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就别担心了,那个女人就是福子。”米乐乐朝着小米粒儿一伸手,“宝宝,妈妈抱抱好不好?”
结果小米粒儿看都不看她,还躲她的胳膊。一只小手紧抓着老太太的衣领,一只小手使劲往树下指着,“那儿!那儿!”
小家伙话开始多了,也开始有站有走的意识了。树下的环形座椅正适合她的高度,每天老太太都带她到那里晒晒阳光,让她自己下地玩儿一玩儿。有时候还会有其他的小朋友一起来。小米粒儿可太喜欢这个时间了!
妈妈是什么?能吃吗?
米乐乐无语,照着小家伙的小pp轻拍一下,“会玩儿了就不要妈妈了是吧?没良心的东西。”
老太太知道小米粒儿急了,也就不再多说了,“是福子就好。行了,你快去上课吧,我带孩子过去玩一会儿。”
一老一小,外加两个警卫员跟米乐乐错身而过。
米乐乐刚想说那小江妮和小严直呢,结果两小孩儿就一前一后从门里跑出来了,嘴里还直喊着,听那意思好像在玩什么抓强盗的游戏。
小江妮向来疯,这不稀奇。但能把内向的小严直也带得活泼了不少,这倒是让大家都挺高兴的。
高声嘱咐了两孩子两句,米乐乐这才进门上课去了。
——
小陈很后悔。
别人委屈,别人找上门去发泄发泄都没有事,怎么偏偏到她这儿就翻了车了呢?
非但没有给米乐乐和乐学托管造成名誉损失,反而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还让她赔偿四万元?
不,她不赔!别说她没有,她就是有,她也不会赔一分钱。
警署里,再次跟严谨方见面的小陈,被盛装出席的严谨方和钱多福又刺激了一把大的的小陈,可以说是完全放飞自我了。
“让我赔四万元?凭什么?我是打人了还是耽误人发财致富了?我只不过遭受了不公平对待,一时气不过才找上门发泄一下情绪,难道这也不行吗?难道我就活该被人聘用了又开除?”
“再说了,麻烦警员先生看看这两个人好吗?你看看他们穿的什么,我又穿的什么。还有那个没来的米乐乐,她说起来就是个托管老师,但她的老公可是军部的机甲维修部部长。他们有钱有势的,就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我不赔!说破下大天来我也不赔!别说我没这四万块了,我就是有,我也不赔!是他们说开就开了我,要陪也是他们赔我!还有那个米乐乐背后搞的鬼,我都知道!”
“我就是一个穷学生,没有背景没有后台的,你们就是都欺负我!你们都给我等着的,逼急了眼我就死给你们看,反正你们别想成功欺负我。”
“哇——这没有天理了哪!有钱人欺负穷人了!”
警署里不是只有他们这一份正在结案的,还有别的好多人呢。
小陈现在完全忘了“体面”二字应该怎么写了。她就像一个疯妇一样仰头骂天,低头骂地,中间骂空气。
她以为自己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能震慑住对方和警方,这样对方有了忌惮,没准就会退缩。而警方应该也不会允许事情再闹出人命来,从而可能会选择教育后返回。
毕竟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垮过伤害人那一条线。
小陈心里算盘打得响,于是表现得越加无法无天起来。
钱多福都看傻眼了,她之前一直没把这个小陈看在眼里的,觉得这个在校研究生顶多就是心气儿高一些,可惜没有同样匹配的真本事。
然而现在一看,还是有几分拼命的气势的。
能把事实说得这么颠三倒四,完全洗清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
挺好,这样自己才更有发挥的机会嘛。
钱多福整整衣领,清清嗓子,正准备要大展身手啊,严谨方抢话了。
“警员先生,我们带律师了。”
话音落地,才到的律师先生正好推门进来。
撒泼的小陈懵比了。
结案警员也结巴了,“严,严先生,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请律师了吧?”
钱多福也是一扭身揪住了严谨方的脖领子,“你花钱请的律师?你是不是傻!我爸那有一整个律师天团呢,还用得着你花钱请律师?你花的可是我赚得钱啊!不行不行,你赶紧给我退货去。”
严谨方大手覆上钱多福的小手,温柔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们的钱,但这种事情该花。”
钱多福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先撤了自己的手,“怎么就该花了?这种钱省下来给孩子们买点什么稀奇食材不行?你为什么……”
严谨方打断她,“不是钱的事,而是你的事!”
“我的事?我?我怎么了?”
“你是我们乐学托管的大老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就值得你出手了?你放心,我请的律师也是这行里的大拿,他会处理好的。”
律师先生果然嘴皮子利落,三言两语就把小陈怼得说不出话来了,七绕八拐就让警员先生彻底站在了他那边。
严谨方只专心侍候钱多福:“看吧,就说用不上你吧?对了,这种公务乌龙茶不好喝吧?我爸才邮给我一些雨前龙井,要不我给你泡那个?”
然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