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无所谓,就是拍成录像又能怎样?可崔大福害怕呀,如果把照片送到市纪/委,他就是裴振群第二,即便是能让宋金花去求欧阳奋发,大事化小,但这人可就丢大了!何况,以后在宋金花和欧阳奋发的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过了几天,这件事像没发生过一样,崔大福更是心急如焚,不知道对手憋着什么坏,于是就让吴永广带着杨兰先来试探,见机行事。
梁惠凯感到自己的脑子有点混乱,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有想明白。既然他们来试探,这个问题回避不回避都没用,索性让他们联想去吧!说道:“杨兰女士真聪明!吹个小牛,我在北京没有公司,但是我在一家公司里有股份,是第三股东。”
“好厉害呀!”杨兰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梁惠凯,又问道:“刚才下山时看你在院里扎马步,莫非你会武功?”梁惠凯说:“闹着玩!看来你们对我还不了解,崔大福也不了解吗?也对,他过去一直在乡里,对我知之甚少。”
杨兰见梁惠凯毫不掩饰,越发笃定是梁惠凯请人做的。闲聊一会儿,给吴永广使个眼色,吴永广马上说道:“梁老板,既然你的矿山不卖,我们也就走了。以后想卖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呀。”梁惠凯眼皮都懒得抬,说道:“慢走,不送!”
吴永广前脚出门,杨兰掩上门,转身回来坐到梁惠凯身边撒娇道:“帅哥,我真要失业了,收留我呗?”梁惠凯问:“你能做什么?”杨兰把身子贴到梁惠凯胳膊上,趴到他耳边低声说:“姐姐可以伺候你呦!”梁惠凯鄙视一笑,说道:“拉倒吧,我没兴趣和别人共享女人。”
杨兰嗔道:“讨厌!以后姐就是你一个人的,行不?嘻嘻,《金/瓶梅》里有个王六儿,知道西门庆为什么最喜欢她吗?她会的姐也会。”虽然梁惠凯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想来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来,嘲笑道:“杨女士真是个文化人!不过,我才疏学浅,真没看过《金/瓶梅》,更没听说过王六儿。”
杨兰的上身使劲挤着梁惠凯,笑嘻嘻的说道:“非得让姐姐明说?还真是纯情的小帅哥!姐给你念首诗:‘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你和崔大福之间的斗争和姐没关系,姐就是那个商女,不关心你们的事。但是呢,最后一句才是关键,隔江犹唱后/庭花,试过没?”
真是无耻到天际了!梁慧凯被这个女人恶心到了,觉得自己已经够人渣了,没想到遇到更无耻的。这次算是遇到了对手,梁惠凯甘拜下风,抓着杨兰的衣服把她扔到院里,骂道:“滚!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们!”
看着落荒而逃的杨兰,李秀莲哈哈大笑:“我一看她就知道不是个好人。”梁惠凯心想,得,五十步笑百步了!赵秀花问道:“你怎么不让他们把酒拿走?”梁惠凯说:“你傻呀!那可是三十年的陈酿。回去的时候给你爸爸拿两瓶,让他尝尝。”赵秀花嘀嘀咕咕的说:“小气,我以为把一箱酒都拿走呢。”梁惠凯问:“你说什么?”赵秀花红着脸说:“替我爸爸谢谢老板!”
看着吴永广的车子翻过了山头,梁惠凯心说,他们这是投石问路,估计崔大福马上要来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转天崔大福就上山来了。梁慧凯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领导亲自来有什么指示啊?”崔大福说:“你不是在等我吗?”梁惠凯一脸诧异,说道:“领导这话让我听不懂,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崔大福说:“别装腔作势了,看你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那坏事是你干的!”梁惠凯说:“领导,冤枉啊,我可是良民大大的,不知道你说的坏事是什么。”崔大福懒得费口舌,冷笑道:“说吧,想达到什么目的?”梁惠凯反问道:“你说我想达到什么目的?”
崔大福喝道:“你给我耍心眼不是?小心我把你抓起来!”梁惠凯两手一摊,说道:“随意!你来就是吓唬我的吗?你成功了,我早被你吓破了胆!”崔大福气急败坏,又毫无办法,耐着性子说道:“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这点儿道理你都不懂吗?”
梁惠凯说:“我从没有和你斗,都是你在陷害我!拍拍你的良心,我处处巴结你,给你送钱、送首饰,可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还从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既收我的礼又迫害我的领导。”崔大福老脸一红,心道,干脆示弱吧!于是说道:“那天我没在家,你去我家干什么?是不是窥视我媳妇的美貌?你犯大忌了知道不?”
我去,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梁惠凯骂道:“你的脸皮真厚!你的心眼真小!你在外边鬼混就怀疑自己媳妇也有问题?什么逻辑!看在咱们过去的关系还算凑合的份上,我奉劝你几句: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天欲其亡,必让其狂,得意忘形,迟早遭殃!”
这句话就是明确说照片是他拍的了!崔大福心慌极了,说道:“还有什么忠告,接着说。”
梁惠凯说:“虎为王,众人皆知,从未炫耀过;鹰高飞,众人懂得,从未显摆过,因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无法预料自己的明天。你现在炫耀,或许明天就落魄,你今日张扬,也许明天就跌落,劝你保持一份低调,就是给自己留后路!”
崔大福说:“说的不错,我接受!咱们曾经以兄弟相称,正像你说的,当哥的心眼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