘛?多丢人啊!
“黎九,我们走吧。”
“是,将军。”
黎九放下两锭银子,冲苏蓁拱了拱手,调转轮椅方向,朝着马车那边推去。
两名马夫同时按下手边的装饰物,‘咔嚓’几声后,一节厚实的木板自马车边缘延伸下来。黎九推动萧楚泓的轮椅,将他推上马车,掀开帘子扶着他坐了进去。
苏蓁冲着远去的马车龇牙咧嘴,做出鄙视的手势。
大晚上四处溜达,天一亮就好像弱不禁风的娇娇公子。
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奇奇怪怪的!不是说好了只在暗中配合?
老板上前问道,“苏公子,方才那位公子给您点的两百份还要吗?”
“要!干嘛不要!等会儿你们做好之后,麻烦再送到司尉府衙。”
“好嘞!”老板乐的合不拢嘴。
自以为隐蔽很好没被发现的那些探子,看着苏蓁和萧楚泓浮夸的互动很是茫然,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初相识啊!
等苏蓁走后,他们在后面开始窃窃私语。
“头儿,那咱们还要对苏蓁下手吗?”
“方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你先回去告诉王爷,说萧楚泓和苏太傅很可能已经私下会面结交。”
“是!”
马车内,黎九不解的问道,“将军,你若是担心苏公子,只需派人在暗中跟着保护,又何必亲自出来呢?若是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趁机刺杀可就糟了!”
“若我不亲自露面,商奕辞的人怎会真的忌惮,放弃对苏蓁下杀手。”
萧楚泓掀开车帘看向后方,苏蓁已经离去了。
神情淡漠的抬手抚平衣衫褶皱,对于黎九的担忧深不以为然。
他才初回京都,任那些人再想杀他,也得憋着不敢狗急跳墙!
“可将军你这么做,无疑是将你和苏公子绑在了一起。但属下觉得,他那人一不为财,二不为名,三不为权。却甘愿置身于朝廷,必定有所图谋。”
萧楚泓垂眸讥笑,他也很好奇,除了霁月坊外,苏蓁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我和他本就有共同的敌人,一直以来虽是相互利用,可谁也说不准,我们有朝一日会不会成为朋友。”
自从当年事后,他受尽了人情冷暖,唯有面对太子和顾昀舒等人时,心中方才有暖意。
但苏蓁不同,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黎九不知自家将军心中纠结,点点头,“将军,那我们真的要去右相府?”
“去东宫,昀舒昨夜未出宫,应还跟太子在一起。”萧楚泓顿了顿,又交代道,“你派人去买下方才那家酱香饼酱料配方,让府里的厨子学着做。”
“将军,您何时喜欢吃那些下等食物了?”
虽然看苏公子吃的很香,但是跟他家将军的身份也太不搭了!
萧楚泓扫了他一眼,“让你去就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
黎九不敢再多言,掀开帘子,飞出马车去向暗卫交待此事。
正前往司尉府衙的苏蓁,原本因喻子晔的离去生了一肚子闷气,可当她察觉身边的杀气消失,终于意识到先前大意。
深吸一口气平息内心波澜,难道萧楚泓刻意现身,与她逗了半晌闷子其实是为了救她?
那他说的线索又是真是假?
在百般纠结中,她来到了司尉府衙。
步入内衙正堂后,只见御长清身着墨色飞鱼服,正襟危坐在案前,认真的翻阅卷宗,只是他的脸色有些憔悴,显然昨夜没有睡好。
喻子晔那家伙该不会求爱而不得,临走前把人家御府给砸了?!
那些衙役被御长清身上的冷气压吓得不敢多言,靳连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多问。
苏蓁点点头,“御大人,我们何时入宫?”
御长清抖了抖手上卷宗递给她,声音有些沙哑,“先看看这个。”
苏蓁上前接过,大致扫过,御长清已将可疑之处悉数写出,她的目光落在某处,“咦?昨日在绮菱殿内发现的药渣残留里有少量麝香?!”
“对,长期食服此药,会致女子不孕。熏香龛里的熏香的确如你所说,为霁月坊糜夭姑娘所制的七靥香。”
“会不会是有人妒忌她受宠,于是想下药害她?”靳连声音越来越小,“该不会是那位吧”
后宫妃子为了争宠,下毒算计是常有之事,但唯有一人不同,旁人顶多是嫉妒,可能起杀心的应该只有余贵妃了。毕竟是李婕妤挖她墙脚,踩着她上位。
“若那些宫女所说不假,李婕妤从未跟人有过冲突,那仇杀的可能已经被缩减至微乎其微,但我总觉得不是后宫争宠那么简单。”苏蓁打了个哈欠,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支撑着下巴问道,“大人可有派人查药的来历?”
御长清懒得计较她的无礼,“那服药是太医院开的,有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