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又看了一遍视频,声音温和下来:“我明天……能不能给小昔打个电话?”
时临渊抬手,拿走了手机,大爷似的躺平:“你少惹我生气。”
祝安好拧起细长好看的眉:“我……也就今天跟你吵了几句而已。”
男人不语她争长短,却道:“是么?那等我不生气的时候再说吧。”
祝安好急了:“你要什么时候才不生气?”
时临渊闭了眼,懒懒散散的说着:“看你表现。”
祝安好躺在他身侧,也没了言语。
这男人分明就是捏了她的把柄,故意难为她。
时临渊都以为这女人就此偃旗息鼓,是拉不下脸来求他了,本来也是逗她,就索性准备睡觉了。
抬手把房间的灯关掉。
他的手还没收回来,唇上覆上一处柔软,手就僵在了半空中。
祝安好不知什么时候起身,吻了他。
漆黑的房间里,彼此的呼吸都格外清晰。
她有些别扭生涩,但还是极力想讨他开心似的,舌尖轻轻略过他的唇,温热馥软。
早就沉寂在血液身处的冲动,就这么一下被撩了起来。
“额……”
时临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拽进怀里,“萧大医生说了,我现在可动不得,你别撩拨了。”
祝安好脸猛地一下就烫了起来,着急解释:“是你刚才说……”
“我没让你这么表现,傻姑娘。”
男人语调里透着笑意,轻轻捏了一把她鼻尖,取笑着她。
祝安好侧身躲开,面朝墙壁那一侧去了。
闹腾了一晚上的房间,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
可祝安好却忘了问关于时临渊和乌棠棠的故事。
又或者是因为,身边这男人没有主动说,所以她不知道如何开口问起。
夜色正浓,染着赶路人的情绪。
许负坐在墨绿色的越野车中,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威尔逊就坐在他身旁,明显感受到那种寒意,低头抿唇,不敢说多余的话。
越野车后,是大批的缅甸军队。
其实想要在缅甸找到时临渊,很简单,卖出的宝石都有源头,哪里的矿坑一查就知道,更何况他一来缅甸就直接联系了军方。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有人来敲时临渊的门。
“先生,您醒了吗?我有事。”
周燃站在门外,低声敲门,知道这个时间他应该是还没有醒,可事情已经拖不下去了。
时临渊向来睡觉轻,更何况有伤在身,瞬间睁眼,“什么事?”
周燃犹豫了片刻,猜到房间里还有祝安好,只道:“要紧的事。”
祝安好此刻也已经醒了,她没多问,从床上下去开门,见周燃穿着一身越野迷彩,觉得应该是严重的事,对他们道:“你们聊,我去倒杯水。”
周燃走进来就关了房门,站在时临渊床边,压低了声音道:“许负来了。”
时临渊眉目不动,“他来又怎么样?乌尔越将军不会让他进来的。”
周燃道:“许先生可能是联系了缅甸军方的人,有部队把我们这里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