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和他闹脾气,不理他。
真是胆子大了!
四爷很快就到了尼楚贺的院子。
尼楚贺正教喜鹊玩翻绳,小丫头悟性很高,很快就会玩了。
不像穗儿,手笨笨的,学了很久也学不会,就会跟自己闹,尼楚贺也有耐性一遍又一遍地教。
听到四爷来了,喜鹊吓得忙停止了玩翻绳,和登梅站到了一边。
尼楚贺面色如常,慢吞吞地收了细绳,等四爷进来才起身迎上去。
两个丫鬟请了安,上了茶,就识趣地退了下去。
胤禛凝眸看了她一眼,脸颊红扑扑的,眼神却很淡,规规矩矩地请安。
与早上那般放肆撩拨自己的模样截然不同。
胤禛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一动,眉头一紧,面色不愉,“过来。”
尼楚贺抬眸看了看他,顿了下,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在他一步远处停下,仰着头看他,目光平静,“爷有何事?”
胤禛气极,恨不得把她抓过来打一顿。
何时学得这样没规矩?
他伸手,一把将人扯了过去,却没舍得打她,而是一手揽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目光有些咄咄逼人,“知错了没?”
尼楚贺眨巴眨巴眼,无辜,“妾身做错什么了?”
装,再装!
胤禛在心里咬牙切齿。
亏得他念了一天,脑子里全是她,这女人竟然敢给他不承认。
哪儿学的这些勾人的东西?
尼楚贺双手推着他,挣扎,似是有些恼羞成怒,“现在是白天,爷这样是做什么?奴才们瞧见了要笑话。”
谁敢笑话?
还有,这会儿知道规矩了?早上自己走时怎么就敢那样?
果然欠收拾!
胤禛沉了沉气,目光变得幽深。
对于这个女人,他也曾心动,却从无哪一刻像今早那若即若离,欲迎还拒的举动更勾他的心。
那样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触,又迅速退开的撩拨反而更让他记在了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当时他就被她弄的心痒痒,却不得不离开,走时窝了一肚子火,又有些被撩拨成功的恼羞成怒。
他何时抵抗力如此差了?
此刻瞧着她一脸淡然,坦然自若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故意冷着脸,“爷想对你做什么,何时都可以。”
确实,以他的身份,压根不需要忍耐。
只不过他自小被皇家规矩束缚,习惯了一切按着规矩来,从不行差踏错一步。
如今到了这个女人面前,尤其是经过早上那件事,他过去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下子就变得不堪一击。
令他懊恼,又有些刺激。
忽然他就有一股冲动,想要放肆一回。
还好他及时拉回了理智,只是嘴上吓唬吓唬她。
尼楚贺有些想笑。
她总算摸出来了,这位四爷表面上重规矩,实则喜欢大胆放肆些的女人。
表面上一本正经,背地里却有些闷骚。
她不过稍稍那么一撩拨,他就原形毕露了。
果然,他以前那样都是装的。
“爷用膳了没?”尼楚贺仰着头问他,仿佛没注意到他的恼怒,似乎打算以此绕过那个危险的话题。
不过四爷是谁?
哪里瞧不出她想要转移话题?
她如此一说,更让他对早上那事念念不忘。
可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又令他烦躁。
胤禛自然还没吃,就淡淡地嗯了声。
尼楚贺想要让人去传膳,四爷箍着她的腰不放,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尼楚贺无奈,也不敢违逆他,就叫了人进来,吩咐传膳。
四爷来时,苏培盛就知道主子爷要留下用膳了,已经叫人去膳房传话了。
四爷带着她坐在了软榻上,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搂在怀里。
她这还是头一遭见四爷如此缠人的一面。
抛却了素日的矜持冷淡,仿佛变了个人。
尼楚贺也没再急着挣开,反而就势挨着他,低了头伸手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垂着的眼睫像一排小扇子般,添了几分小鸟依人。
胤禛很轻易就嗅到了她发间的馨香,怀里的人儿整个柔若无骨地腻在他身上。
他感觉到身子很明显起了变化,脸色一瞬僵硬,便稍稍将她拉开了一些。
尼楚贺仿佛没察觉到,依旧专心致志把玩着玉佩。
“还在生气?嗯?”四爷垂眸瞅着她的脸,明明一脸不高兴的样儿。
一不高兴就甩他脸子,没规没矩的。
怎么就这样小气?不就是说了她几句吗?
他昨晚不是还留下来陪她了吗?
见她安安静静地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似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就生了把玉佩送她的心思。
到如今为止,这个女人从未向他讨要过任何东西。
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向来乖巧地太过了。
自己说什么她都顺着,除了偶尔发些小脾气,却也从未真正闹过。
就连喝避子药也乖乖地喝了。
这会儿他终于有些后悔昨日说得重了。
她身子那样不舒服,自己还对她发脾气。
早上她最后那句话又浮现在脑海中。
或许自己当真误会了她,是云氏一厢情愿。
“妾身哪敢生爷的气?”尼楚贺扯了扯嘴角,笑得没诚意,“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妾身错得离谱,不敢求爷原谅。”
嘴里说着错了,脸上可没一点认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