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从未听说过有人折杨。
折柳意味着分别。
面对不知何时何处再相逢的友人,总是要折柳相送。
以示自己惜别怀远。
但上官旭尧才刚刚拜师……
况且师傅是问的他学刀还是学剑。
他就这般大大咧咧的拿着一根杨树枝,站在师傅的面前,瞪圆了双眼,呆呆的看着。
好像地下的刀剑与他无关似的。
“难道你却是想学棍法?”
他的师傅问道。
不懂什么是棍法,只是扬了扬手里的树枝,继而点了点头。
随后他的师傅又拿出几本小册子。
每一本册子,都是极为有名且最为上城的功法武技。
不得不说,上官旭尧的确找到了个好师傅。
但他却对这四个本册子,一眼都没有看。
而是转过身去,回头看着那颗大杨树。
“莫不是你要学爬树?”
他师父问道。
“是!”
上官旭尧欣喜的说道。
这却是让他的师傅沉默了……
爬树本就是小孩子的游戏。
怎么能算的上是真功夫?
不过这位师傅倒也的确是够尽职尽责的。
他却是想到,爬到了树顶,就可以站得高看得远。
莫不是这孩字想学身法?
继而又想到,爬树一个需要腰肢和双腿力量的活儿。
难道他也想学腿法?
就这样。
整整十二年。
上官旭尧才堪堪出师。
其中棍法学了只学了一年。
因为一年之后他就不喜欢了……
但确实是也没有改学刀剑。
因为刀剑他更不喜欢。
剩余的十一年里。
身法学了五年,腿法学了六年。
师傅对他说了一句“滚”。
他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望着师傅园子中的那棵大杨树。
却是已经有些枯黄。
因为他每日都在那颗大杨树下用皂角洗衣。
甚至连大小接也不去茅房,都在这颗大杨树下解决。
一晃十二年的功夫。
原本粗壮的大杨树却是被他折腾了个够呛……已是奄奄一息了。
好在还没有死掉。
只要没有死掉,对于树木而言,就总是有希望的。
人也一样。
上官旭尧八岁拜师,学了十二年。
刚好是二十岁。
也是一个男孩蜕变成铁血真汉子的最佳年龄。
也是浪子闯荡江湖最风华正茂的岁月。
不过从八岁起,他就一直和师傅两个人生活。
竟是连一个师兄弟都没有。
自是也没见过旁人。
虽然他的家人每年都来看他一次。
但日子久了,却是难免生疏。
没有出师之前,每天晚上,他都给师傅温一壶老酒。
听他讲讲外面的故事。
师傅话不多。
往往喝了半壶之后才刚刚开腔。
每次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已不是江湖人,为何你还要逼我说那江湖事?
上官旭尧只要一听到这句话,就会立马起身给他的师傅再温一壶酒。
人只要喝多了,话一定也会多。
不光是小机灵如此。
人人都是如此。
听多了故事,就会生出憧憬之情。
只不过上官旭尧刚刚出师的时候,还很单纯。
还没有喝过酒。
更没有牵过女孩子的手。
一个刚出师门来到江湖的年轻人。
他的脑中一定是最为丰富多彩的。
因为他会计划很多很多要做的事情。
比如喝一壶好酒。
比如牵一牵女孩子的手。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
却是都一样重要。
根本无法分出个轻重缓急来。
不过无论是喝酒还是牵手,却是都需要银两。
然而他却两手空空。
身上连一个大子儿都没有。
他在街上拦住了几个人,问他们怎么才能有钱。
路人玩笑着告诉他,往前再走一个路口,就能看见一家钱庄,一个当铺。
这两处地方都有数不清的雪花银。
上官旭尧听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朝着当铺和钱庄走去。
后来的结果却不是如那位看着上官旭尧大步流星的背影掩嘴偷笑的路人所想。
因为他的腿法着实精湛过人。
只出了两腿,就把钱庄和当铺的银子都弄到了手中。
那可是近万辆现银。
普通人提都提不动。
可是上官旭尧除了腿法以外,最好的就是身法。
即便是背着上近万两现银也能身轻如燕。
就这样,后来的震北王上官旭尧,在还未成为一个浪子之前,就成了一位逃犯。
然而他却还在城门口笑嘻嘻的看着官府下发的关于自己的海捕文书上自己的画像,说了句不像!
而且他的悬赏竟然高达一万两。
要知道他从当铺和钱庄中抢来的钱,还没有到一万两。
这却是让他很是生气。
一气之下,却是自己去了官府投案。
那些抢来的银子,早已被他花光了。
有时候酒和女人很便宜。
甚至不用花钱,都有人请你喝酒。
不需言语,就有人投怀送抱。
但上官旭尧对这些却是一无所知。
自然变成了那些老板与老鸨眼中的肥羊。
此刻他有的,无非是一条命而已。
可是上官旭尧却并不在乎。
他只想和这位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