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可不想听那中年女人的大道理。
所以那女人刚一张口,她就不客气地打断了:“我说的有错吗?你既然相信他们的话,同情他们,就替他们掏钱好了。
当然,你要是不想掏钱也行,可以把你的软卧让给他们,或者让他们在你那儿打地铺,你说是不是?”
这番话怼得那中年女人哑口无言。
大概是被阮棠气坏了,她愤愤不平地骂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大人呢?我看你是太没家教……”
刚说到这里,她突然说不下去了。
阮棠和谢辞的眼神太冷,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可怕的猛兽盯上了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
不过是两个小娃娃而已!
谢辞黑着脸警告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冷冷扫了其他人一眼:“票是我从火车站售票处买的,也不缺两张票钱。
有谁不服的,就把你们的软卧让出来,或者让他们去你们那儿打地铺。若是想要仗势欺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和阮棠既然出了多余的票钱,谁也别想来打扰他们的二人空间!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都被谢辞的气势吓到了,好半晌都没人敢说话。
谢辞和阮棠就回了隔间,拉上帘子眼不见为净。
反正他们是不可能把位置让出来的。
两人回到下铺,继续看电影。
至于外头那两人要去哪儿,他们才懒得管。
只要不来打扰他们就行。
其他人一看阮棠和谢辞都进去了,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缩回了脑袋。
他们可不想把自己的卧铺让出来,凭什么啊?
他们可都是花了钱的!
刚刚那人说什么买的软卧票被人偷了,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可不像是有钱的。
不像刚才那对年轻男女,不仅长得出挑,身上穿的衣服还特别时髦,一看就是不缺钱的。
这样的人,难不成会去偷别人的软卧票?
怎么可能!
人嘛,就是这样。
事不关己的,一个个高高挂起看热闹,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指点江山。
仿佛自己多能耐似的。
一旦牵扯到自己,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唯有那名站出来说话的中年女人,很是不满阮棠和谢辞的态度。
她没缩回去,反而还看着那两个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男女问:“你们真买了软卧票,还被人偷了?”
年轻女孩琼琼低头捂着肚子,没说话。
她旁边的男人眼神一闪,很快点了点头,一脸无奈地苦笑道:“当然还是真的!
这种事情,我难道能说谎吗?再说我对象都怀孕了,我怎么也不可能买站票啊,那多危险?”
他当然还是没买软卧票的,软卧票多贵啊?
不过他倒是想买硬座票,可惜卖完了。他们又赶时间,只能买了站票。
本想着碰碰运气,要是有多余的空位,他们就占了。
谁能知道他们没买票呢?
等列车员来了,他就说对象怀了身孕,身子不舒服。
对方肯定不敢冒险把他们赶走。
不然流产了算谁的?
谁知道,居然碰上了硬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