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果人生中的第一个寒假,做了很多事情,参加综艺、出国、旅游、泡温泉、和外国人用英语交流、滑雪等等,要说最遗憾的事,就是过年的时候没陪在释翎身边。
她在那次之后没再回去,虽然每次茶耳回去的时候都会帮忙把她带东西回去,有时也会捎过来释翎带给她的东西,但不回去,总是少点什么。
过年的之前桑泽佑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守岁,她笑着说自己要回去,但实际上她自己一个人待在郊区别(鬼)墅(屋),看一群黄鼠狼进进出出,热热闹闹,自己一个人,吃着味道差强人意的饺子,想哭。
颜果正在酝酿哭意的时候,桑泽佑的视频打过来了,颜果觉得奇怪,手一抖直接点开了,桑泽佑的声音立马传过来。
“你没回家啊?”
颜果:上来就问这么刺激的问题吗?
“没回去。”总不能说人家不让她回去了吧,那多没面子啊。
“那来我这一起过年?”
“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啊,我这看春晚呢,也挺热闹的。”颜果说着打开春晚,差点忘了这个过年必备下饭节目。
“你飞过来的话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过年还是得人多才行。”
“你那边几个人?”颜果好奇道。
“一个。”
“你过来就是两个了。”桑泽佑忙补了句。
“我不过去。”两个人多尴尬啊。
“那我过去,反正也认得路。”
“人家司机不都回去团聚了吗?你还把人来啊。”
“我自己开车去,戴上助听器一样不耽误。”
“祖宗,我去,我去还不成吗?等我一个小时。”颜果听桑泽佑说的时候,自动脑补他开车出车祸的样子,心跳差点没停了。
这桑泽佑要是凉了,她也和凉了没差啥了。
“得一个小时啊,要不还是我过去吧,快。”
“快你个脑袋,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颜果把洗漱的时间都包含在内了,半个小时,是她单纯飞过去的时间,左右桑泽佑家里有她衣服。
颜果最后还是把家里的小零食叼过去,大过年的,也不好空手不是。
颜果到的时候,桑泽佑现站在开着的窗前迎接她。
“站这干嘛?多冷啊?”颜果把吃食甩在他怀里,站在窗台上抖抖羽毛。
“冷吗?”桑泽佑把窗户关上,扔给她一条毛巾。
“冷倒是不冷,要是能感觉到冷不就和普通乌鸦一样了嘛。就是雪呼脸上有点凉。”
“回房间换衣服去吧,别说你就要这样陪我过年。”
“怎么会,这个样子也不好吃饺子啊,欸?饺子呢?”颜果往他身后看过去,发现桌子上没饺子。
“没煮。”桑泽佑干脆道。
“过年不是得吃饺子吗?”
“一个人的时候连东西都不想吃,还饺子呢。”
“那你真可怜,我都煮了饺子的。”颜果说着落在门把手上,示意桑泽佑给她开门。
等颜果换了衣服出来,桌子上多了一盘饺子。
“两个人了,得有饺子了。”
这话听起来莫名心酸,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就是敷衍了事。
“再炒两个菜吧,有什么食材?”颜果说着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两包速冻饺子之外就剩俩鸡蛋了。
颜果看向桑泽佑。
“保姆放假了、超市也休息了。”实际上他只是不想做饭没买菜而已,谁能想到颜果没回去也是一个人啊,早知道他肯定把冰箱放满。
“那还是吃饺子吧。”颜果放弃改善伙食了,左右,饺子也挺好吃不是。
桑泽佑把当摆设的电视打开,换台到春晚,在春晚的欢声笑语中,俩人填饱了肚子,然后面面相觑。
“要不就睡觉了?”颜果提议。
“过年过年的,得守岁才行。”
“那得找点乐子,不然肯定得睡着。”颜果不算夜猫子,平时十点、十一点肯定睡了,这吃完饺子才九点多,上哪熬十二点去。
找乐子这事对桑泽佑来说,还真是个难题,他习惯了一个人,发呆、读书、看电影……
两个人,能做什么呢?
“扑克?跳棋?卡牌游戏?桌游、手游?”见桑泽佑没什么建议,颜果自己数着手指头念叨着。
颜果数一样,桑泽佑摇下头。
“这些东西我家都没有。”
“手游呢?没和你朋友一起开过黑吗?”
“倒是玩过一个。”桑泽佑想起来手机还没卸载的手游。
“哪个?”
“王者吧。”
“我会玩,来,上游戏!”
于是俩人打游戏打到了12点。
“快,快推塔,马上12点了,还得听钟声呢。”说话的是颜果。
“那也来不及了,一分钟推不上高地。”
“那就麻烦了,我想听钟声,还不想输。”颜果说着又死了一次。
“30多秒,我活了正好钟声响。”颜果盯着电视屏幕上的倒计时说。
“你说得是这个钟声啊,还以为听哪个呢。”桑泽佑忙里偷闲看一眼,了然道。
“咱这没敲钟的习俗吧,我还蛮喜欢听那个声音的,余音绕耳,特别好。”
“尧山半山腰的尧山寺就敲钟,初一开始还有祈福游园会,热闹的很。”
“你去过吗?”
桑泽佑摇头,“本来有一次要去的,最后没去成。”
“初一,明天呗,去看看啊。”颜果还蛮有兴趣的。
“好哇,不过,寺庙是佛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