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劝各位省省力气,就此打道回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气势凌人,众人亦是心生胆怯。
这时,人群让开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一人不紧不慢走了进来,定眼一看,是飞龙子。
一直走到龙耀君面前,看着他开口道:“耀君,还是这副脾气,最近鲸海帮活动频繁,屡次到在我龙星门周边挑事,以前他们哪敢这么嚣张,恐怕这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刚才就抓到两个雷火帮之人,稍作审讯便招供说与他一起的黑衣人是鲸海帮的人,而且他们是受鲸海帮指使。”
“再说,这清流当年与你怎么相识,与鲸海帮什么关系想必你比我清楚,为了龙星门的安危,还请耀君方便查看,将清流带回去问几句话,如果没有,消除误会皆大欢喜。”
鬼龙子冷笑道:“恐怕有些人巴不得有什么误会,飞龙子,龙星门沦落至此,你有推托不了得干系,有这闲工夫找我鬼龙子的是非,还不如好好练练你的流星术,说不定,龙星门再现辉煌指日可待了。”充满了讽刺之意。
龙珅插嘴道:“鬼龙子,你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真是没规没矩,你看看你的模样,没把你逐出龙星门就是你大哥对你的宽宏,你还如此出言不逊,真是无可救药!”
人群也跟着起哄道:“就是,你有资格说我们龙星门吗?”“什么鬼龙子,早就没什么鬼龙子了,只听说过鬼龙阳而已。”“不男不女鬼龙阳,莫再浪费时间,赶快交人!”
人言可畏,即使再清白,即使再占理,即使再无辜,在人群的偏见之前,你只会向最坏的方向发展,或者只会向人群期待的最坏的方向发展。
这时,众人一齐喊到:“赶快交人,赶快交人。”
鬼龙子此时已气愤异常,飞龙子亦默不作声,怒道:“无知之众,我鬼龙子一生光明磊落,怎么受你们这群无知之众之气,无人可交,真是笑话。”
飞龙子这时才说道:“鬼龙子,莫要再固执,再僵持下去,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若真光明磊落,就将清流交出,让我们进去再查验一番。”
这时清流默默走了过来,开口道:“飞龙子掌门,清流当年是一介乐师,如今也是一介乐师,无论身在何处,也只是一个乐师。”
“至于什么鲸海帮,什么龙星门,与清流一概无关,如果各位非要找清流的不是,清流亦是手无缚鸡之力,那就悉听尊便好了。”
转而又对着鬼龙子道:“耀君,后会有期。”
鬼龙子听完清流之言甚是感动,连忙拉住清流道:“清流,不可,不要理会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鬼龙子怎样?”
清流挣脱道:“耀君,清流感激这几载在此的快活日子,看来缘分已尽,这里不欢迎清流之人太多,亦是苦了你我。”
“我本朝心向明月,人生去往皆过客,你我皆过客,不必留恋,清流也只想清净流年,日夜与风乐为伴。”
“我想飞龙子只是抓人心切,并无针对你我之意,我便与飞龙子走一趟,也请飞龙子掌门莫再追究鬼龙子,这里确实没有什么鲸海帮之人,也未曾看见任何黑衣人,与鲸海帮有干系的人,这里恐怕只有我了。”
飞龙子听清流如此一说,在情在理,也不好追求,只是心想清流在此确实对龙星门名声不利,借此机会就让他一走了之最好。
便开口道:“清流乐师所言甚是,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飞龙子顿了顿又改口道:“这样,天色太晚,我们这群男人带你这柔弱伎人实在不雅,清流既然一心要离开,我飞龙子何不趁此机会成全好了。”
“只要清流乐师从此不再回来,今日之事亦不再追求,如此相安无事甚好,既消除了误会,又能还大家一个清白,如此甚好。”
清流向两位行了别礼,就要离开,鬼龙子见状甚是不舍,但又无可奈何,突然想起什么。
连忙喊到:“慢。”清流听到便定住脚步,亦不敢回头,怕离别之情渲上心头,但也是忍禁不住,慢慢回了头,刚好看到龙耀君拿着他的玉箫走了出来。
原来鬼龙子在喊完慢后便蓄积真气至脚,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回屋内,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出屋来,就在清流犹豫和不舍的片刻,已取完箫送到清流面前。
众人亦是骇然,想不到鬼龙子的内力已到了如此程度,要是真动起手来,即使人多,恐怕也很难占到便宜。
清流双手接过箫,看着心爱之箫和心爱之人,只是心爱之人并无意自己,这时他早就知道的,他内心的苦也从未说过,只是终日以乐为伴,所有的情愫都诉说在了这玉箫之中。
看看箫,看看鬼龙子,就要哭泣,一咬牙,将箫推回给鬼龙子有些哭腔道:“耀君,玉箫赠真情,睹物恨无情,莫忘我。”
说完就要离开,鬼龙子连忙将腰间玉佩解开,在最后时刻塞入清流之手,清流紧紧握住,但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孑然一身,也许从此再不会相见,从此相忘于江湖。
众人看这惜别场景皆受感染,想不到这阴阳怪人亦是真情流露,飞龙子也只好作罢,也未说话,便都自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