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大嫂觉得这事不能这样就完事,不然以后苏迎春就会登鼻子上脸,她提着灯笼敲开裴新家的院门。
“大嫂,你完没完的,我知晓你来这干嘛,你就是为了老婆子来的吧。”苏迎春撅着嘴说道。
“她不是老婆子,她是含辛茹苦把他们俩兄弟养大的婆婆。我不允许你乱说话。”
“大嫂,你别忘了这是我家。我现在要你马上给我滚。”
苏迎春说着就用手推着大嫂孟氏。
孟氏一不小心没站稳,摔倒在地。
“嘿嘿!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大嫂你管自己的家事。”
“苏迎春,你这杀千刀的,我今儿不削你,我就不姓孟。”
“来呀,谁怕谁,今儿不把你放倒,我就不叫苏迎春。”苏迎春挽起袖子道。
在屋里呆着的裴新见苏迎春忘乎所以,便走出屋子。
“够了!苏迎春你还不快些跟嫂子赔不是。”裴新大声吼道。
“赔不是?她是谁?裴新,你到底是谁的相公,你居然帮着外人来压榨我。”苏迎春大声吼道。
“她不是外人,她是大嫂,长嫂如母。我们应该尊重她,而不是欺负她。”裴新啪的一把掌扇在苏迎春脸上。
“裴新,我要跟你和离,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迎春,既然你提出的和离,那我就成全你!你早就不是我当初认识的春妹子。”
裴新瞪了眼苏迎春,走到孟氏面前赔不是。
“二兄弟,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别为了婆婆的事伤了和气。”孟氏从地上爬起,低声说道。
“大嫂,她就是作的!她以为湘涵妹子把她雇佣了就能对别人指手画脚,她早就忘了自己是谁,和离不怕,大不了以后不娶,把儿子独自抚养长大。”裴新意味深长的望了眼苏迎春。
“孟氏,你就是朵白莲花,背地里勾搭我相公,等我相公和我和离了,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兼祧两房。”
“苏迎春,你别乱说话,我相公过世不久,再说我和兄弟不是那样的人,请你别污蔑我。”孟氏眼眶里含着泪水道。
“污蔑你,孟氏你早前就跟我相公眉来眼去,只是我没有说而已。
今儿这事一出,你们就漏出狐狸的尾巴,想让我和离也不是不可以。
裴新,请把这几年的积蓄交出来。”苏迎春阴险的说道。
“积蓄?这几年我做活的银子如数的交给你,你现在反而问我要银子。”裴新怒斥道。
“没银子,那和离个屁!只要你们给我十两银子,我就收拾嫁妆走人。”苏迎春笑着对裴新说道。
“你明儿就给我走人,银子我会分期给你。”
“分期,裴新你别做春秋大梦,你肚子那些花花肠子我会不晓得!
我给你三日,三日没有把银子给我,那么你也别给我说和离的事,我就站着茅坑不拉屎,看你们这对苦命的鸳鸯咋办。”
苏迎春道完话意味深长的望了眼孟氏回了屋。
裴新对她有些无语,替孟氏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抱歉!明儿,我就去镇上找湘涵借银子。现在我送你回去吧,别让娘着急。”
孟氏红着脸,点了点头。
站在窗边的苏迎春对着窗外吐了口水,“不要脸的狗男女!”
婆婆在屋里等的百般焦急,本想出去瞅瞅,只见二儿子带着孟氏回来。
“大媳妇,事情谈的咋样?”婆婆张口问到。
“娘,你别问大嫂了,明儿我就去湘涵哪里支十两银子给苏迎春,让她卷铺盖走人。”裴新黑着脸说道。
“怎么的,她还想要银子走,她真的忘了她自己是谁。
你明儿也别去镇上,直接给她说,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婆婆气的直跺脚。
“娘,花钱消灾!再说,我也要去镇上做活,银子没了可以再赚,但是,她这种人不配留在家里做媳妇。”
婆婆听了他的话长长的喘了口气,“只有这样了。”
“兄弟,明儿我也要去镇上找活干,不知晓湘涵妹子哪里……”孟氏低声说道。
“大嫂,你不擅长厨房之事,恐怕她不会要你。”裴新说道。
“她不要也没事,她肯定认识绣房的人,我可以进绣房做事。”
裴新拍了拍头,“我忘了!明儿你先出门,我随后跟来,免得被苏迎春碰见倒打一耙。”
“你们到底整的那出?明儿就找里正做个见证和离,娃我带,叫人把隔着两家院子的墙打掉。”婆婆吩咐道。
“娘,婆婆,现在不能打,打了就会被苏家人捏着把柄,本来我们没事就会被他们传的邪乎。”裴新跟孟氏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反正你俩早晚都要成一家人,早打晚打都是打,听我的明儿就打。”婆婆皱着眉头说道。
裴新听了自个娘的话心里有些微凉,“娘,我跟大嫂本就清白,你就别火上浇油,毁了她。
再者,大哥尸骨未寒,我与嫂子谈婚论嫁成何体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不想理你们!”
次日天刚刚发白,孟氏简单的梳洗后带着行李去了村口。
今儿正逢赶集村口早已聚集坐牛车的妇人们。
“这不是裴元家的,你正是要回娘家吗?”有妇人看着她提着包袱问到。
“不是!”孟氏冷冷的说道。
“不是?那是去哪?昨晚我听到你跟苏迎春吵架了,怎么的,你是被你婆婆赶出门了?可惜你家那口子英年早逝,没让你怀个一儿半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