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见到慕寒低下身子后,笑弯了眼睛。
踮着脚尖,对准慕寒的耳朵说道:“太子殿下,我想和夏小姐多说几句话。晚点回府好不好?”
“不行!”慕寒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这丫头可真是胆肥了,她还想上天了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林雨急冲冲地走了过来,面色凝重。
“有事?”
林雨附耳告知。
慕寒听完,脸色也有些难看。
“太子妃记得早些会府,本宫还有事就不管你了。”
陈曦欢喜地点点头,“嗯!太子您忙去吧!不用管我!”
慕寒看了陈曦一眼就离开了。
陈曦这边没了慕寒的约束,也乐的清闲。
“夏小姐,我可以叫你夏姐姐吗?”
夏明月面色冷淡,看着陈曦说道:“太子妃慎言,小女惶恐。”
陈曦莞尔一笑,“夏姐姐不必多礼。”
“你也不用叫我太子妃,你就叫我曦儿就好。”
“太……”
“打住,夏姐姐你要叫我曦儿。”陈曦立马纠正夏明月的称呼。
夏明月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曦儿。”
陈曦嘿嘿一笑,“这就对了嘛!”
“夏姐姐你是不是没有在城内好好玩过啊?我跟你说,城内我可熟了,我带你去玩玩吧!”
“可是……”夏明月有些纠结。
“哎呀,不要纠结了。快跟我走吧!保证会让你开心的。”说着就拉着夏明月除了景王府,上了太子府里的马车。
陈曦坐在马车上很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夏明月则是安安静静地在一旁聆听。
她面带微笑看着那个手舞足蹈的小丫头。
若是没有意外发生,她也是这样天真无邪,充满快乐吧!
夏明月在陈曦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夏姐姐?夏姐姐?”陈曦看着发呆的夏明月忍不住开口招呼,将手放在夏明月眼前摇晃,轻声询问道:“夏姐姐,你没事吧?”
夏明月回过神来,摇摇头轻轻一笑。
“太…曦儿不必担心,我没事。”
陈曦面露担忧,询问道:“夏姐姐你今天是不是有些难过啊?”
“没有!曦儿多虑了。”夏明月露出微笑。
“夏姐姐,你就不要骗我了。我知道没有选上皇商,你一定很难过对不对?”
夏明月轻叹一声,“如曦儿所言,不难过是假的。”她的声音温柔,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
“我本想着入选皇商就可以挽救夏家。可是这次,我可能无法拯救夏家了。”
“夏家现在外强中干,我又是一介女流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陈曦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就戳到了夏明月的伤心处。
“姐姐你不要担心了,又会有办法解决的。你要放宽心,好运一定会找到你的。”
“嗯!”
“嘿嘿,今日在宴会上,我一见到姐姐就觉得格外亲近。”
陈曦拉开帘子看着外面,川流不息的马车,络绎不绝的人群,源源不断的喧嚣,道路两旁尽是繁华之景。
逛街是女孩子的天性,两个年轻女孩手挽着手在街上闲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陈曦这边是喜笑开颜,慕寒这边确实愁眉不展。
皇宫内。
太子慕寒,永王慕廷,景王慕蝾獾却皇上召见。
没一会儿李总管从里面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走出来,将浮尘搁在臂弯处,“太子殿下,两位王爷,皇上召尔等觐见。”
三人对李总管点头,进了书房。
李总管扣上门扉,立于门前。
书房内,皇帝愁眉不展地看着手中的奏折。
看到三人进门,他直接将奏折推给了三人。
“你们三个先看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皇帝捏捏鼻梁,满脸疲惫之色。
慕寒拿起奏折,三个人头挨着头看着奏折的内容。
“臣铭言。安源,上饶,九江之地自元春初旬以后,上天不雨已有四月有余。三月无雨旱风起,麦苗不秀多黄死。
天不降雨,食苗枯黄,河水皆干,山崩地雷。百姓食不果腹,痛失家园。
臣等开仓放粮,整顿施粥,开库购粮,借地取水。
如今已过月余,钱散粮尽,毫无他法。
灾民四起,哀鸿遍野。百姓怨声载道。流言泛滥,更有一言,天不佑我朝。百姓忠信流言,臣无可奈何。臣愧对陛下,愧对我朝。灾民争粮夺水,臣无可奈何,不愿逼迫灾民。
望陛下早日寻得佳法拯救灾民,复我圣安太平繁华,百姓安乐。
臣跪求。”
三人看完奏折心情都很沉重。
严重的旱情还是逼的灾民们暴乱起义了,这种情况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你们怎么想?”皇帝语气深沉地问道。
这些日子皇帝为灾民的事操碎了心,头顶已生华发,鬓角染上雪白。
三人沉默良久,各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慕寒立与二人之前,稳住自己的思绪,抬眸看着对面略显沧桑的父皇,开口说道:“回父皇,儿臣认为灾民暴乱,应当马上派人抚慰灾民。他们暴乱并不是本意,而是饥饿所致。儿臣想着若是粮食解决,百姓食可果腹,暴乱定可解决。”
景王附和道:“儿臣认为太子所言极是。天降大旱不是百姓之过,他们食不果腹,痛失家园,发动暴乱也是为了活命罢了。
如今赈灾粮,赈灾银准备完毕,二者均可随时运往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