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叶公子,您要去哪儿?”
众侍女正八卦的起劲儿,突然发现客人要走,都有点不明所以。
对其他人她们也不敢这样的,实在是这位叶云公子,平日里平易近人,经常跟侍卫婢女们厮混在一起,教她们烹茶、望诊断病、鉴定药材的丹药等方面的知识,有时候还露一手剑法。
总之这个叶云公子啊,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偏生没多少架子,经常跟大家就里聊在一处,让人感觉很舒服、很亲近。
怎么这会儿聊着就要走,神色也有点异样呢?
“叶公子,我们真不是故意的,忘了拿灵月公主也是你的族人。”
“无妨。画皮难画骨,画骨难画魂。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修容术是双刃剑,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秦朝云情绪不高,冷声提醒了两句。
她倒是有点心急,想去看看这个叶灵儿和叶西罗这帮人,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顺便划花叶灵儿的脸。她秦朝云的容貌,可不是那么容易模仿的!
可惜啊,即墨渊这两日也没跟秦朝云联系,应该都是跟即墨家族的人在一起。
没有即墨渊帮忙撕裂空间,她一个人,还要遮掩身份,想去九龙城找叶灵儿,还是有点麻烦。
最主要的是,就这一两天了,即墨家族,也该给她答案了。
正思忖着,就有人来请:
“叶云公子,我们族长有情。”
之后秦朝云是直接被带到叶家的内堂,里三层外三层地,走迷宫一样穿过七道门,最后才被带到内堂一小院子。
院子里,几个老者分两方阵营,正左右各一堆地,围着下棋。
说他们是下棋,不如说是辩棋。
别人下棋是两人落子定胜负。
他们这倒好,这么多人七嘴八舌,让两个执棋之人,都无法落子。
两个执棋之人,其中一位秦朝云是认得的?就是即墨霜剑的父亲即墨祯?也就是这座即墨城的城主,他老人家执的是白子?身后有六人。
另一边执黑子的?是一位脸色冷峻、看上去更年轻些、但杀气也更重一些的男人,他身后就只站了四个人?但那四人的气势,却明显更强一些。
唯有树下另一人?戴着面具?面前摆着一壶茶,斜靠着晒太阳,显得格外悠哉哉,与这些人的杀气腾腾?完全不同。
秦朝云的目光?穿过棋盘,落在那人身上,竟不自觉地笑了。
就算他戴着面具,她自是一眼就认得出,那是她的即墨渊。任它风云变幻?始终能坚守本心的即墨渊。
“师傅,叶公子和大小姐来了。”引路少年的一句话?打断了所有人的争吵。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没一个看即墨霜剑的?都落在秦朝云身上。
那名弟子也是聪明人,将两人带来之后?就自觉退出去?并将房门管好?隔绝阵法开启,防止长辈们谈正事被骚扰。
“就是他?”执黑子之人,目光锐利地盯着秦朝云,反问即墨祯。
即墨祯点点头:“朝云姑娘,这里都是自己人,还麻烦你摘了面具。”
“不好意思,忘了。”秦朝云随性地笑笑,对于那几个执黑子之人的目光,恍若未觉,只管自己摘了面具,露出真容,顺便给即墨霜剑一个灿烂的笑容:
“对不住了,即墨大小姐,我一直隐藏身份,还请勿怪。还好大小姐眼光极高,看不上我这浮云浪子。”
即墨霜剑脸色愈发难看,却没多说什么,只是给秦朝云行礼:
“即墨霜剑,见过秦王?……不好意思,我不知该怎么称呼秦王冕下。
本想唤你一声麒麟子,可前段时间您亲自证明影石可以作假,我们又如何能凭一块不知真假的影石,将全族性命,托付到神凰族的人手中?
根据大陆几千年历史,似乎还没有谁能做到,同时觉醒两种神族血脉吧?”
即墨霜剑的语气,显然是有些不善,甚至有点怨念的。
秦朝云也纳闷了,还忍不住多看即墨霜剑两眼。即墨霜剑只是冷着脸,低着头,也不看她。
即墨霜剑性格爽朗大方,不像是这种刁钻的人啊?而且即墨祯执白子,显然是非常拥戴秦朝云的,作为即墨祯唯一的女儿,即墨霜剑怎么唱起了反调?
这不,执黑子的男子,忍不住就哈哈笑出声来:
“霜剑这孩子的性格,爽朗直率,跟她娘是真有几分相似呢。
那么,秦王冕下,您也听到霜剑所说,想要让我们认可你的身份,你是不是,也该证明自己?”
他身后四人虽然没开口,但那刀锋一样锐利的目光,显然代表着同一个意思。
即墨祯也是无奈叹口气:“这,麒麟子,为了我们麒麟一族,您看?要么委屈一下?”
“委屈?”秦朝云笑出声来,直接朝着对面喊了一句:
“即墨渊,你给我出来。我就问你一句,你也要我委屈吗?”
即墨渊本来还想装睡,这下是没辙了,无奈地摇摇头。也没见他怎么动作,似乎只是一个招手,秦朝云已经从房门,突然落入他怀中,如今就坐在树底下。
他还倒了一杯刚沏好的,橘红色调的花茶,递给秦朝云:
“你最爱的凤凰花茶,别生气,喝茶。”
“哼。”秦朝云白了他一眼:“别打哈哈,回答我。”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你只要不把他们都杀光,想怎么做都行。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受委屈?
再说,有人得罪你,你要真的杀了也就杀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