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哥几个人在周强面前“卖力”地表现,先去烧了一壶开水倒在洗脸盆里,又往里倒了不少洗洁精,然后把墩布沾透了猛擦一通。把车窗上的绿漆去掉了七七八八,剩下的边边角角用钢丝球有又蹭了半天,终于把车窗上的漆擦干净了。
周强开车走了,白文看着汽车扬起的一溜灰尘说道:“这混蛋连一声谢谢都不说,咱们白帮他忙活了。”平头哥说:“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家伙是不懂礼貌,你有什么想法?”
白文说道:“既然他不懂得怎么做人,那咱就再教教他,替他爸妈免费教育一次。你让他翻了车,我给他的新车涂了漆,剩下他们哥俩是不是该每人露一手吧?这样才能叫共进退呢。”
平头哥看着那哥俩说道:“老曲,小王,你哥俩有什么高招?说说?”老曲叫曲宏,是他们几个中年龄最大的,笑着说道:“我可没你们的脑瓜子,要不你们道:“是啊,难道再去把他的车砸了?一点创意都没有。”
平头哥贼眉鼠眼的笑笑说道:“我给你们出个主意。目前他不是住在招待所吗?早上往他的门前倒一桶大粪,让他出不来门。”老曲连忙摆手说道:“不行,太臭了!没把他恶心到反而会把我熏死的。”
小王哈哈大笑,说道:“好主意!我不怕臭,这事儿我来!”老曲嘿嘿一乐说道:“可以呀,我给你望风。”小王鄙视道:“招待所的职工都回家了,没人上班还放什么风?自己想别的主意去,别来掺呼。”白文跟着嚷嚷道:“对,自己想主意,必须每人办一件事。”
老曲憋了半天说道:“要不我把他的轮胎扎了?”小王嘲笑道:“你就不能想一个出其不意的?不能总干些小孩儿都能干的事吧?”老曲悻悻的说道:“你们的招也不见得多高明啊!我只会扎轮胎,要不我就不做了。”平头哥笑笑说:“好,这也行。”
老曲说:“我扎钉子有创意,让他不知不觉。”小王问道:“扎轮胎还有啥创意的?说说,有多高明?”老曲嘿嘿一乐说道:“我在招待所门口放一个钉着钉子的木板,用白铁皮裹上,汽车压过去准能把轮胎扎破,他还不知道。”小王说:“算是有一点不同吧。”
他们以为扎轮胎是件小事儿,却万万没想到差点要了周强的命!
这两天周强倒了血霉,先是翻车,后是新车被人涂了漆,不用想,很快就会成为当地村民和矿老板之间的笑料。开着绿车太扎眼了,一路上人们都好奇的观看,周强郁闷不已,丢尽了脸呀!虽然和当地的人不熟悉,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为笑柄——好多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好在修车的师傅经验丰富,喷的漆还能处理掉。师傅先用高压水枪将车上的浮土洗干净,然后用极细的抛光砂纸轻轻的把漆面上的漆磨掉。这可是细致活儿,边磨还要边用手触摸漆面,判断是否还要继续打磨或调整打磨力度的大小。
周强着急开车,给老板点了一千块钱让几个钣金师傅一起干。人多力量大,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处理完。漆面已经变得没有光泽,还得进行抛光打蜡处理,几个人一起忙活,天黑之前终于恢复了原貌。
周强有心找领导诉苦去,但这点事儿自己都办不了那以后还能在当地混吗?领导也会瞧不起他的。再说,为这点小事儿让领导怎么出面?想着想着,周强忽然觉得很孤独,在这里受了委屈找喝酒诉苦的人都没有,便给家里打电话,让他的几个帮手抓紧过来,这样也能有个照应,以防再有什么不测。
心里生气却无处发泄,等车修好以后,周强买了点猪头肉、花生米,回到招待所喝了点闷酒就睡着了。
转天起来,还没出门就闻着臭气熏天。周强纳闷,打开门一看,楼道里全是粪便!是可忍孰不可忍,实在没法干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会被折磨死的!周强彻底被激怒了,他要去找领导诉苦,告状,哪怕是小事也要找人来处理。于是端了几盆水,冲出一条道来,下了楼开车就要往县城走。
周强被气昏了头,以至于招待所门口突然横了一道白铁皮都没有引起他的注意,扑哧扑哧压了过去,轰着油门儿就往县城走去。
矿山停产了,从招待所往山上走没有车,但是往县城走就会遇到其他矿区拉矿的车。长期拉矿,道路坑坑洼洼,颠簸的厉害,以至于他车子的气越来越少也没有引起注意。开没多远,前边有一辆大车挡在前边,周强现在就像暴躁的雄狮,哄哄油门就要超过去。
超到大车车身的一半,恰巧迎面开来一辆大车。按照以往的经验提提速就能冲过去,但是轮胎里气少了,哪能冲得过去?对面的大车司机见来的是一辆路虎,以为也能冲过去,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刹车,没想到他却冲不过去,再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周强被吓得没了思维,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拼尽全力打了一下方向,堪堪从两车之间钻过去。
但是轮胎气不足,车子的方向也不像过去那么灵活,还没打正方向就被后车顶出了马路。好在这儿都是河滩,车子打了一个转,歪歪斜斜的倒在了路外。新车还没上保险就出了车祸,幸好周强命大,没有大碍,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是,虽说大难不死,但他也被折磨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次事故他负主要责任,汽车又没有保险,只好让大车都走了。给修车店打完电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