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大致目的地,穆武放下心来,把车速放缓说道:“他这是要牛郎会织女,咱们就做老法海,把他们无情的镇压在五台山的大白塔下。”秦楠楠笑道:“知道的典故还不少。好好开车,别跟丢了。”
没想到穆武一出马就有收获,或许要转运了?梁惠凯马上给宋金花打电话,问道:“姐,你老公晚上在家吗?”宋金花笑道:“什么意思?你这话问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梁惠凯尴尬一笑说:“我就是想核实一件事。”宋金花说:“晚上不在,说是喝酒去了。”
果真如此!梁惠凯说:“姐,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宋金花笑道:“这么严肃?说说。”梁惠凯说:“你老公可能在外边有人。他开车去了山西,那儿有个叫杨兰的女人。”
宋金花顿时火冒三丈,血往上涌,问道:“你确定?”梁惠凯说:“**不离十吧,正好我有个朋友看到他独自开车去了山西。”宋金花恨声说道:“欺人太甚!你来接我。”母老虎要发威,梁惠凯开心不已,不要求有多少改观,只要崔大福的仕途之路从此停滞就好!
可接上宋金花,梁惠凯见她神情恍惚,眼里噙着泪水,忽然有些后悔。或许她早知道这些烂事,只不过不愿意捅破而已。有人说过:“中年女人离婚,九死一生。”而自己却为了一己之私,让他们处于决裂的局面,说不定对宋金花来讲是件坏事。
梁惠凯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说道:“姐,或许不是真的,要不咱们别去了。”宋金花哀叹一声说道:“肯定是假不了!在学校门口冻了一会儿,我的怒气也没了,只有悲哀。走,把姐送回家,咱俩说会话。”
回到家里,宋金花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坐到梁惠凯身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苦涩一笑说:“抱着姐,让我痛痛快快的哭一会儿。”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女人,梁惠凯懊恼不已。如果没有裴振群的桃色事件,宋金花可能还是个快乐的局长夫人,最终的结果只能说他和崔大福得利了,只有宋金花受到了伤害。
心里愧疚,梁惠凯忏悔道:“姐,对不起,如果没有遇到我,你可能还是快快乐乐的。可遇到我后,你的生活全变了。”宋金花泪流不止,抽泣着说不出话来,却强作笑容,捂住梁惠凯的嘴不让他说话。
过了一会儿,宋金花终于缓过劲来,笑道:“你这人倒是善于自我批评,说明你良心大大的好!姐从不怪你,这都是报应!过去总想着帮他一路青云,现在却发现人到中年需要的其实很少,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就好。你说他当再大的官,对我来讲有什么用?钱?柜子里全是钱,都不敢存到银行里,有什么用?
我对他的不忠只是有数的几次,总归还是为了他好。其他的时间都奉献给家庭,把老公和小孩活成自己的全部。可自从他提职以后,从开始的晚归,到今年的夜不归宿,越来越放肆。忍无可忍跟他吵了一架,他骂我泼妇,说我过去那么贤惠温柔,现在却像个怨妇似的,成天怨天尤人。
好歹他没拿欧阳奋发说事,也算是给足了我面子,也算还顾及着这个家庭,我也就听之任之了。哪知他越来越猖狂,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宽宏大量在他眼里根本是一钱不值。可现在这个状况,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我要提出离婚,说不定他更开心呢!
女人到了中年往往纠缠于感情,总是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了别人的身上,这就是中年女人最大的悲哀——最大的悲哀不是离婚,而是丧失了对生活的热爱;最大的悲哀不是离婚,而是还贪恋爱情;最大的悲哀从来就不是离婚,而是因为你连离婚的勇气都没有了!”
听着她絮絮叨叨,梁惠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扯了两张纸巾帮她擦了擦眼泪。宋金花说道:“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我要是不开心,他总是哄我,帮我擦眼泪,变着法让我开心。现在他根本想不起来怎么哄人了,或者把这些心思都用到别人身上。”
梁惠凯说:“姐,他可能就是贪图刺激,时间长了,新鲜劲过去了,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的。”宋金花摇摇头说:“一切都变了,尤其是他的性格变得跋扈、阴狠,可恨、可怕。你不知道,以前和我做/爱总是很温柔,现在变得非常粗暴,像是有仇一般。你看看,姐的身上都是伤痕。”
宋金花先是掀起上衣让梁惠凯看她身上的淤青,接着站起来又要褪掉裤子,说屁股上打的更狠。宋金花身上处处的淤青,让人触目惊心,可毕竟是女人的身体呀,梁惠凯有些尴尬,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正难为情,穆武打来电话问道:“你猜的没错,他果真是来和一个女人相会,怎么办?”看着宋金花身上的伤痕,梁惠凯心里不是滋味,说道:“给他的丑态拍照留念。”穆武说:“那多恶心!”梁惠凯说:“算哥求你了!”穆武说:“好吧,看你活着可怜,就帮你这一次。记着欠我一份人情啊!”
挂了电话,梁惠凯说道:“他怎么能下得了狠手呢?简直就是变、态!这不是像有仇,而是真的把你当仇人了!我看他是不敢找欧阳奋发报仇,只能在你身上泄愤。”
宋金花眼泪又出来了,说道:“头一次,他狠狠的在我屁股上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