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榕榕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有人带走了小翠的祖父和祖母。”勾榕榕咬牙切齿的迸发出了这句话,“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温家的人带走了他们。”
毕竟现在的温家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若是再爆出其他的丑闻,势必会影响温学庸将来的仕途!
只是勾榕榕没想到的是,对方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小翠的祖父母,如今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陷入险境中!
“不成,我得去一趟温府!”勾榕榕越想越不甘心,瞬间做出了决定,正欲离开的时候,却被叶骏拦住了去路。
“你拦着我做什么?”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小翠的祖父母是被温家的人带走的?”叶骏缓缓抬眸,冰冷的视线直视她装满了怒火的眼眸,“你冷静的想一想,若是现在就冲到温府,小翠的祖父母会得到一个怎样的下场?”
“我……”勾榕榕听着他的质问,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榕榕姐,我觉得叶骏哥哥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我们就这样贸贸然的冲到温府,实在是有三分无理取闹。”铃儿想了想,低声说道,“不若暗中派人打探小翠祖父母的下落?”
勾榕榕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太冲动了,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眸光微沉。
最终小翠也被他们带回了欣荣客栈。
与此同时,温府。
温潭氏看着跪在下首的那两抹衣衫褴褛的瑟瑟发抖的身影,嫌恶的捏住了鼻子。
“本以为当年你偷了那么大的一盒首饰,会直接离开扬州呢~”温潭氏冷笑了一声道,“怎么,舍不得这繁花似锦的扬州城?”
“不……不是的……”那衣着褴褛,行销骨瘦的老年妇人,惊恐的抹掉了眼泪,“老夫人明察,老奴……老奴从不曾偷盗过您的首饰啊!”
“是吗?”温潭氏低低的笑了一声,那笑容,犹如鬼魅。
“你觉得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当年你趁我不备,卷走了那么多值钱的首饰,如今竟敢与陌生人一起,对我评头论足?”温潭氏怒气冲冲的摔碎了一个茶盏,语气越发的凌厉,“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颗软柿子,好捏的很啊?”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不敢?你倒是口是心非!”
砰——
又是一个陶瓷花瓶甩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那在说话的老妇人的头上!
那老妇人的脑门上瞬间被砸出了一个血窟窿,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不停地流淌!
可始作俑者,始终面无表情。
“这次的事情是一个警告,若是再敢对那些不相干的人说三道四,你的这颗脑袋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滚!”
跪在地上的那对老夫妇,佝偻着腰背,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偏厅。
“老夫人?”一直站在温潭氏身后的中年妇人低低的唤了一声,“难道真的就这样放走了他们?”
“呵~”温潭氏冷笑了一声,声音冰冷的犹如地狱里的恶灵,“只有死人才会永永远远的保守秘密。”
当年老二念在这两个人替那两个孩子收了尸,留了这二人的性命!
如今想来,她倒是不该心软!
果然,心慈手软的人,始终成不了大事!
“交给老二,让他好好地处理了。”
“是!”
正在房间盘算名下商铺账目的温学伦,听完了自家娘亲的叮咛。
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老爷?”正当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道纤细的窈窕的身影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前几日老爷你一直都有些咳嗽,所以妾身特意去厨房给您炖了雪梨银耳汤,特意加了枸杞,味道甘甜,您尝尝?”
“你有心了。”温学伦抬眼瞧了瞧靠近自己的美妾,脸上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暖意。
“方才瞧着周姑姑从书房离开了,莫不是娘亲有事要找我?”温学伦的小妾琴韵轻声问道。
“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那就好。”琴韵故作放心的点了点头,“昨儿个大嫂不小心打破了一个八宝琉璃瓶,妾身还以为娘会责怪将老爷呢~”
“大嫂犯的错,与你何关?”
“大嫂出自名门,如今又有了身孕,娘已经找人算过了,此次大嫂腹中的这一胎定然是男丁……”琴韵垂下了小脑袋,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如同珍珠的眼底也不停的往下坠落,“都是妾身不争气……”
“娘就是那个脾气,你不必放在心上。”温学伦伸手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宽慰道,“待将来你有了身孕生出男丁,娘也会渐渐地重视你的!”
“妾身出生卑贱,从不敢奢望娘对我刮目相看~”那琴韵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摇了摇头,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里,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姿态,“妾身只是替老爷感到不值~明明老爷对这个家的贡献更大……当年要不是老爷擅长经商,温家又怎么能发展的这般迅速?”
“这些话,往后就莫要提了。”温学伦拍了拍她的脸颊,无声的警告着。
“好~那妾身就不说了。”琴韵趴在了他的怀里,笑容越发的明媚了。
与此同时,欣荣客栈。
迟迟没有见到祖父母的小翠,焦躁的大哭,精神也彻底的崩溃了。
“不成,咱们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啥也不做。”勾榕榕绕着桌子走了五圈之后,实在是坐不住了,“我们得立刻去查小翠祖父母的下落!我担心他们会受伤!”
温潭氏心狠手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