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车?”池强昊看过來,急问:“你有沒有伤到?”看到依莲摇头,他又想起來她刚刚说开车的是一个女孩子,他明白她当时一定是误会了,澄清道:“ 应该是小林那小子的女朋友 你以为那女的跟我有关?”
看到依莲诚实地点头,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呀!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质问我,或者,哪怕骂我一顿都好啊!你自己忍着,伤了自己不说,也冤枉了我不是?”
依莲低下头,沉默不语。质问,那不是她擅长的。何况,若事情是真的,她的质问,又于事何补?
池强昊看了看低头沉默的依莲,低声说道:“依莲,对不起,是我不好”他抬头看了一眼前方行驶到坡顶上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继续说道:“以前,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现在看到了小林,我才知道当年的自己多么令人讨厌我居然还差点”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依莲淡淡开口,打断他的话。
“不,依莲,”池强昊坦白道:“你听我说,我欠你一个道歉,也欠你一个解释:以前我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我想和你结婚我看了爸爸的日记,他以前就是那样子生米煮成了熟饭,才娶到妈妈的。所以我我以为这样行得通,就依葫芦画瓢”
依莲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他那个时候就有了想要和她结婚的念头。如今,她不想去回顾当时差点被强.暴的恐惧和耻辱。她不敢想象,若她真的受辱了,会是怎样的情形?她也会像婆婆当初那样无奈就范吗?可是,即使不是那样,如今她还不是一样被禁锢在池强昊的身边吗?依莲又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车子很快开到了墓园,依莲下车,跟随着众人一起去扫墓祭拜。
扫墓结束后,一大家子趁此机会,在大院里聚餐。
晚饭过后,众人纷纷散去。在送走最后离开的池强林和他的父母后,夏碧荷挽着依莲的手臂挽院子里走,一边走,一边问依莲爸爸的情况。在听说柳如是留在同心庄园中时,夏碧荷细心地询问有沒有请专人看护。听依莲说有人看护,她又说道:“既然这样,你就别担心了。今晚留下來吧,明天从这里去上班近一点。”
婆媳俩进了门,一起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里洗。依莲端着那碟吃剩的鱼走回厨房时,鱼腥味熏得她一阵反胃,她忍不咨呕了一下。先走到厨房里的夏碧荷急忙放下碗筷,快步过來接过依莲手上的装有鱼的碟子。
“谢谢妈,呕,,”依莲急忙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呕吐。好在不是太严重,她一会儿就止住了。
夏碧荷拿了条干净的餐巾过來,递给依莲,她温柔地拍了拍依莲的背。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很难受吗?”
依莲摇了摇头,用餐巾擦干净了嘴巴,才说道:“谢谢妈。”她抬头,看到婆婆若有所思、若有所待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可能是肠胃的问題”
夏碧荷关心地问道:“这样多久了?去看过医生沒有?”
“有几个月了吧?”依莲小心地回答道:“不过也不是很频繁的”
夏碧荷听着,沒有听到依莲说看过医生,就说道:“应该去看医生的,要不现在叫医生來看看?”
“不用了,妈,”依莲连忙答道:“明天我再抽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夏碧荷叮嘱道:“得尽快去看看,查清楚到底为什么这样,好对症下药吃点中药调理一下。”
依莲点头:“好的,谢谢妈。”
夏碧荷笑着嗔道:“张口闭口,谢谢妈,跟妈还那么客气干什么?”说着,她挽起袖子走向洗碗池:“好了,你去陪陪奶奶吧。”
“妈,我來洗碗。”依莲也挽了袖子过去。
“我來洗。”
“还是我洗吧!”
婆媳俩争抢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一起洗碗,一起将碗擦干,放到消毒柜里消好毒,再一起从厨房里出來。
刚走出厨房,就听到书房里传來“砰”的一声巨响,依莲愣了愣,听到公公的声音高高的扬起,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声巨响是拍桌子的声音。
夏碧荷的脚步顿了顿,挽住依莲继续走进客厅里,口中说道:“在外面那么沉稳的人,对着儿子时总是沒有耐心”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昊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來越來越不像话了,前两天居然私自调用军警,问他为什么,他又不说依莲,你帮我好好说他。”
依莲点头,思绪却仍停留在“私自调用军警”上。池强昊为什么会私自调用军警呢?难道是为了寻找她吗?这两天,她是依稀听人说他曾大张旗鼓地寻找她的,沒有想到他居然还私自调用了军警。
夏碧荷拉着依莲一起在沙发上坐了下來,说道:“听说政治部正在考察市委的领导,可能选取其中的一两个调往中央吧。你们爸爸也在考察的名单中当然,名单上不止他一个的。所以现在政治气氛比较敏感只要稍稍行差踏错,就可能被揪出來,无限放大就像六年前那样对了,依莲,六年前那件事情,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一点,”依莲如实说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碧荷问道:“昊昊都沒有跟你解释吗?”看到依莲摇头,她便解释道:“其实,当年刘家那孩子的事,跟昊昊沒有关系的。据说,对她施暴的人中有一个人名字里有一个浩字,,三点水一个告那个“浩”字。听到有人叫那人“浩哥”,刘家那孩子就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