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其中的一人在离开时有些仓促惶恐,不小心碰到了招募桌上的酒壶,酒水四溅,洒到了糖炒栗子的身上。
“你们到底长没长眼睛?!”
糖炒栗子厉声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吃饭喝酒才是没长眼睛!”
月笛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说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多嘴管闲事?”
糖炒栗子指着二楼问道。
月笛没有再与他争吵。
赵茗茗也扯了扯糖炒栗子的衣袖,让她适可而止。
随后扶着那位神秘的小姑娘余梦起身朝外走去,出门前嘱咐糖炒栗子定要把银票放在柜台上之后用个重物压住,别被风吹跑了。
“你们不能走!”
靖瑶看着即将出门的赵茗茗说道。
“为何不行?”
赵茗茗反问道。
“你若是要走,这小姑娘必须交给我们!”
靖瑶不依不饶的说道。
这却是让赵茗茗气极反笑。
一路走来,靖瑶等人时刻尾随在后不说,况且就这般一直索要这位小姑娘,却又不给其他任何理由,赵茗茗再好的脾气此刻也终究是时受不了了!
她让糖炒栗子扶住小姑娘,自己则拔剑转身,径直朝着婧瑶的咽喉袭杀而去。
这一举动却是让晋鹏和靖瑶尽皆大惊失色!
他们二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赵茗茗会在这时骤然发难……
晋鹏与赵茗茗没有任何纠葛,但他却是也不能让靖瑶死在旁人手中。
毕竟这数百万两饷银可还不知究竟在何处。
若是竟要死了,这线索必断!
故而晋鹏虽然侧过身子,站在一旁,但仍旧是暗自戒备,紧盯着赵茗茗的一举一动。
没曾想赵茗茗的剑在距离靖瑶还有一丈远的时候,便被忽然窜出来的一道白影挡住,发出一声清脆!
“既然都要走了,何苦又回头插手,淌着一摊浑水?”
月笛凝视着赵茗茗这张绝美的脸庞问道。
“你若是被人跟踪了上百里路,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赵茗茗说道。
月笛秀美微蹙,回过头看了看靖瑶,又看了看赵茗茗。
“你俩到底有什么矛盾?”
“他带着人追杀那位小姑娘,而我恰好路过,救下了她。从安置后,他们就一直跟着我来了这矿场!”
赵茗茗说道。
“没看出你还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月笛语气颇为不上善的说道。
赵茗茗知道她根本不相信自己说的,但她的确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作证的物件。
若是那小姑娘恢复了常态,能够说话,这一切解释起来都会变得很是轻松。
“你们草原人为何要追这一个小姑娘不放?”
月笛转头对着靖瑶问道。
靖瑶白了月笛一眼,对其丝毫不理会。
二楼上,那间带有浴池的好屋子中,震北王上官旭尧却是为了忍住笑声而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从背后看去,像极了在剧烈的咳嗽。
孙德宇见状,急忙走上前倒了一杯水,送到震北王上官旭尧手中。
“王爷,何时让您如此和乐?”
孙德宇问道。
“我是欣赏楼下那些个年轻人!”
震北王上官旭尧喝了口水后,顺了顺气说道。
“他们连这店都快拆了……我方才还想来劝王爷早些离开!”
孙德宇说道。
“离开?这怎么能离开呢?!我告诉你,去了哪里都很难碰到像楼下这么一群各有神通,身份复杂的人。”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王爷,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孙德宇说道。
“后堂之中的那二位,应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男的是鸿洲李家,女的是鸿洲青府。说起来这的确是造化弄人!若是李家不覆灭,那李俊昌与老板娘就算不是生死仇敌,也早晚会因为各自家族的立场而破裂了感情,哪里还会有这般倾心相交的机会?”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至于你问的那女子,却是从九山上来的。而且还是山主之女!我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下了九山来到人间之中,又为何偏偏来了我震北王域,不过你可得看护好了她!只要她一天还在震北王域内,就不能让她有任何不妥。无论是谁,什么势力,都不行!”
震北王上官旭尧对这孙德宇吩咐道。
孙德宇点头称是,心里却开始默默盘算起来。
这矿产俨然成了一个各方势力博弈的中心。
草原王庭,中都查缉司,震北王府,鸿洲,等等这些势力之外,竟然还有异兽牵扯其中。
“要不要提醒一下那位中都查缉司的司督?我怕她下手无轻重,要是不小心伤了那山主之女该如何是好?”
孙德宇在心中斟酌了一番后开口问道。
“无妨……如故她真就如此孱弱,想必她的父亲也不敢让她就这么来人间闯荡。在她一进这店里之后,我的精神就探查了周遭的十几里地。除了她自己以及那位侍女以外,再没有任何异兽的身影!”
震北王上官旭尧说道。
“要是这么说来的话,那这为山主之女也定然不是凡俗庸人!”
孙德宇说道。
“哈哈,她本就不是人类,化形而已……但这异兽九山,与我们五大王域虽然有着协议书,但就和那草原王庭一样,终究是心腹大患!若是能借此机会,看看这山主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