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花狼的口气依旧狂妄,还暗藏有讥讽之意。但不得不说,他考虑的还真是周全。
连之前对他心生埋怨的老李,都不得不佩服,冲奎花狼赞许的点了点头。
他也曾经认为帝君在情急之下把奎花狼从九幽地狱里放出来有些草率,此刻却想通了,帝君就是帝君,果然看人很准,这个人放的对。
张诚听不大明白,只是瞪大眼睛看竖着耳朵听。
花无忧才不管你说的有理没理,老子就是看不惯你奎花狼那副跟谁说话都趾高气昂的德行,好像你才是三界至尊,我们都是你的手下。那些事就你想到了?老子花无忧也能想到,掌柜的也是想到但还没来得及说而已。
事实也往往如此,像奎花狼这样的人可以用,但也令人可恨可怕,也最是野心勃勃,说不定哪一天会做出什么悖逆无道之事。
这些道理,身为三界至尊的张黑脸自然懂。但如今形势紧迫,之前在店外门楣上看到的那个碎了的什么鸟蛋鸡蛋的,一定是魔道中人所为。他们或许是在警告威胁,或许就要伺机动手了。
所以,奎花狼大有用处,狂就狂吧,只要他肯用心为天庭做事,忍一时才成大事。
对于奎花狼刚才所说,张黑脸是一百个赞同,又惭愧自己怎么没想到。
他伸手示意大家酒菜自便,又冲奎花狼满意笑道:
“你说的很对,我就没想到这一点。所以说,今后很多事还要你费心。我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你也要时时提醒。总之,今后很多事就靠你了。”
老李听罢却不禁深感惭愧,身为天庭的大总管,却不能及时为帝君分忧,要手段没手段要脑子没脑子,看来自己真是老的不中用了,惭愧至极。
这番狂赞之言可是出自三界至尊之口,君无戏言,相信很多人听了都会欣喜若狂跪谢天恩。
但奎花狼却只是微微一笑,眸子里却忽而又露出狠厉之色,说道:
“对于地府中被关押的那些魔道中人,甚至还有那些曾经犯了天条的仙神,他们一定心生怨恨起了反心,若被魔道搭救利用,也是咱们天庭的心腹大患。所以……”
他举杯一饮而尽,又眯着犀利的眸子道:
“依我的意思,要将所有关押在地府的人就地正法免除后患,无论邪魔还是仙神。”
花无忧听了又是不忿,暗嘲你奎花狼也曾是犯了天条的恶神,不就是因为你能耐比别人大一点,帝君因为缺人用才法外开恩把你放了出来,你以为是帝君对你另眼相看了,只是利用你而已。
你奎花狼才放出来几天,怎么就认为别人起了反心,就你自己忠心?我看你才是三界间最大的乱臣贼子……
花无忧越想越气,当着掌柜的面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化悲愤为酒量,一连喝了好几杯。
老李也觉奎花狼所说太绝了,别说是天庭,就是在凡间也不能对所有做了恶的犯过错的一概而论。都有明典律法的,该杀该罚要视罪行轻重而定,也不是帝君一人能说了算的。
而张诚却想的简单,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奎花狼说的没错,被关在地府里的人都该杀。
张黑脸再怎么无能也是三界至尊,考虑的自然比别人深一层。
他也不赞同奎花狼提出的做法,因为万一找不到其他神仙可用,还是要从被关押在地府里的仙神里挑出来几个可用之才出来的,眼前的奎花狼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不过细想奎花狼所说也有几分道理,若地府不慎被魔道偷袭得逞,抛来那些本是邪魔歪道的不说。其中所关犯了天条的仙神一定有不少人会被威胁利诱,或是有感逃出生天之恩,继而入魔诛仙,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奎花狼也是提了个醒,对关在地府里的那些魔道中人倒是很有必要下手狠一些,都就地正法也未尝不可,如此便少了很多后患。
不过又想到也不能事事都认同奎花狼的观点,不然他一定会变的越来越狂妄无理,让其他人也不好做。
张黑脸蔼然一笑,说道:
“奎花狼,你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也知道如今的情况,天庭也就是一个空架子,我们人手不够啊。那地府里被关押的邪魔恶神成千上万,有很多都已练就不死之身。而我们天庭如今有大神通的只有你奎花狼一个,把他们全部杀尽要到何时。所以,还是等你事成之后再考虑那些事。”
说完他又有些后悔了,本来刚才想语气强硬一些,但还是客气了好多。
不禁又埋怨自己做事太过优柔寡断,真是愧对帝君之位,若遇大贤定会让位。
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最适合帝君之位的人,怕就是眼前这位奎花狼。
他硬是虽果断刚毅,但也太过狠厉,眼里容不得沙子,怕是会把三界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奎花狼点头笑了笑,笑的比之前甜了一丝,显然对帝君的话很满意。
他这个举动却又恶心到了花无忧,差点把刚喝进肚肠里的酒都给吐出来。
花无忧又喝了一杯酒消气,愈发看奎花狼不顺眼。暗啐这个曾经诛神无数的恶神还居然会笑,等哪天自己元神归位做回了屠龙星君,定叫他永远笑不出来。
其实花无忧也是狂妄,他都不想想自己做屠龙星君时那些能耐,怎能跟神通广大的奎花狼相提并论。
“奎花狼,你有勇有谋,考虑的比我周全。再想想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