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冷笑着,没再说话。
心里却鄙夷,一个个倒是都见风使舵,曲意逢迎,为了讨好瓜尔佳氏,无所不用其极。
余氏神色黯然,她何时才能怀上子嗣呢?
她不由得看向侧福晋,心里又羡又妒,又有些不甘心,有侧福晋专宠,她哪有什么机会?
福晋适时地开口,“好了,闲话少说,三日后去庄子里,你们各自回去准备好。”
她对于这些女人之间的交锋向来不予理会,除非闹大了才会管上一管,大多时候言语上的针对,无关痛痒,她都是视若无睹,任其发展。
所有人立即起身应是。
福晋走后,尼楚贺率先走了出去。
想起刚才福晋的沉默,尼楚贺神情复杂。
若论涵养,无疑四福晋的涵养是极高的,面对这么多小妾,也能时时刻刻保持端庄稳重。
这些人可都是她的情敌,有的还给四爷生下了孩子,也没见她刻意针对为难过谁。
她就仿佛是个泥人,没有脾气,不会吃醋,更不会和宠妾争执,尽职尽责地做好她该做的事。
尼楚贺至今不明白她为何心甘情愿为自己打理这样的事。
她从不相信有爱的无私,爱屋及乌,一点嫉妒心也没有的女人。
如果不嫉妒,只能说明不爱。
那个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也是她孩子的阿玛,怎么可能毫无感情?
即便她答应了四爷,也没必要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尽心尽力。
不可否认,四福晋是真正的贤惠之人,至少表面做的无可挑剔。
可这样的人未免失了特色,完全把她自己的光彩掩盖在这端庄贤惠的包裹之下。
尼楚贺庆幸自己不是四福晋,不必活得这样累。
可即便她成了四福晋这样的身份,也不会像四福晋一样为了另一个男人或者所谓的三从四德委屈自己。
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哪怕与丈夫一辈子离心,她也要做好自己,过好自己想要的人生。
三日后,府中女眷乘马车去往郊外的庄子。
四爷府的庄子与五爷,七爷的庄子位于同一片地方。
如今已是四月,很多桃花都败了。
前些时候因为云氏肚子大了,福晋顾虑着云氏的身体情况,又不能丢下云氏一个人在府中。
后来云氏生下了三阿哥,府里要为三阿哥办洗三和满月,也没能抽出时间过来,是以没在桃花开得最好时来庄子里散心。
这次宋氏没能来,因为三阿哥还小,需要人照顾。
云氏也没来,一来身子还没好全,二是挂念着三阿哥。
其他人都来了。
好在还有少数的桃花开得极盛,一个个田字形的农田周围开满了零零星星的野花,伴着绿草茵茵,徐徐摇曳,头顶蓝天白云,别有一番自然的景致。
一行人到时才发现五爷府和七爷府的女眷也都在。
不过她们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一个月了。
五福晋和七福晋听说了四福晋要来,已经先过来请安了。
福晋让其他人先进去,领着尼楚贺去花厅和两位福晋打招呼。
尼楚贺已经见过五福晋他塔喇氏,除夕时第一次见到七福晋哈达那拉氏,这次是正面与七福晋见面。
跟在五福晋身后的是刘佳氏,刘佳氏去年生了个格格,这会儿瞧着依旧明艳动人,只不过比怀孕时瘦了些,身形也更苗条了。
跟在七福晋身后的是侧福晋纳喇氏。
七福晋哈达那拉氏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算时间是年节里怀上的。
刚进府不久就有喜,七福晋哈达那拉氏春光满面。
不过巧的是,侧福晋纳喇氏也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比七福晋哈达那拉氏还早一个月。
如此一瞧,七福晋哈达那拉氏脸上的笑就生生地黯淡了些。
新进府的嫡福晋与得宠的侧福晋先后怀孕,这多少是有些尴尬。
许久不见,尼楚贺注意到纳喇氏的脸色有些不好,过于憔悴了,明明是五个月的身子,瞧着却像是才三个月的身孕,似乎风一吹就倒。
七福晋笑看了她一眼,“这纳喇氏自从有了孕,胃口一直不好,如今胃口倒是好些了,只是身子弱的不像话,索性就带她出来散散心。”
七福晋并不十分漂亮,却有一双十分好看的远山眉,又拥有许多大家闺秀的端庄秀气。
笑起来时颊边有一对酒窝,为这平凡的面容增添了些许魅力。
五福晋掩嘴笑着打趣,“依我看,七弟妹有了身子还要来庄子里散心,比谁都精神,可见这孩子健壮的很,定是个小子。”
哈达那拉氏的状态和侧福晋纳喇氏截然相反。
哈达那拉氏面上闪过一丝羞涩,“五嫂尽拿我打趣,万一是个格格呢。”
她眼角余光瞟了眼沉默的纳喇氏,眸中闪过一丝晦暗,嘴角发苦。
是阿哥又如何?纳喇氏已经为七爷生了长子,即便自己这一胎是个阿哥,也只占得嫡字,占不了长字。
七福晋看向四福晋身后的尼楚贺,目光一闪,笑着向四福晋打趣,“还是四嫂有福气,连侧福晋都如此养眼,简直令我们无地自容。”
四福晋淡淡一笑,“天气正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五福晋和七福晋齐齐答应。
到了外面,三位福晋吩咐各自的侧福晋自己去玩儿,往前走去。
尼楚贺与刘佳氏、纳喇氏落后几步,漫无目的地走着。
刘佳氏冷笑,“以前我还羡慕纳喇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