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仁抱着慕容瑞耀看着跪了一地的皇子皇孙,扎心挠肺的疼,时下都盼望多子多孙,皇家更是如此,当年慕容信因为就慕容昭阳一个儿子,这么多年没少被太后和皇上催生,可现在看着一地皇子皇孙,慕容仁就感觉这脸呀快没地方搁了!
慕容昭阳是文韬武略,六艺俱全的皎皎明珠,机敏通透,杀伐果决的第一公子,可这些皇子皇孙呢,成天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陷害兄弟,一群不如慕容昭阳一个!
慕容仁看了看怀里的慕容瑞耀轻轻的问:“耀儿,你父君平日都教你什么呀?”
“皇祖父,父君平日里都很忙没时间教耀儿,只有母妃教练耀儿背《千字文》,还有《孝经》和《论语》,父君只有每日戌时才会有时间陪着耀儿,不过父君不教耀儿这些的!”慕容瑞耀想了想糯糯的说。
“那你父君都教你什么?”
靠在自家皇祖父的怀里,慕容瑞耀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就是教耀儿怎么行事啊,有时候耀儿做事,父君会告诉耀儿哪儿做的对哪儿做的不对,但是父君从不教耀儿课业。”
“那耀儿的父君什么时候和耀儿说的昭阳叔父?”
慕容瑞耀一听顿时有些激动的说:“就是前段时间去太乙山皇家猎场的时候,昭阳叔父和明珠婶婶猎了一群狼,耀儿很羡慕,父君告诉耀儿,昭阳叔父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胸怀坦荡,让耀儿长大也要像昭阳叔父一样!”
慕容仁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自家的嫡孙,才三岁,如此聪明伶俐,可他的母亲杨氏,慕容仁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嫡孙了,杨氏这是不能瞒也瞒不住,可小郎君怎么办?
“皇祖父,耀儿知道昭阳叔父回来了,可是父君受伤了不能回长安,那昭阳叔父还要去父君那儿吗?”慕容瑞耀有些小心的问。
慕容仁看着他问:“耀儿问这个做什么?想你父君了?”
“是,皇祖父,耀儿想父君了,可耀儿知道耀儿年纪太小,不能去陪父君,那耀儿能去问问昭阳叔父,父君怎么样了吗?”
看着三岁的嫡孙眼中的期盼,慕容仁喉头有些哽咽的说:“好,等明日你昭阳叔父入宫,皇祖父让耀儿自己问问好不好?”
“谢谢皇祖父,耀儿就是担心父君了!”慕容瑞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耀儿不用和皇祖父这么客气的!”
……
这边祖孙两个絮絮私语,旁边跪了一地的皇子皇孙们却是满腹酸涩和嫉妒,平日里皇上偏宠太子也就罢了,可现在倒好,连东宫才三岁的小皇孙也是这样,一群皇叔跪着,作为侄儿的慕容瑞耀却被君王抱在怀里哄着!
其实太庙里的坐着的君王也好,跪着的皇子也罢,都是各有心思,要说错,都有错,不过是错的多和少罢了。
作为皇上的慕容仁没有错吗?生了那么多儿子,还个个都教导文治武功,但皇位就一个,除开品行,皇子们个个都是饱读诗书,经天纬地之才,都有一腔野心!
虽说大燕历来嫡庶分明,可都是帝王的皇子,满身傲气,谁也不想俯首称臣,皇上向来偏宠太子,可是对其他的皇子也不差啊,养大了他们的野心,又手心手背有所偏爱,这些个皇子们私下里能老实才怪呢!
可这些皇子没错吗?明知道嫡庶分明,却妄想皇位,明知道储君已定,还是勾心斗角妄想扳倒东宫,明知道皇上想让他们兄友弟恭,可私下里兄弟相残,只为御极九天!
“皇祖父,伯父叔父还有几位兄长还要跪着吗?皇祖父,伯父叔父兄长们做错事了吗?可是耀儿做错事,父君从不让耀儿罚跪的!”慕容瑞耀看着跪了一地的皇子皇孙们轻轻的问道。
慕容仁慈爱的看着他问:“那耀儿做错事,怎么办?你父君不罚吗?”
“也罚的,不过不是罚跪,是罚耀儿背书,有一次耀儿惹父君生气了,父君就罚耀儿背《孝经》,耀儿背了好久,父君才消气的!”慕容瑞耀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的说。
看了一眼慕容仁轻轻的说:“不过以后,耀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惹父君生气了!”
看着现在单纯聪慧的小皇孙,慕容仁有些酸涩,即欣喜于慕容瑞耀的懂事,却又生气众皇子的不懂事,只是对旁边的内侍说:“把皇孙都扶起来吧!”
几个皇孙起身对着慕容仁行礼后,便乖巧的站在慕容仁身边,想为自家父王求情,可是看着脸色难看的皇祖父,心底害怕不大敢说什么。
“皇祖父,不让伯父叔父他们起来吗?是伯父叔父们做错事了吗?可是,皇祖父告诉他们,让他们以后不做错不就好了吗?可不可以让伯父叔父们都起来呀?皇祖父。”慕容瑞耀看了一眼已经起身的几位堂兄,又看了一眼跪着的众皇子,轻声的向慕容仁求情道。
摸了摸慕容瑞耀的小脑袋,慕容仁认真的说:“耀儿,做错了事情,就要被惩罚,他们犯下大错,跪在祖宗面前反省,已经是皇祖父对他们格外开恩了!”
“哦,父君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祖父问问伯父叔父们,他们要是知错了就不罚了好不好?”
“耀儿,有些错可以犯,有些错不能犯,明知道是错的还要去做,罚死都不为过,耀儿,你要记住,有些底线不能踩,踩了就要付出代价,哪怕这代价付不起!”
慕容仁这话虽然看着是对慕容瑞耀说的,可在场的除了几个年岁比较小的皇孙,所有人都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