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佛晓时分,祁然星便已经在客栈一楼坐着了。
段斯续和齐行本是修炼之人,自是起的很早。
他们下楼就看到祁然星出神的望着手里的一块木头,着实有些意外。
“小星星,你这是怎么了?”段斯续关切道。
祁然星愣了愣,抬头看了一眼两人,索性趴在了桌案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无事。”
“你这般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无事。”
“你昨晚纵欲过度?”段斯续惊道。
祁然星和齐行一起看向她,眼中都是不可思议。
“我是被小星星带坏的。”段斯续指着祁然星说道。
“行吧,被我带坏了,齐兄,你废了我吧。”祁然星破罐子破摔的说道。
“昨日,你便去了百花厅?”段斯续正色问道。
“唉,你又猜到了!”祁然星憋了一眼段斯续,把脑袋翻了个方向,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
段斯续抬手把祁然星埋在双臂里的脑袋硬转了过来。
伸手点着他的额头和脸颊无奈的说道:“都已经写在这里,这里和这里了!”
“唉。”祁然星又叹了口气。
齐行微微皱眉,不悦道:“便是说正事,一早唉声叹气,着实不吉利。”
祁然星哑然道:“这世道真的变了,连这冰块和尚都会数落我了!”
段斯续拍了祁然星的脑袋一下说道:“快说!”
“这小秦公子觉不仅仅只是百花厅这种风月场所的主人而已。”段斯续听完祁然星的叙述说道。
“正是。”齐行赞同道。
祁然星想了想说道:“我总感觉这个秦凌云似乎掌握着我们所有的动向。”
段斯续说道:“他既对你有情,不如,唔!”
还不等段斯续把话说完,祁然星一个猛的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没有不如!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祁然星晃着段斯续急道。
齐行一把握住祁然星的手腕,阴着脸说道:“放开!”
“对,对不起,我,我失礼了。”祁然星尴尬道。
段斯续气鼓鼓的说道:“你在想什么!我是想说不如你与他交个朋友。”
“这种人,若是成为了敌人,对我们很是不利。”
祁然星愣在原地,挠着头说道:“哦,哦,做朋友啊,那是可以的。”
“不然,你想与他做什么?夫妻吗!”段斯续白了祁然星一眼不耐烦道。
祁然星喝了一口的水差点全都吐了出来,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又咽了回去。
“秦凌云所说的,我们可否能相信?”齐行考虑道。
祁然星说道:“不管他说的可信度高不高。”
“我想我们都有必要去一趟屋姜山庄。”
“若是,玉良烟真的是为了去报仇,那么,他必定会在报完仇后,踏上逃亡之路。”
“到那时,我们再要找到他的踪迹,恐是很难了。”
段斯续和齐行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
三人快马加鞭的来到北边的屋姜山庄脚下时,已经是傍晚。
段斯续先从马上下来,她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整做山庄说道:“浓郁的死气和怨气盘旋在上空。”
“与玉良烟身上的气息是一样的。”
三人说罢,疾步向山庄大门走去。
山庄的门竟是铁制的,齐行将段斯续护在身后。
祁然星白了一眼,嘀咕道:“虐狗吧,虐吧!我瞎了!哼!”
“你自顾自的嘟囔些什么!”段斯续疑惑道。
“我这里难受。”祁然星捂着心口,皱眉道。
段斯续急切道:“怎的?你内伤复发了吗?”
齐行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祁然星问道:“疗伤?”
“不,不用,谢谢哈,谢你全家。”祁然星扯着嘴角敷衍的笑了笑说道。
他心想着:要是让你疗一下还有命活!不由得还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昨夜秦凌云歪在他的胸前,似乎就是方才那个位置。
他将手掌都贴在那里,心不由得加速跳动起来。
“你摸着你的胸站在那里作何?快进来!有诡异!”段斯续回身对站在山庄门口出神的祁然星说道。
“噢,来了,来了!”祁然星疾步跑到了齐行和段斯续的身边。
只见,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而正厅的门却是紧闭着。
段斯续警惕道:“这里的死气和腐烂的气息很是浓郁,想必是玉良烟不用再隐藏了。”
“是,而且还夹杂着强烈的怨气。”齐行说道。
“总之小心,小星星你的内伤还未痊愈,跟好和尚。”段斯续正色道。
“嗯,放心吧。”祁然星笑了笑。
三人看去周围,没有发现任务不妥,便向紧闭着门的正厅走去。
段斯续说道:“你们退后。”
说罢,从布包里拿出一张符夹在双指间,贴在门上,施术一掌挥去。
紧闭的门便打开了,里面的场景却让三人不禁骇然。
厅中,对着这大门的便是一张八仙桌和六把椅子,其中正中的椅子向后倒去,地下有一大摊血迹。
一个衣着华丽的略微丰盈的女子,半截身子爬伏在八仙桌上。
而门口一个年轻男子仰面倒地,被人一刀割喉,喷洒的血液流到两侧。
这年轻男子的身边,趴着一个孩童,青花瓷瓶摔碎在头侧。
“正如秦凌云所说的,玉良烟动手了!”祁然星说道。
段斯续小心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