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家人围坐着巨大的圆桌旁。
因为大院人口多,所以特地打造了这个大圆盘,可以坐下近二十个人。
保姆小心而忐忑的把菜端上来,然后立即退下去。
老太君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千万不要惹的她生气,还是赶快走人的好。
叶新坐在乔婉夏身边,桌下的小手,放在她的膝盖上,轻轻的给她揉着。
其实,根本不用揉了,但叶新坚持,乔婉夏又不懂,只觉得,经过叶新揉的膝盖,舒服了许多,他说再揉那就让他揉好了。
叶新给她揉揉膝盖,然后手就滑到小夏,柔弱无骨的小手上,轻轻的摸上一把,然后又迅速移到膝盖上。
这样的动作,像极了,哎呀,不好意思,我手放错了的意思。
乔婉夏的小手,被叶新摸到,她身体微颤,正想抽回手时,叶新却已经把手抽回,那么快的速度,好似在告诉她。
不好意思,刚才摸错了。
好吧,小夏也不能在对方好心,替自己揉膝盖时,还要和叶新,计较手放错的罪吧。
乔婉夏想把小手放到桌上,可是看着桌上,大家如坐针毡的样子,不敢独自一人,把手放到桌上,只好放到桌下。
叶新见此,得意的又摸错一把。
在大家都屏住呼吸,沉受来自乔老太君威压的时候,乔婉夏可不敢,脸上有任何的变化,省得惹老太君不开心,然后挨骂。
于是,就只能让叶新的手,在桌子底下,肆无忌惮的,摸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再摸摸此时不疼了的膝盖。
“吃饭!”
乔老太君一声令下,可大家却都没动。
乔老太君这才满意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
这时,众人才动手拿碗筷吃饭。
在乔家大院的规距里,老太君没动筷,谁也不许动筷。
老太君没下桌,谁也不许下桌。
但,叶新来的第一次,就打破了这个规距,可把乔老太君气的个半死。
这次见叶新,规距的很,乔老太君冷笑,哼,在她的地盘,谁敢不服!
老古话说,食不言寖不语,是有道理的,安安静静的吃饭多好,可偏偏有人却在这时开口。
乔礼看着满桌的饭菜,满意的点头:“嗯,今天菜阿姨的饭菜烧的真好吃,怕是把绝活都拿出来了吧?老二啊,你们一家可有口福了。”
乔信知晓乔礼,这是在暗示他,得当着大家的面,说杨家的事。
他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说,他其实挺害怕的。
其实,他这句话是不知道怎么接话,然后硬接话的一句话。
却没有想到,让乔老太君动怒了,她却重重冷哼一声,双眸如刀子般射向李玲:“你媳妇又不上班,又不带孩子,连顿饭菜都不会做,她这样的女人,要来做什么?”
无故躺枪的李玲,咬着嘴里的青菜梗,恨不得把它当成是乔老太君,咬的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谁说她没挣钱?
她在家里面,拿点手艺活,穿珠子不是钱吗?
谁说她没带孩子?
她不但照顾瘫在床上的乔信,还要照顾双腿废了的小深,这可是比照顾两个小孩还要难受。
还有小夏,小夏虽然说已成年了,但是她有一幅好命,碰下洗洁精,手都要过敏。碰下洗衣粉也过敏,家里的家务事,都是她做的,这不要时间?
想想这事,李玲就委屈的很,真想大哭一场。
李玲眨了眨眼,把委屈吞进肚子里,咬牙告诉自己,自己为自己的小家付出,没什么好委屈的,值得!
老公,亲的!
儿子,亲的!
女儿,还是亲的!
这个家,是她的,更是亲的!
都是亲的亲的,舍一不可,所以自己受点委屈,值得!
乔信怔了下,说道:“妈,李玲的手艺很好,只是不能和菜阿姨比。”
“行了,谁还不知道谁,她嫁进来十几年,我连她一口茶都没喝过,哪还能吃上她做的饭菜?”
乔老太君冷声道:“也是人家命好,不用和公婆住在一起,想想以前的规距,婆婆吃饭,儿媳妇得站在旁边布菜,待到婆婆吃完,一家人吃完了,儿媳妇才能吃。”
“哪像现在,别说站着布菜,就光是坐在那里吃饭,也是一脸苦瓜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惹不起。”
李玲实在是受不了,她深吸一口气,猛的抬头:“妈,你说我没给你倒茶,是吗?”
“我倒茶给你喝,你不是嫌烫了就是嫌冷了,再不就是嫌杯子不好看。”
“后来你就不让我倒茶了,我这叫做没倒茶?”
谁也没有想到,李玲居然敢顶撞乔老太君,个个都惊恐的看着她。
乔婉夏一看到李玲顶嘴,吓死了,急忙去拉她,满面焦急:“妈,你快别说了。”
“让她说!”乔老太君大怒,把筷子拍在桌上,厉喝,“李玲,我今天就给你机会,让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你说。”
乔信见老太君生气了,也忙来拉李玲,半哀求道:“李玲,咱们不说了,等下就回家,好不好?”
李玲看看右边的女儿,再看看左边的乔信,她很委屈,她很想说的,可现在,她吸了吸鼻子,红了眼睛。
乔老太君抓起筷子,朝李玲扔去,声音冰冷如冬天的雪加冰雹:“说!”
筷子砸在李玲额头上,立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