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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乾清宫,朱由校发现张裕儿和小白并不在。宫人禀报,是良妃娘娘派人相请,想让白娘娘和她养的猫咪见见面儿。
猫咪见面儿?!又不是人,更不是朋友,见个什么面儿?
朱由校觉得是王良妃在耍小心眼儿,但也没太在意,让宫人摆膳。在武英殿赐宴,他也没吃好。
刚要开始吃,便看见张裕儿抱着小白回来了,神情有些怪异。
“奴婢见过皇爷。”张裕儿蹲身施礼,怀里的白娘娘已经忍不住要往桌上蹿。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看小白那猴急样儿,好象没吃呢!”
张裕儿嘿然而笑,起身来到桌前,熟练地拿来小盘,按白娘娘的指点开始挟菜侍候着。
“良妃没留你们吃饭?”朱由校开始吃饭,随口问道。
张裕儿抿了抿嘴角,说道:“本来是要留下用饭的,可白娘娘不高兴,把良妃娘娘的猫咪打得乱跑,爬到树上不敢下来。趁着乱劲儿,奴婢就赶紧抱着白娘娘溜了。”
啊?!朱由校有些惊愣。王良妃的那只猫和小白是一个品种,也是白的,但却是只公猫,他见过。
看了看胖乎乎的小白,朱由校不由失笑道:“没想到,小白还是只战斗猫。不过,这胖样儿,还能爬树吗?”
小白很是傲然地瞅了朱由校一眼,低下大脑袋,吃得香甜。
朱由校耸了耸肩膀,不和喵星人一般见识。
只不过,小白这几天有点怪怪的,朱由校的心里也有些说不清的感觉。象是,象是就要分别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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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鸿儒的造反被镇压了下去,只有一个来月的时间。但数县糜烂,死伤数万,损失不可谓不大。
只不过,哀痛和苦楚对于远离动乱的人们来说,却只是饭后谈资。没有切身的感觉,也就没有真实的痛苦。
苏、松两府,既是大明的赋税征收大头,也是地主豪绅拖欠赋税的重灾区。
所谓“大户及巾靴游谈之士,皆不肯纳粮,纵纳亦非白粮,且无加耗,不肯远运。”
而且,苏、松两府的商品经济发达、商人势力强大。通过贿赂胥吏,商人和士绅能够把持地方权力,控制地方官府。
到了明朝中后期,地主、士绅、商人,甚至是官僚,已经没有严格的区分,跨界发展,互相交织,有多个身份已是普遍。
正是有这样的复杂情况,江南的豪绅商人才有恃无恐。无他,在朝中已经培植了强大的代言人;在地方,则控制官吏以逞其奸。
早在嘉靖年间,一些地方政权就已经被商人垄断,地方政府官员在某种程度上也要顺从听命。
无锡首富邹望和当时的礼部尚书顾可学争斗,便充分地证明了这种情形的存在。
事情的起因是邹望老母亲去世,大肆操办丧事,来的人太多,不仅街道拥堵,还把顾家老宅给拆了!
老顾自恃官高,你一个商人如此胆大,这不找收拾嘛!于是,他就让无锡知府把邹望扔监狱里去了!
邹望刚被抓进监狱,无锡城内外十里的所有商铺便罢市,以此作为威胁,要求释放邹望。
无锡知府无奈,告之顾尚书,陈述若此事就此发展,朝廷必然降罪,只能先把邹望放了。顾尚书心中不忿,也只好先忍气吞声。
但事情还没完,无锡所有商铺商人拒卖任何东西给顾尚书及家人。甚至还有流氓无赖的骚扰,以及投书威胁。
顾尚书害怕了,赶忙让知府派衙役保护。但衙役们请病假的宅在家,请事假的编理由,竟没人前来。
这回顾大人明白了,这地方是人家的主场,他官儿再大也没用。最后,顾尚书只能带着家人黯然离开无锡。
从邹望斗败顾尚书这件事上来看,老祖宗总结的“强龙难压地头蛇”,确实是很有道理的。
在这样一种政治生态下,朝廷推出多好的政策,到了下面也会大打折扣,甚至是被故意曲解执行。
所以,朱由校借着闻香教造反的余波未息,开始动手了。而苏、松两府的劣绅却还懵然不知,做着维持现状、继续奢侈无度的美梦。
盗版翻印的《大明论坛》被扔到了桌案上,苏州府嘉定县的大富豪大地主李子通撇着嘴,满是不屑的样子。
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他带着一丝冷笑,对管家说道:“朝廷是穷疯了嘛,想推出‘因粮’之政,岂不是做梦?”
管家捋着几撇老鼠胡谄媚附和,“管他千方百计,咱有一定之规。管他啥政策,到了嘉定县,一样不好使。”
所谓的因粮政策,就是对富人进行加征。
具体执行办法是:凡是缴纳赋税在五两以下的农户,并不加征赋税;而对纳税五两以上的富户,则按照财产的多寡,进行不同程度的加征粮税。
这也并不是朱由校的首创,而是和“清屯充饷”一起被称为明末救国两大良策,在崇祯时短暂施行过的。
卢象升在任宣大总督时,便是倡导和实施者之一,且收到了较好的效果。
原本“因粮”政策虽然对官绅们的利益有所触动,但毕竟官员们仍然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力进行一些逃避,因此阻力并不算太大。
但在杨嗣昌等大臣的鼓噪之下,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