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这么着急,除了浑身的劲气无法调动,宛如普通人之外,却是还有些难言之隐……
一个娶了百多位美女的王爷,自是对床笫之欢有着超乎寻常的执念。
可自从中了这蛊毒后,他发觉自己渐渐的开始对此反感起来……
任凭那些个妻妾如何挑逗,却是都毫无反应,甚至发自内心的有些抵触。再到后来,却是就连闻到女人身上的脂粉味,都会恶心反胃。
就像平常喜欢吃的人,看到吃的就想吐一般,明明心中恨不得把那饭全吃光,身体却半点都不给面子。
十来年都未曾空房的安东王潘宇欢,在来到中都城之前,却是已经独自睡了半月有余。
他这可是比太监还要难熬,太监至少没有感受过女人,可他却是极为熟悉又依赖。
身子虽然没有了那种yù_wàng,但身为男人,又是王爷,当真是事关尊严。
乍一听欧家却是有过相同的记载,说不定已经寻到了解毒的法子,他才会如此迫切的问出口来。
“如何解毒,却是没有记录……不过其中说这种孤独,是盘踞在人之七窍中。眼耳口鼻只要通一处,蛊虫便可存活。要是七窍紧闭,那蛊虫也会难以忍受,最终绝命。”
欧雅明说道。
安东王听后觉得欧雅明话中已经说出了办法,可转念一想,却是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五脏常内阅于上七窍也。故肺气通于鼻,肺和则鼻能知臭香矣;心气通于舌,心和则舌能知五味矣;肝气通于目,肝和则目能辨五色矣;脾气通于口,脾和则口能知五谷矣;肾气通于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矣。五脏不和,则七窍不通。”
汪凡寒说道。
他并不通医理,只是博闻强记,脑子里记得这么一段儿有关七窍之说的文段。
“人之七窍当然是不能全然封堵,不然蛊虫虽然死了,那人不也就和他同归于尽了?”
欧雅明说道。
安东王潘宇欢点头,这般道理他当然也是明了的。
“不过王爷也不用太过担心,这种蛊毒,并非为了害命。”
欧雅明话锋一转说道。
安东王潘宇欢皱起眉头。
他没有听懂欧雅明话中的意思。
若是不为了要他性命,何苦如此的大费周章?
莫非只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白白让他受尽折磨?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王府中就算人再多,迟早也能查出是谁下了毒。
等他查出来,必定让那人也尝尝蛊毒之感,睚眦必报虽不是他的性格,可他却也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
如此一来,死的可就不是自己,而是下毒之人。
不过这番做法到底有什么深意,安东王潘宇欢一时间还是想不明白。
“不瞒各位,这次本王来中都城,并不是为了参加‘文坛龙虎斗’,而是想让擎中王帮忙引荐一下神医叶老鬼,看看可有什么法子。倘若连他也束手无策,那就是只能麻烦雅山兄了。”
安东王潘宇欢说道。
“安东王不必客气,我平南王府,随时扫榻相迎。”
平南王张雅山说道。
话音告一段落。
人群中也顿时雅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一道朝着大殿门口处看去。
擎中王刘景浩面带笑意,昂首阔步的朝里走来。
身后跟着刘睿影与莫离。
刚进入大殿,莫离便被侍从拦下,领着她走向相应的位置。
身为文道七圣手,是除了博古楼楼主狄纬泰以及通今阁阁主徐斯伯二人之下的头牌。
莫离的位置,紧挨着鹿明明与常忆山。
各自虽然有不同的归属,但在这般盛会时,文道七圣手便是不可动摇的旗帜,就像那酒肆门前高高挂起的酒招子一样。
还未闻见酒香,听到喧嚣,酒招子却是已经映入眼帘。
“方才怎么许久不见你?”
常忆山看着莫离问道。
“关你什么事?”
莫离说道。
语气仍旧清冷。
但却显得有气无力。
再加上她面色有些苍白,常忆山心中便有些疑惑。
“莫大师,我博古楼跟你也非敌人。文坛龙虎斗以文会友,不必这般剑拔弩张。”
鹿明明听到莫离和常忆山好似都有些不痛快,赶忙出言打了个圆场。
如此一来,莫离却是也有些不好意思。
对着常忆山拱手行了一礼,推脱说自己身体不适,方才失礼,还望见谅。
常忆山自然万分客气的回了句无妨。
对于姑娘家来说,身子不适的原因无外乎就那么几个。但却就不是他再能深究的,要是继续问下去,却就变成了他更失礼。原本只想表示友好,寒暄一二,别最后反倒是让自己没留下个好印象。
莫离落座后,浑身的骨头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先前擎中我刘景浩爆发出的威压着实够她受的……
她心知自己虽然还未抵达这个境界,但觉得也应该相差不大才对。
刚才事发之时,莫离才知道即便身为地宗境巅峰,可凌八方,但和擎中王刘景浩之间,仍然有条不可逾越的天谴鸿沟。
但最让她心惊不已的,还是擎中王刘景浩在威压爆发之际,对她劲气传音的那一番话……
“诸位,本王失礼了!”
擎中王刘景浩在距离其余四王以及狄纬泰、徐斯伯身前还有一丈远时,停了下来。
他冲着这六人遥遥躬身行礼,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