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几声,地面接连炸裂飞起了土块,霎时白雾四起。
行进在官道上的镖车戛然停了下来,护镖的镖头和八个镖师皆倒在了地上。
隐约只见一道紫衫闪过,听得一声扬鞭,镖车便又疾驰而去
“段女侠,这是本月在官道上发生的第三起劫镖的案子。”
“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只能向您下了帖子。”说话的人是扬江城的城主郑平,他躬身对面前的段斯续恳求道。
段斯续扶起郑平微笑道:“郑城主,您不必如此。”
“我既接了您的帖子,便会去处理此事。”
“不过,我还要向您多了解些情况,咱们再做打算。”
郑平就要感恩戴德的跪下了,至于他为何如此夸张。
不过是因为这郑家自祖上便是为皇室官家服务。
郑氏第一任家主曾经本只是一个铁匠,辛苦打铁铸剑攒下了些银钱。
想着空有一身好本领,若是就此夯铁过一生岂不是虚度,遂而便开了间镖局。
起初只是接一些护送粮食物品等小单生意,直到一次在在官道附近救下了一位贵人。
那贵人看中了郑氏家主的身手,便是出钱扩大了镖局,还亲笔题名了:正永镖局。
直至今日,镖局却是如残阳般日渐西落,郑平已是商贾一个,那些打打杀杀他也极为厌恶。
“本月这三起劫镖案子的案卷可否在您手中?”段斯续问道。
郑平皱了皱眉说道:“这个却是不在我这里。”
“在何处?既是公案,便应在城主住持下处理,难道还另有他人由此权利?”段斯续诧异道。
郑平无奈的说道:“段女侠的话虽是无错。”
“不过,在这扬江城却是不同。”
“此处的公案由机要处全权把握,我这个城主无权过问分毫。”
段斯续接着问道:“这是为何?”
郑平说道:“自从当朝**师在十六城设立了机要处以后,城主的府君职责便被削去。”
“原是这样,罢了。”
“多谢郑城主提供的线索。”段斯续拜道。
郑平赶紧回礼道:“段女侠,郑某要感激您啊。”
“虽是我这城主已然无了什么实权,却是我也不稀罕那些。”
“但是,祖上的名誉不能砸在我的手里啊,况且这皇室里的势力盘根错节。”
“无论郑某得罪了谁,都将是满门之祸!”
段斯续也未再搭话,再次抱拳躬身后,转身离开了郑府。
她想是需得去往那三处案发现场查探一番,定是会寻到些许线索。
继而,段斯续跨上马,向城外官道疾驰而去。
她先是来到了月初发生的第一起劫镖案的地方峡凤沟。
这里虽是无山无岭,地势却是格外险要。
因为这里如同这名字一般,这广阔平地上有一条天然形成的峡沟。
因得形似一只凤凰的翅膀,便被喊作峡凤沟。
段斯续下了马,走到峡沟边缘,向下望去,深不见底而且还漂浮着浓郁的雾气。
按说,这样的路不应该被当做官道来用。
官道之所以称之为官道,便定是要四通八达毫无障碍。
“如今,这机要处却将附近下井村用了几十年的平坦官道弃之。”
“选择把这里作为官道,着实让人不明白却是为何,其中定有猫腻!”段斯续自语的疑惑道。
段斯续看了看下井村的方向,又跨上了马去往了那个村子。
却是,还未到村子入口时,便见到很多人或是背着包袱或是推着平板车走在废弃官道上。
她在路侧停下了马,这些人的脸上大部分挂着抹不去的愁容,看衣着应是村民。
“姑娘,这是要去往何处?”此时,一个老者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抬头看向马上的段斯续问道。
“老先生,我要进村一趟。”段斯续下了马,礼道。
那老者应是年纪大了些,却是听不清,他凑近了耳朵问道:“何处?”
“进村!”段斯续提了提嗓门,说道。
听到这话,老者和赶路不停的村民皆停了下来,将目光投向了段斯续。
“有何不妥?”段斯续见这些村民的反应,着实感到奇怪,便继续问道。
老者摇摇头叹气道:“你莫要进村了。”
“老先生,村子里发生了何事吗?为何不得进去?”段斯续问道。
“不得进了,不得进了。”这老者的精神似乎有些不清楚,开始重复着这一句。
段斯续见他如此,就再也没有多问,而是骑着马进了村里。
只见,这下井村一片破败景象,两侧的店铺皆是塌陷,不远处一座酒肆竟是直接被夷为平地。
若不是丢弃在地上的酒壶酒杯碎片,还有破裂的酒缸,根本看不出来之前这里是什么。
突然,三个快速飞来的身影,举着剑刺向马背上的段斯续。
她单掌撑到马鞍上,向马后飞身一退,躲过了那三人的攻击。
一个翻身,段斯续停在了地面上,她手中显出寒影剑说道:“各位,我与你们有何过节吗?”
那三人都穿着一身灰绿色速行衣,戴着面罩。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遂而继续向段斯续继续攻了过来。
电光火石般的剑气飞旋着,段斯续只是微笑着挥剑挡回去。
三人见段斯续的身手竟是这般迅速,才知道竟是轻敌了。
却见他们同时合掌,忽然不见了踪影,段斯续一顿,遂而自语道:“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