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五愣住了,顿时无言以对。
他当然知道叶家人是来砸场子,可是叶家人怎么能当着他这个捕头的面前砸场子呢?
“你们……你们简直太猖狂!”薛云飞捂住不停流血的腹部,愤怒的指责道,“在比赛中,给潘安下毒的人分明就是田谅!”
“你凭什么说是田谅啊?”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时不是田谅将淬了毒的银针扎进了潘安的胸口吗?”薛云飞真是要暴走了!
只是当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叶家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那种一模一样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你们……你们笑什么?”看着他们脸上的诡异笑容,薛云飞莫名的有些心虚。
此时,一直站在人群后面的潘安缓缓地上前,低头看向薛云飞好奇的问道,“旁人都知道我中了毒,可是却不知道我是怎么中了毒。怎么你薛云飞这么清楚?竟然田谅是拿淬了毒的银针扎进了我的胸口呢?”
“我我我……”突然紧张的薛云飞忽然吞了吞口水,那张方脸上布满了惊慌失措,“我猜的……”
“哦,猜的啊。”潘安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你不妨继续猜猜看,我和田谅素未相识,他为何要给我下毒啊?况且我和田谅的武功,不分伯仲,他如何就笃定自己赢不了我呢?又或者说,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挑拨他?”
“我没有!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哟,敢情这精武拳馆里面的人都是缩头乌龟啊?”看着如此狼藉有趣的画面,江月茹没忍住从叶坤的怀里掏出了一把话梅瓜子,津津有味的嗑着,“这一个个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都羞于承认啊?”
“你……你在胡说八道无中生有!”薛葵气红了眼睛,愤怒的呵斥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精武拳馆不欢迎你们!”
“今日本官倒是开了眼界,想不到一个小小的拳馆之中,竟然如此的藏污纳垢?”就在此时,一道浑厚的声音骤然响起,宋良步履矫健的走进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草民(民妇)参加宋大人!”
看到宋良出现的时候,众人都乖乖的下跪行了礼。
除了小铃儿,她毕竟是皇室郡主,不能轻易地跪拜这些芝麻小官。
宋良走到了小铃儿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下官参见小郡主。”
即便小铃儿还没有回到长安,就凭她佩戴在腰间的那一块玉碟,宋良也要恭恭敬敬的行礼。
“宋大人客气啦!”铃儿甜甜一笑,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你们全部都起来吧。”宋良的视线从众人的脸上一一划过,皱眉不语。
燕小五上前一步,三言两语的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身为清水县的捕头,你本就有除暴安良调解纠纷的责任!燕小五,这次你太让本官失望了!”
“是,属下知错,愿意受罚!”
宋良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落在了已经半身不遂的田羽升脸上,脸上的表情格外的难看。
“田羽升,本官往日对你,还有几分敬重!只是本官真的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当真是太令人失望了!你谋害自己的师父,其心可诛!来人啊,将田羽升拿下!”
田羽升被带走了,无人求情。
至于薛云飞,因为涉嫌教唆田谅害人,也被带走了。
自此以后,精武拳馆的名声,可谓是一落千丈。
清水县县衙。
宋良深深地看了潘安一眼,沉声说道,“咱们清水县的百姓,想要参加府城的武举考试,除了走精武拳馆这条路子,县衙之中也有两个名额。只不过往年愿意参加的人寥寥无几,所以知道有这两个名额的人也不多,如今精武拳馆已经败落了,你也没必要再花时间去参加他们举办的比赛。本官会做主,将你的名单递到府城。”
“草民多谢宋大人!”潘安立刻双膝跪地,感激的磕头道谢。
“起来吧。”
叶家人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一同离开了。
宋良无奈的扶了扶额角,他想要彻底的修复和叶家的关系,怕是难得很。
如今仙桃那丫头也失踪了,不知道是不是叶家人的手段。
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倒是宋桦,得知叶家一行人都来到了县衙,便匆匆忙忙的追了上来。
“叶兄!”
宋桦迅速的绕到了叶宸的面前,着急的问道,“不知道叶兄以及叶兄的家人,近日可曾见过我妹妹仙桃?”
“哟,宋秀才的妹妹丢了啊?”江月茹忽然笑了,“宋秀才,你丢了妹妹,怎么跑来问我们啊?难不成你以为是我们将你妹妹藏起来了?”
本就觉得愧疚理亏的宋桦连忙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宋秀才是什么意思呢?”冯春儿也不甘示弱的上前一步,冷声质问道,“从前宋秀才总是与我家相公称兄道弟,我还真的以为你们之间有几分真挚的情分。可是宋秀才你却一次又一次的磨灭了这一丝丝的情分!你为了弥补你心底所谓的愧疚,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你妹妹害我家铃儿!怎么难不成只有宋秀才的妹妹才是人吗?我们叶家的家人,就可以随便让你们这些人轻践吗?”
自从知道了宋桦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宋仙桃害铃儿,冯春儿的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宋仙桃有恋兄情节,关铃儿什么事?
她凭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欺负铃儿?甚至还准备买凶杀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