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呸~”
杭城市刑察厅门口,一个戴着黑墨镜的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回头看了眼后吐了口痰到花坛里面,在旁边的值班刑察员发作之前逃也似的跑走了。
“真的是要气死我了,呼~~呼~~”
这人一路小跑来到刑察厅外的停车场,抚着一辆黑色轿车不断喘着粗气,嘴里还是骂个不停,“该死的老女人,真的是条疯狗一样的。
不就是儿子不见了一个晚上,一个晚上而已,又不是死了,着什么急啊!靠~”
这人骂了一通之后,打开轿车车门坐上驾驶室的位置,拿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浓茶,又探手松了松领口呼吸几下,打开空调后躺坐在驾驶室内。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憨子他们不见了踪迹,郑少天那个二世祖又联系不上,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这人休息了一会后坐了起来,喝了一口茶有些发愁的自言自语着。
憨子他们五个昨晚没给他打电话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因为这件事他只是当了个中间人并没有参与其中,知晓的也不是很多,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但是等到憨子老娘闹上门的时候他意识到了问题,忙的打电话给了郑少天的小号,可惜一直没有人接听,到了现在什么消息也没有,这就让他有些慌神了。
“怎么办?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就可以了。”
就在这个时候,封闭的轿车之内突兀的传出一声男子的冷笑,吓得黑墨镜男子背心瞬间湿透,一根根汗毛直竖了起来。
“谁!哪位朋友在和我胡四开玩笑呢!”
黑墨镜男子胡四说话之间,瞪大了眼睛来回巡视着,但却一点没有找到发声的来源,明明开着空调,可是他整个人却感觉到心底发亮,从头到脚的凉。
“你想要见我,我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让他感觉到恐惧的笑声,一个泛着血色红光的小纸人浮现在他的眼前。
小纸人在半空中飘舞游动,更加可怕的是,纸人的面容仿佛充满了灵性,刚刚笑声传出的时候纸人也在咧嘴大笑着。
“鬼啊!”
胡四吓得跌足回了驾驶位靠背上,手忙脚乱的想要打开车门逃跑。
“你以为自己还跑的掉!”
一声一声冷厉的男声,突然又出现了一个纸人缠上胡四的右手,他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了,忽然抓住了他还算自由的猛地左手一掰扯。
“咔嚓~~啊~”
胡四的右手居然硬生生掰弯了自己的左小臂,看起来起码是脱臼了,痛楚袭来让他整张脸苍白无比,面庞上布满了汗水。
“大,大爷,你要知道什么我说我都说啊!”
胡四眼见逃跑无望,自己还受了伤,立马就是怂了开始哀求跪舔起了面前的小纸人,想要求得活命。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关于郑少天昨天叮嘱的一字不差,方方面面的都要说清楚。”
纸人说完这话,上面的红光显得有些有些黯淡了,实际上躺在休息室的施法的古盛状态也确实不怎么好。
因为他心中自有定计准备泳一用乐尔雅,所以他让她留下照顾自己。
可这也意味着,有她在身边,古盛的施法必须万分小心,不能动用太强的法力波动,负责就容易被有着念动力的乐尔雅察觉到。
休息室距离这外面的停车区域虽然不及当时郑林山庄到酒店的距离,可也已经接近了古盛能够传音往复的极限范围。
所以古盛每一次接收消息到控制纸人开口,消耗的法力和神念都不在少数。
“是是是~~~”
胡四现在是怕极了,听到古盛这么一说,忙不迭地点头称是,而后开始诉说起了自己知道的事情,“这件事情小人知道的也不多。
昨天下午两点多钟,郑家三少郑少天给我打电话,说要我找一些人帮他教训一个学生。郑少天和我认识蛮久了,也不是第一次找我干这种事情了。
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只不过昨天我另外有事情,就没有自己亲自带人过去,而是派了手下的王万带了四个人,其中就有今天他妈在闹的这个憨子。
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知道他们好像被郑少带着去认了认人,然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主要是我一直忙着别的没怎么关注,好像还有……”
胡四一股脑全交代了出来了,交代的不是很详细,时不时又蹦出两句别的东西,好像是他刚刚想到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这也印证了他的话,他却是知道的不多。
“你就知道这些~这件事你没有和别人说过吧!”
纸人再次悠扬飞转,上面聚集的红光好像变得波动了起来。
“当,当然了,我已经全说了,什么都交代了,我也确实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可以放我走了吧!”
胡四也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想要挣扎着逃跑,扭摆着身子想要脱出右手纸人的掌控,可惜左臂被掰的脱臼了,他一使力就是一阵疼痛,根本无法摆脱越发稀薄也炫目的红光。
胡四挣扎尖叫了起来,就好像发了羊癫疯一样,整个车子都在晃动,“放过我,放过我……
我还是结婚才十年的妻子,一个小儿子才七岁,老母亲也在家里,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死了我们一家子也就没了着落了,放过我,我不想死,放过我~~”
“你不想死,你害死的那些冤魂厉鬼呢!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