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乐看着钱多福以一副孩子妈的姿态那样自然地催促着严谨方,她当时都懵了。
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吗?
她重重地看向了钱多福,希望钱多福能从她的目光中感受到她的提醒。
小严直却在这时一紧搂着钱多福脖子的手臂,还踢踏着小腿叫道,“妈妈,回家回家!要听妈妈讲故事,要跟妈妈睡觉觉。”
小家伙在钱多福的怀里挺直身子撒着娇,好巧不巧地正好挡住了钱多福看向米乐乐的视线。
“好好好,那我们先走。”钱多福干脆转身,走得毫不犹豫,“那你们聊大事吧,我们先走了。”
也不知道是小严直好不容易学会的撒娇促使了钱多福对他越加的宠溺,还是钱多福对小严直越来越多的疼爱放纵了小家伙越来越胆大的娇气。
母子俩最近正是情感粘腻期,小严直是连以前最爱的爸爸都忽略了,钱多福是只要有小严直在,她就分不出注意力去关注其他方面。
于是米乐乐觉得自己都要把眼珠子瞪脱框了,也没换来钱多福的一个回眸。
偏偏当着严谨方的面,她还不好意思直接把钱多福叫住说些什么。
眼瞅着钱多福就跟个幸福的新手宝妈似的,一边稀罕不够怀里的小宝贝儿,一边登上悬浮车,然后启动车子走了。
米乐乐:……
严谨方:“噗哈哈哈哈。”
米乐乐瞬间恍悟,“严谨方,你故意的!
严谨方挑眉,“米老师,你不叫我严校长了?”
米乐乐想瞪死他,既然说的不是正事了,还叫个p严校长。
“跟你比,福子的确不是个儿。但容我提醒你,算计得来的结果不会有好结果。福子虽说性子软,但她要是真被惹急眼了……”
“我知道。”不等米乐乐说完,严谨方就打断了她,“我可以拿严直的未来做保证,这次绝不是算计,我是真心的!”
这话出口,严谨方倒先自嘲地笑了,“我还没向正主告白,反而先让你知道了。呵,人生真是处处可笑。”
米乐乐不悦,“你把你对福子的感觉看成笑话?”
严谨方苦笑,“我在你眼中的形象是有多不好?我什么时候把我对福子的感觉看成笑话了?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很可笑。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当初我何苦拒绝福子……如果那时候没有拒绝,可能我们现在都给严直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米乐乐:“……现在我相信了。”
这都想到给严直添弟弟妹妹事上去了。
算了,她不管了。
反正她本来也管不了。
“随便你们吧。我只提醒你一点,如果将来万一你们没能走到一起,我希望别影响到乐学托管的运营。”
严谨方并没有厌烦米乐乐的多管闲事,也没有空口保证什么他和钱多福绝没有分开的那一天,他只是很认真的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带严直走人,乐学托管还是你们的。”
——
今天放学后米乐乐有事要跟严谨方谈,就让赛亚和鲁西亚带着孩子们先走了。
等米乐乐决定回家,车子上只有江止戈和她了。
她上车就把严谨方的原话跟江止戈学了一遍,“江先生,看来这次严谨方是动真格的了。”
江止戈专心开车,没吱声。
米乐乐有点不乐意,“哎你怎么回事?没听见吗?”
“听见了。”江止戈应道。
“那你可给个回应啊?”米乐乐不满道,“福子跟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严谨方也一样。他们两个能不能在一起,你就没个看法?”
江止戈哭笑不得,“我为什么一定要有个看法?他们俩在一起,也不会影响我们跟他们的交情,不在一起也不会影响。难道严谨方最后跟钱小姐分了,你还能因为这个就跟严谨方断交不成?“
“和平分手的话,当然不至于断交。但如果严谨方再甩一次福子,那可就是第二次了。老话说的好,有再一没有再二。就算只为了福子不尴尬,难道我们不也应该远离严谨方?”
江止戈完全不能接受米乐乐这种观念,但他不会劝米乐乐一个字。
他只道,“严谨方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事实上他并不是那种摇摆不定的人。这第二次他既然连小严直都给算计上了,那么九成九的可能是他认真了。钱小姐除非真的对他死心了,否则两人走到一起只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米乐乐突然惊叫起来,“他们不会现在就已经同居了吧?你是没见到刚才钱多福带着小严直来催我和严谨方快点结束时是个什么状态?那股子理直气壮的劲儿放我身上都没有出现过。”
江止戈轻敲两下方向盘,道,“跟严谨方比脑子,钱小姐不是个儿。”
——
钱家。
小严直才到家时闹腾得很欢,又让钱多福给他洗澡,又让钱多福给他讲睡前故事的,还坚持宣称,钱多福要是不留下来陪他睡觉,他就也不睡。
像这种任性娇纵的熊孩子行为,这要是别的孩子做的出来的,钱多福绝对头也不回地走掉。
可这是小严直啊!
想当初才到乐学托管时,他还过于安静,过于安分,甚至还有点自闭倾向。可是现在呢?他居然学会撒娇了!
这一切得来的太不容易了。
出于珍惜的心理,钱多福做不到现在给孩子泼凉水。
她想的是,至少也应该做到听命行事。
什么叫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