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早朝,蓝轲回到军营时,看见司白,早已来到了书房。
“如何?事情还算顺利吧?”司白招了招手,示意蓝轲坐在他旁边来。
“是啊!大皇子已经被贬为庶人。”蓝轲走到司白身边坐了下来,将头疲惫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多谢。”蓝轲轻瞌双眼。
“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的吗?”司白抬手轻轻抚摸着蓝轲的头。
“真好。”蓝轲笑了,微微仰起头,亲昵的蹭了蹭司白的下巴。
宫锦源之所以半夜三更去丞相府中,是因为司白派人装作丞相的人,前去通知,待宫锦源发现上当了之后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
太和宫。
“下毒是你做的?”宫千沉躺在榻上,双眸轻闭。
“是。”月川点头。
“为何。”宫千沉抬手轻轻捏着鼻梁。姿势慵懒。
“因为这样才能万无一失。”月川微微笑着。
“呵~”宫千沉轻笑,转头看了月川,“你倒聪明,知道利用人怕死的本性。”
“主子谬赞了。”月川抱拳,“有些事情,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底,不留余地。”
“下去找阿明领赏。”宫千沉重新闭上眼睛,抬手挥了挥。
“谢主子。”月川退下。
宫千沉在月川离开后,睁眼看向月川离开的方向,漂亮的眸子里闪着莫名的光。
那两个人是他让月川下得毒,还特意让他们来到宫门口求救,可是月川却直接毒死了其中的一个,并让另一个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去,身心皆受到了重创。
而宫千沉让月川告诉那人,只要他在皇帝面前说是宫锦源指使他盗取尸体,才会给他解药。
命悬一线,一心想要活命之人是最好掌控的。
那人喊的殿下其实是宫千沉自己,但宫千沉站在宫锦源身后,而宫锦源在经历之前一系列的惊吓之后,自然自动带入,认为那人喊的殿下是自己。他的反应对比宫千沉的镇定,换作任何一个人怀疑的都会是宫锦源。
要怪只能怪宫锦源养的这两个死士刚加入,没有经历训练,自然没有一般死士那样强悍的心理。
司白那晚骗了宫锦源,导致皇帝因为之前布防图之事间接起了疑心,认为宫锦源图谋不轨,意图逼宫。
在看见尸体上的布防图之后,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没有一个皇帝会容忍一个觊觎自己皇位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儿子。自古皇帝多薄情。从来不是空穴来潮。
想要皇帝彻底废掉宫锦源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自己发现证据,让他自己一点一点证实自己的想法。
宫千沉轻笑一声,翻了个身睡去。
聪明的人,从来不需要将一切计划串联起来,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轻而易举的了解到对方的意思,不动声色中联手除掉同一个目标。
丞相回到自己府中,还未坐下,圣旨已经到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朝丞相年事已高,朕念其为我朝做出的功德,特准卿告老还乡,安度晚年。钦此。”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尖着嗓子念完了圣旨,有些许高傲的仰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丞相“丞相大人,接旨吧!”
“老臣接旨。”丞相双手微颤,哆哆嗦嗦的接过了太监手中的圣旨。“臣谢主隆恩。”
丞相看着太监领着一帮人马离开大厅,终究是坚持不住了,坐倒在地,看着手中的圣旨,脸色发白。
“好你个蓝轲,好你个宫千沉!想我叱咤官场几十年,竟栽倒在你们手中!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周围的人看着坐在地上狂笑的丞相,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搀扶。面面相觑,最终选择视而不见。
晚上,司白从蓝轲军营回去,吃饱喝足了,他心满意足的靠在马车中的软榻上。
“世子,你说皇上是不是气急了才会这么做,等他哪天气消了,会不会又让大皇子回朝?”小安子跪在一旁帮司白捶着腿。
“不会。”司白眼睛都没睁开,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
“这是为何?”小安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大皇子到底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又是皇后所生,既为长子又是嫡子。
“你当真以为皇帝废了他,只是因为他意图谋反吗?”司白微微睁开双眼,瞟了小安子一眼。
“难道不是吗?”小安子迷惑的挠了挠头。
“哎呀!你个笨蛋!”司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坐起身来,一把捏住小安子的脸颊。“人家丞相权势滔天,女儿又是皇后,外孙又是嫡长子,这宫中有多少人脉啊?它就像一棵老树,表面没有什么,其实根部错总复杂,牵扯甚广,皇帝若想好好管理这片土地,就得将这棵挡了他路的树拔去,今日之事他虽然生气,但也有不少借此发挥的意味在。”
“真的假的!?”小安子咋舌。
“帝王之心哪是普通人能够匹敌的。深着呢!小朋友!”司白胡乱的薅了一把小安子的头发,重新躺了下去。
“哦。”小安子懵懵的点着头,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郊外验尸阁。
“恭喜将军。”路老已经可以下地了。蓝轲到的时候,他正在床上打坐。
“他只是第一个,他的后面还有好多个,现在恭喜为时尚早。”蓝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有了第一个,才能打开突破口,接下来就不难啦。”路老笑呵呵的接过蓝轲递过来的酒。
“借您吉言。”蓝轲端起酒杯跟路老碰了碰。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