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门口朝东的路头上挺着一辆由三匹健马拉着的车。
就在庄家下刀的时候,这三匹马忽然喷着响鼻,同马蹄不安地刨着地。
刀起刀落。
赌客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惊呼。
自觉也算是半个武修,但他却连庄家出刀的轨迹都没有看到。
还好这一刀是冲着面前的石头。
要是冲着他的脖颈,那现在映入眼中的决计是自己的后背。
刀光遮住了灯火,刘睿影也只觉得眼前一晃,那刀便从庄家的手上至石头间,又插回了后腰里。过了许久,他才听到耳边闪过一阵风。那是庄家刚才出刀时,所带起的。
“请!”
庄家提笔写道。
无论赌客们是何神态,他却是都气定神闲。
赌客问身边的婢女要来一根精巧的小尺,通体用黄金打造。
他拿着小尺对着石头上的刀缝一测量,发现刚好是八尺二,不多不少,不差分毫。
庄家静静地看着这位赌客的做法,心中却很是傲慢。
想他出了这么多次“一刀切”,但凡对方划出线来,他这一刀下去,就没有出过任何偏差。、
当年不会,现在也不会。
不过“一刀切”突出的是一刀,第二刀还能不能这样准确?
忽然一阵浓浓的栀子花香从大厅外飘了进来。
刘睿影用力吸了口气,顿时知道了自己究竟位于中都城的哪里。
整个中都城中,只有一个地方栽种了栀子花。
这种从平南王域运来的娇贵花朵,必须得要人精心看护,因此很好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