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不平,车轮滚滚。
咣当几下,花无忧似乎醉汉酒醒:
“这位姑娘,我们要去哪儿,你是谁?”
对面白衣女子掩口呵呵一笑说道:
“都上车了才问人家是谁,你们男人都是这般德行。上车前你怎么不问呢,呵呵。”
花无忧面对美色竟然赧颜,挠着后脑勺道:
“姑娘,我是想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衣女子又添几分媚色,娇笑道:
“虽说男女有别,但殊途才入,同道中人反正水火不容。我一个弱女子都不怕,你怕了么?”
她说罢轻挥衣袖,一缕奇香飘来。
花无忧更是是如痴如醉:
“我怕什么,我是屠龙星君,我是屠龙星君……”
……
出笼之鸟的愉悦心情一扫而空,孤木建雄很是不爽:
谁都跟风情扬有关,难道他在此地一手遮天?中原就是恶人当道?老爹说的没错。
那风情扬功夫一定不弱,若是再碰到他,纵然不敌也定要除恶扬善。
孤木建雄漫无目的的前行,不觉间路上已没了行人,前面好似一座豪华府邸。
走来一胖一瘦两个手持宽刀的黑衣大汉,其中那胖汉嚷道:
“小子,干什么的!”
“在下只是随便走走。”孤木建雄道。
“随便走走?这里是你随便能走的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是什么地方,赶紧滚回去。”另一个瘦汉冷笑喝道。
孤木建雄也有一股蛮性子,冷回道:
“世上本没有路,都是随便走出来的,这里在下为何不能走!”
“嘿嘿,小子你真是不长眼,这里是风府的地盘,我家少爷风情扬,你不会不知道吧。”
“风情扬!”
又是风情扬!!!
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孤木建雄登时怒起:
“风情扬又怎么了,路都是给人走的,他管的也太宽了!”
“呀呵!小子你还来劲了,敢说我家少爷的不是。不想活了,非要逼老子动手!”瘦汉就要举刀动粗。
却被那胖汉拦住,他打量几眼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说道:
“小子,你是不是找我家少爷来比试武功的。告诉你,我家少爷明天过生辰。这几天没工夫搭理,你走吧。”
“我看,八成又是来骗银子的吧。”
“还是兄弟你聪明,我看也像,少爷怎么能跟他这种人动手呢。”
“滚吧!”
……
孤木建雄怒火中烧,一脚踢落胖汉手中宽刀,随之又是凌空一脚,将瘦汉打翻在地。
“快来人,有人来!”瘦汉急忽。
“在下就是来的!”孤木建雄又补了几脚。
不多时,就见从那府邸中冲出十几名黑衣持刀大汉,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弱冠男子和一持剑老者。
胖瘦两位顾不得捡刀便跑到众人跟前,那胖汉吐了一口血沫子,手指孤木建雄急道:
“少爷,就是他,一来就打人。”
“仇人”见面分外扎眼,孤木建雄俯身捡起一把宽刀怒目而视。
风情扬一袭锦衣站在众奴后,虽然和孤木建雄只见过一面,但印象极为深刻,简直就是刻骨铭心,他却只淡淡道:
“敢伤我风府的人,杀了他。”
风情扬并非是怜惜那两个家奴的死活,而是因那天孤木建雄在大庭广众之下英雄救美抹了他的面子。
那老者不动声色,捋须眯目静观。
风少爷金口玉言,杀人不偿命。
众护奴都反手持刀急冲,脚下尘土腾腾。人缝中刀光闪闪,如一面凹凸不平的残镜。
面对十几名来敌,孤木建雄凛然不惧。
他手中虽非神刀,但对付的也只是寻常练家子,并非是哪个名门正派的高手。
十几把宽刀来势汹汹,他在人群中闪转腾挪,不见丝毫颓势,反而愈战愈勇,挥刀如砍乱麻。
不到盏茶功夫,风府十几名护奴都弃刀倒地不起哀声吃痛。幸好孤木建雄无意杀人,只刀削他们的胳膊大腿。
孤木建雄未伤分毫,他一天之内连胜两场,兴奋之余却冷嘲道:
“都说风家势大,却也只是空架子,有本事的再来。”
风情扬不禁凝眉,今日爹娘有要事出门,由于武林大会将至,凤阳一带来了诸多武林高手。
风剑臣早年走镖闯荡江湖,朋友多仇敌也多,这次出门带走府上很多高手,连隐剑庄的几位高徒也做了护佑。
风情扬不懂武功,也觉来人功夫了得,起码比自己强太多了。
他又埋怨老残去哪儿了,那个老家伙最近愈发神出鬼没行踪不定。若有他在,还能传授混元功,狠狠教训这个复姓“姑母”狂妄之徒。
风情扬干咳一声,转头朝向身边老者。
老者五十多岁发须灰白,手持一把长剑,正是隐剑庄庄主花重楼。
他想到身为堂堂一庄之主出面教训一个毛头小子,传出去难免有以大欺小之嫌。
但此刻风府已无其他高手,爱女花落尘剑术虽高,但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不宜盼头露面。
还有那个不肖子花无忧,来到凤阳城就整日不见人影,更是指望不上。
不远千里来参加武林大会,风剑臣一家照顾倍至,有难不得不帮。
他只盼着能大事化小,伤人的持刀小子能知难而退。
花重楼看似面沉如水,但顷刻间已思绪万千。
“都起来,有花前辈在,你们都滚一边去!”风情扬话里有话。
那些护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