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既然还是谦哥,那你要做的事我支持你,不过你这么直接去找潘自权要回股份,他肯定会狮子大开口,咬下你身上一块肉来的。”
蒋贵谦点点头,这点他再清楚不过了:“乐雯,就算被他咬下一块肉我也认了。”
“别啊,凭什么要给潘自权得了好处,谦哥,你相信我吗?”
“相信!乐雯,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好主意?我听你的。”蒋贵谦这时卸下了心防,人也变得机敏起来。
窦乐雯笑了:“是我们家心心有好主意。”
于是窦乐雯把灵心的办法合盘托出。
起初,蒋贵谦听着还算神色平静,到后面他明显兴奋起来,头点得很频繁,窦乐雯说完后,他直接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灵心这办法一定把潘自权吃得死死的!好计,妙计!”
他再也坐不住了,激动地宣布:“乐雯,我这就去准备,保证把股份讨回来,全部无偿交给灵心,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谦哥,别急,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讲一下,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窦乐雯安抚住跃跃欲试的蒋贵谦:“股份要回来你自己留着。
不过可以转让一小部分给灵心,拿着转让费先把一杰欠的债还了吧。”
一杰是蒋贵谦的独子,听窦乐雯提到儿子,蒋贵谦的神色一下变了。
他愤愤地说:“那个孽子,就让他自生自灭去!”
“谦哥,一杰是犯了错,但你总得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不是?”窦乐雯知道蒋贵谦也就是过过嘴瘾,心里还是疼爱这唯一的儿子的。
蒋贵谦闷声道:“乐雯,即便要替他还债,我还有积蓄的。”
“我知道,但是刚才我不是说清楚了吗?
我家心心是真心想留你在窦氏帮她的忙的,她说以后还要仰仗你多帮帮她。”
蒋贵谦猛得把脸埋在双手之中,遮掩住了脸上的情绪变化。
他在心底对自己发狠道:蒋贵谦,你今后如果不能帮助灵心把公司经营好,你就不得善终!
窦乐雯见状,识趣地没有说话,给蒋贵谦留了消化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蒋贵谦才把手放下来:“乐雯,还有没有其他事情?”
“有,谦哥,你难道就没想过一杰会卷入其中的原因?我们可是调查到,他在事发前跟潘自权的人走得很近。”
“什么?潘自权的人?是哪个?”蒋贵谦陡然睁大了眼睛,颤着声音问道。
窦乐雯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这个赌场负责催债的头目曾是潘自权大儿子的武术教练,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蒋贵谦接过照片看了看,照片上,一个彪悍的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他茫然地摇了摇头,印象中并不认识此人。
窦乐雯划开手机,又点出了一张照片让他看,他放大了一看,是潘自权大儿子小时候练武的照片,而站在那孩子身后的赫然就是刚才照片上的那个人。
窦乐雯要回手机,一边重新翻找照片,一边说:“这张照片还是铭盛从他以前的旧照中找出来的。”
铭盛以前也在那个华人武馆练过武,不过后来在那里受了伤,想等伤治好再去时,那武馆竟然关张不开了。
再次找到一张照片,窦乐雯递过手机给蒋贵谦,蒋贵谦一看就明白了,这是那家赌场的照片,这个武术教练正坐在赌馆大厅一角,周围齐刷刷地站着穿赌场制服的打手。
他突然就醒悟了,一杰怕是落入了潘自权的圈套中了。
他就说一杰原本不是好赌之人,怎么会突然欠下巨额赌债的?
悔恨再次如潮水般涌来,让他身形微晃,几乎坐不住了。
这是他的报应,他处心积虑想给世邦兄使绊子,结果天道好循环,他也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落入圈套中,被别人使绊子……
“谦哥,这个武术教练和潘自权现在还有没有联系,我们暂时还没调查清…”
窦乐雯想说暂时还没找到相关的证据,但会尽快找到,结果话被蒋贵谦急急地打断:“乐雯,不用找了,这件事潘自权绝对脱不开干系,否则他不会以此来威胁我。”
蒋贵谦的完全信任,窦乐雯也乐意看到,她抿唇笑笑,起身朝着蒋贵谦点了点头:“那我就等着谦哥的好消息。”
蒋贵谦跟着站了起来,这次异常严肃地点头:“乐雯,多的话我就不说了,看我的行动!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感谢你们救我于悬崖边!”
说完,他对着窦乐雯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窦乐雯忙抬手阻止,蒋贵谦已经再次躬下了腰,一连三鞠躬后,他才站直了身子:“那我先走了。”
蒋贵谦急着去找潘自权要回股份,他现在片刻时间都不想耽误。
窦乐雯朝着蒋贵谦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好,祝谦哥马到功成,我们都等待着你来报喜!”
蒋贵谦重重点头,转身挺直脊背离开,步履虽匆忙,但每一步走得稳稳当当。
目送蒋贵谦出了咖啡馆,窦激动地赶回了灵心的办公室。
看见姑妈笑嘻嘻地推开门,窦灵心就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
她吁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迎了上去……
乡村一间农庄里,左明崇无力地靠在床头,身后垫着厚厚的软垫,一双没有神采的眸子盯着窗外那丛竹子,看着竹叶在风中摇曳生姿,面上露出了虚弱的笑。
他知道自己病入膏肓,看这一丛竹子的时间不多了。
轩儿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