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玉良烟又被蒙面人带出了房间,来到了前院里。
只见,十张精美雕花的桌案和丝质蒲团摆在一侧。
其中六张桌案前各坐着一个身穿华贵锦缎的显贵。
另外四张前分别坐着两个妇人和一大一小少年。
他们相互谈笑着,喝着桌案上摆放的美酒,品尝着美味的瓜果。
这时,屋姜抬手示意让几个蒙面人拖着几十个奴隶从水牢里走了出来。
细数过去,一共九十七个奴隶,有海洲岛上的岛民,也有陌生的面孔。
又年轻男子,也有弱小女子,更多的是年迈的老者和孩子,他们哆哆嗦嗦的站在一处。
手脚上的铁链哗啦哗啦响着,在这空荡荡的院子里,听的很是清晰。
蒙面人像是驱赶畜生一样,赶着大概三十几个奴隶上到一块架在石墩子上的铁板上。
另外几十个被捆绑成一圈,挤在下沉石板的边缘处,下面就是放着鳄鱼的污水。
屋姜举起举起面前的酒杯,站起来说道:“各位,今夜请你们来是要观赏一件盛事。”
“闻名海外的玉良烟,玉先生将为我们画出绝世仅有的画作,让我们拭目以待!”
只见,玉良烟颓然的走到了众人面前,两个蒙面人站在他的身后。
“玉先生,准备开始作画吧!”
“在下为您备齐了上品画具,还有那绝世难得的色料。”屋姜指着玉良烟面前桌案上的东西说道。
玉良烟木头一般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屋姜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对众人说道:“各位贵宾,看来我们的玉先生还未有找到灵感。”
“那么,我们不如先看些小节目,一来是助助兴,二来让我们的玉良烟先生有充分的灵感聚集!”
说罢,就见几个蒙面人把手中的火把扔进了那铁板下的空隙里,瞬间便燃起了大火。
铁板霎时被烧的火红起来,而那些被驱赶到上面的奴隶们,光着的脚在铁板上跑着跳着。
那些喝着酒的显贵和妇人、少年们,竟然欢呼大笑,还不时的嘲笑着:“看看那些猪!他们那个蠢样子!哈哈哈!”
渐渐的,奴隶们的脚底被烧红的铁板硬生生烫的血肉分离。
滋滋的声音充斥着玉良烟的耳朵,他机械的侧头看向那些达官显贵。
他们仍然笑的前仰后合的,那样子很是刺眼,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把长刀。
只要见到有想要逃下来的奴隶,便挥刀看上去,有几个奴隶被砍断了双腿。
硬生生的倒在了铁板上,瞬间黑烟冒了出来,那奴隶很快便被烤死在了那里。
“爹爹!那熟肉可否下肚!孩儿都看饿了!”稍大些的少年指着那个被烧熟的奴隶喊道。
“我的乖儿子,这种货色的肉吃着硌牙。”
“各位,正巧屋某也有一件兴事要为大家说。”
“明日午宴,请再次来此,品尝上等佳品!”屋姜笑眯眯的喊道。
“好!屋先生,您这次可是大手笔了!哈哈哈!是不是!”
“让我们敬屋先生!”众人狂笑道。
屋姜邪笑着走到玉良烟的身边,问道:“玉先生,可都熟记在心了?”
“定要将这盛景画出来啊!哈哈哈哈!”
众人无情的大笑着,声音大的听不见了奴隶的喊叫声。
玉良烟拿起画笔紧紧的攥在手中,他不是不画。
他根本无法坐在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人们被折磨着,而还要把这些画在纸上。
他做不到,他只觉得想干呕,他扶住桌案捂着胸口,吐了起来。
屋姜喊道:“众位,我们玉先生很是重情,他见不得这些。”
“来,让玉先生舒坦舒坦!”
话音刚落,就见四个蒙面人一跃而起,四道寒光霎时划过。
那些在铁板上的奴隶,皆被一剑割喉,纷纷倒了下去。
接着,在被捆在石板边缘的那些奴隶,被踹下了污水里。
因为都被捆在了一起,掉下去一个人,便会连带着其他人一起跟着掉下去。
只是霎时间,九十七个奴隶,便被这样虐待致死!
玉良烟猛地直起身子,惊呆的望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煎熬。
“我画!求求你!放过他们!我画,我现在就画。”玉良烟痛哭着,他慌乱的拿起笔,铺开纸。
可是,手抖的根本抓不住画笔,他强行扶住自己的腕子,控制住自己的手。
一笔一笔的在纸上画着那罪恶血腥,毫无人性的一切。
就这样,玉良烟一张接一张的画着,一夜未眠未休,双眼通红的画着。
玉良烟没有办法,他甚至以为若是他画完,屋姜是不是就会放了剩下的那些无辜的人。
然而,他错了,屋姜没有人性,他只有恶毒的乐趣
“接着,这些画画被传到市面上,达官显贵买来欣赏取乐。”
“百姓们却痛骂玉良烟和屋姜是一丘之貉,无情无义,残忍不仁,见死不救。”
“而且,玉良烟用的色料是以奴隶的血调制的,画笔是用奴隶的骨制作的。”
“这一些,让玉良烟几近崩溃。”秦凌云叹了口气,说道。
“屋姜!这个混蛋!他到底在哪里!”
“不用等玉良烟去寻他!我倒是要先剐了他!”祁然星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压制不住愤怒的喊道。
秦凌云见此,腾的起身,不由分说的撕下衣摆。
把祁然星的手握在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