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文对贸大、京工大附近的万科经贸公馆实在太熟悉。让司机和助理等在楼下,他走进小区正中8栋大楼里,正要进电梯,接到廖蓉的电话。
廖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优雅,但又仿佛带着某种优越感,“知文,在忙?”
“不忙。不忙。廖阿姨,有事您说。”
廖蓉强势的道:“那行,你回京,我们见面谈谈。关于你和诗妍离婚的事。”
安知文在电梯前捏着手机,抿抿嘴,道:“廖阿姨,我在贸大这边。你过来吧。”
廖蓉惊诧。到底是当上大集团ceo的人,安知文今天略有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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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高和赵教授是邻居,都住在8栋的20楼。安知文依约到2001井高的家中。
进门来就是一个很宽敞的客厅。布置的简约。沙发处有一个地毯,上面散落着些书。
井高刚睡觉起来,穿着身休闲装,招呼安知文落座,给他倒杯巴黎之花的香槟,“喝点酒。慢慢说。”
他其实对安知文的婚姻状况不看好,发给微信只是例行问问。他真没劝和不劝离的心思。结果安知文说要当面和他聊聊。那就聊聊吧。
“井总,谢谢!”
安知文起身,接过井高递来的高脚直筒圆口香槟玻璃杯,喝一口,缓缓的道:“井总,我是京城南兴人。家里条件普通吧。有地儿住,爸妈是国企的职工。
我自小成绩就不错。高考时侥幸考中燕大,进入光华管理学院读书,继而读研。我的恩师和赵教授是至交好友。以产业立足社会,便是我恩师的观点。
我和诗妍的第一次相遇,便是在赵教授里做客。她的笑容,便是四月里最美的春光。我深陷其中。随后,我研究生毕业,在赵氏集团工作过两年的时间。再和她结婚,自主创业。”
井高靠在沙发上,安静的听着。他向来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安知文确实有点东西啊!高考考取燕大。国内唯二牛逼的顶级学府。而燕大光华管理学院是国内顶级的商学院,他在其中研究生毕业,导师是经济学界的大拿。
难怪赵教授会看中他!要是没有廖蓉对赵教授的阳奉阴违,估计安知文早把纺织厂做起来。哪里会到三十六岁还人生蹉跎,陷入中年危机?
安知文大口喝着香槟,道:“井总,廖阿姨要找我谈我和诗妍离婚的事。我希望能在你这里当面和她讲清楚。”
井高举举酒杯,“为什么?”
安知文脸上浮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决然道:“她手里估计有我什么把柄,想要我屈服。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大丫、二丫的抚养权。”
井高笑着点头,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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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悦耳的声音响起。电梯在20楼打开。廖蓉穿着青色的旗袍和一身暗红色香奈儿套裙的赵诗妍走出来。两个美妇身后还跟着拎包的张权青。
“诗妍,你先去家里坐会儿。我先和安知文谈好,再签字。”廖蓉自信的说道,按响2001的门铃。
安知文开的门,将廖蓉带进来。井高在沙发出起身相迎。这不是对廖蓉的尊重,而是给赵教授面子。这个女人是赵老头的合法妻子。他再有意见,表面工作也是要做的。
“廖女士,请坐。你们谈,不用管我。”井高说一声,给廖蓉拿了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廖蓉看看安知文,美眸中带着疑惑。
安知文做个手势,有种决然的气势,道:“廖阿姨,你说吧。”
廖蓉穿着旗袍,坐在沙发中,有着一股难言的知性美感。优雅的微微一笑,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味道:“知文,那我们就长话短说。
诗妍的想法,你是知道的。你工作这么忙,哪有时间管女儿,对吧?我呢,手里有你逃税、漏税的证据。税款一千多万。你不希望被举报吧?”
安知文平静的道:“廖阿姨,你只剩下这点手段啦?”
廖蓉挑一挑好看的峨眉,眼神变得凌厉,“知文,不要破罐子破摔。我找找关系,你岳父的人脉你清楚的很。这足够你判几年的。”
安知文突然觉得以前的他怎么那么蠢!总是在上这个女人的套。只要他无所畏惧,她能有办法?“廖阿姨,你对夏商集团的能量有点误解啊。你现在可以打电话。”
安知文做个邀请的手势。
廖蓉看着和以往大不相同、不再对她唯唯诺诺的安知文,展颜一笑,“知文,有长进啊!”说着,对井高道:“井总,知文这些年做生意,赔多赚少,能力很成问题。
他根本不足以执掌一个大型的纺织集团。我手里有他失败的案例,我回头发给你。”
釜底抽薪。
这才是她的杀手锏。她又不是脑残,能不知道纺织集团和安知文的小厂在当地政府眼里的份量截然不同吗?但是,能恐吓成功,为何不尝试呢?
既然不成,她便要离间井高对安知文的信任。离婚的案子,那有一下子成的?只要种下这根刺,回头安知文出问题,就会被解雇。届时还不是任她炮制?
井高笑笑,轻描淡写的道:“廖女士,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和老安的交情。他女儿喊我叔叔。做生意嘛,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我不介意他的失败。”
廖蓉给井高这话噎的!当即气势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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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阿姨,我们去隔壁谈吧!”安知文迈出主动反击的一步,带着廖蓉去隔壁。
井高在家里,手里拿着酒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