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方斗和奇烈、候六哥,又在湖边散步。
湖风缓缓吹来,惬意无比。
“如果在往常,有渔民泛舟湖上,高唱渔歌!”
“湖边的富贵人家,包养戏班,在亭台楼阁上唱戏,丝竹弦乐之声,可以远到十里之外!”
“那才是fēng_liú景象!”
候六哥来过太湖,为他们介绍此地的景物。
“可惜,大战一起!”
“太湖边上,将许久不见安宁!”
三人唏嘘了片刻,回转凉亭边上,见有两位客人来访,正和饮火老人攀谈。
“奇烈,方斗,你们快过来,我为你们介绍两位前辈!”
饮火老人指向左边,这是一位矮壮的老年,身上裹着羊皮袄、大红绸子腰带上,挎着颗腰鼓,正啪嗒啪嗒抽旱烟。
“这位是紫气东来旗的带头人,关中术士,白三才!”
方斗听了肃然起敬,此人旗下的传讯乐器,正是彪悍之极的唢呐。
“这位晋南的盛执令,也是应邀而来,今日才到!”
盛执令身穿员外袍,笑眯眯,看着奇烈、方斗点头,“两位大侄子你好,叔叔老了也没带什么礼物,这两枚钱你们手下!”
话音刚落,奇烈和方斗手掌中,都多出一枚钱。
普普通通的钱币,不是什么宝物?也美神出奇之处。
也就是说?这位盛执令,真就拿了一枚钱?当做见面礼。
这也太孤寒了?哪怕和白三才般,什么都不给?也好过递出区区一文钱。
不管是方斗,还是奇烈?都不差这一文钱。
饮火老人抬抬头?“收下吧!”
“多谢乔叔!”
方斗和奇烈先后表达感谢。
这时候,白三才抽完烟杆,将残灰倒尽。
“老夫也有礼物,送给你们两个晚辈!”
他从怀中?掏出两把青铜匕首?分别递给方斗和奇烈。
“前些年,村落里有个晚辈翻修宅院,从地底挖出些零碎玩意。”
“这两把匕首,倒也还算完整,送你们把玩!”
这礼物可太贵重了。
青铜匕首?能追溯到上古时期,不仅是文物?而且还是祭炼法术的绝佳材料。
方斗收下青铜匕首,感应到米斗起了反应?知道这又是一件宝物。
谁也没想到,闷声闷气的关中老汉?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盛执令有些尴尬?突然开口道?“慢着,那两枚铜钱,先换回来!”
奇烈和方斗对视,心想这小气鬼,饮火老人从哪里认识的?
盛执令接过铜钱,念咒施法,“先天钱母,驱鬼通神!”
两道光芒,收入铜钱当中,然后分别递给奇烈和方斗。
“铜钱里面的法术,关键时刻,足够保你们一命!”
盛执令施法之后,脸色稍显苍白,显然消耗不少。
饮火老人哈哈大笑,“老乔啊,你真是客气了,两个小辈而已,哪用得着你如此破费?”
“还有老白,你也太舍得了,两把完好无损的青铜器,多少人重金采购都求之不得!”
白三才正低头,往烟锅塞入烟草,他抽的烟叶,远比黄山松竹道士用的更粗狂。
“老火,咱们这次聚集在此,攻打千秋社老巢,可要商量好了,千万不能大意!”
盛执令一看,就是精于算计的,率先开口。
他看了眼白三才,“听说,在天池山上,老白损失惨重,五个徒弟都没了三个!”
白三才不满道,“姓乔的,你这么说也对,不知此次带了几个族中子弟过来,少了可不够死的!”
火药味呛人,连饮火老人,都忍不住出言相劝。
“都消消气,千秋社才是敌人,咱们自己人,没必要伤了和气!”
“对了,老乔,你在晋南逍遥,怎么想到来趟这次浑水?”
饮火老人认识盛执令,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此人无利不起早,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盛执令笑了笑,说道,“有人应允,若能拔除千秋社,此地空出的一部分市场,交给咱们晋南世家运作。”
饮火老人听了,吃味道,“难怪!”
盛执令身后,有晋南世家做后盾,强如挂印观,也只能用利益交换,才能请动他们过来。
另一边,方斗低声问方斗,“这两位前辈,都是什么来头?”
他看得出来,盛执令和白三才,都是一流术士,即便在当地,也都是出名的人物。
“白三才,是关中南宫山一脉,以高歌施法闻名。”
“盛执令,出身晋南世家,祖地在晋南武安山,擅长以钱为法器。”
看得出来,这次挂印观下了血本,招来天南地北的术士,又是武力威逼,又是重金许诺,势必要覆灭千秋社。
三位一流术士,身边都聚拢了许多民间散修,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片刻过后,盛执令入乡随俗,也竖起一面大旗,绣着金钱,名为金钱旗,联络讯号是当地独有的三足泥哨!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聚集到太湖边的民间术士越来越多,光是旗帜就有十几面。
但是正主儿还没到,只能继续等待。
不少人都盯着远方,钢鞭道人他们,迟迟没来,莫非这次攻打千秋社,竟然产生了什么不好的变数?
这一夜,众人各怀心思,或小睡、或无眠。
第二天清晨,湖面升起一场大雾,直到太阳出来,才逐渐散去。
“啊!”
众人望着湖上,见到一幕前所未有的场面。
原本的太湖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