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叫我,我先走了!”
楚岁岁转头,燕离止像往常一般那样站在了她的身后,丝毫没有做了小动作的心虚。
“嗯,路上小心些!”
燕离止点了点头。
若兰拿起了自己的针线筐子,朝着燕离止行了一礼,便转身跟在了楚岁岁身后离开了。
“公主。”
走着走着若兰突然叫住了楚岁岁。
“嗯?”
楚岁岁疑惑的转头询问似的看向了若兰。
“七皇子的帕子落在这了!”
若兰将放在自己针线筐子上面的帕子递给了楚岁岁。
“估计是忘了,我回头给他!”
楚岁岁接过帕子放进了自己的袖口。
楚岁岁进到大厅,便看见自己的皇兄楚承奕坐在主位之上,下首坐着的相识一位宫里的女官。
“皇兄!”
楚岁岁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朝着楚承奕行了一礼。
“嗯,这位是曾祖太后宫里的女官。”
楚承奕点了点头,给楚岁岁介绍道。
“臣礼典女官见过安愉公主。”
楚承奕说完,那女官便站起来对着楚岁岁行了一个礼。
“礼典官今日来是有事情吗?”
楚岁岁点了点头随后便询问道。
“太皇太后娘娘近日身体有恙,大公主和三公主都去了坤宁宫侍疾,曾祖太后让臣来问问,若安愉公主没有病到起不了床,便也该回宫去了!”
礼典女官面目严肃地说道。
“皇祖母看来还知道本公主病着啊!”
楚岁岁听罢笑吟吟地看着礼典女官。
“臣今日所说的话都是曾祖太后的原话。”
楚岁岁被绑架之事几乎全城皆知,身受重伤也不是秘密,她刚转醒不过三天,曾祖太后便传了人来让她回宫侍疾,这简直便是不通情理。
“劳烦女官回宫告诉曾祖太后,本宫明日便去坤宁宫侍疾,一定一刻也不会耽误,直至给太皇太后办完丧礼!”
楚岁岁似笑非笑的说着。
“这!”
礼典女官一直是曾祖太后身边的女官,从曾祖太后做皇后时一直到如今,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是了解楚岁岁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但却还是没想到,楚岁岁今日能说出这般诨话来!
“本宫如今也是一身病气,又要去坤宁宫侍疾,回宫后便不去慈安宫里给曾祖太后请安了,免得过了病气给曾祖太后,劳烦女官代本宫给曾祖太后带好,让她千万保重自己的身体。”
楚岁岁说的这一番话听得礼典女官心里怪怪的,她总觉得楚岁岁的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了些,好似话里有话一般。
“是,臣一点带到。”
“天也完了,便不留女官再喝茶了!女官慢走。”
楚岁岁点了点头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王爷,公主,臣告辞了!”
楚岁岁都这般说了礼典女官也就只能告辞了!
“吴芳宛还真是心急,就这么想让我去死啊!”
礼典女官走后,楚岁岁看着外面已经黑了的天色,悠悠地说道。
“宫里的消息说是今早易然叫不醒吴芳宛,随后便传了太医去看,太医瞧过之后说是得了急症,恐怕时日不多了!”
楚承奕上前一步,站在楚岁岁身侧说道。
“看来,楚承桓就要回来了。”
同样的情况上一世也发生了,不过时间上稍有偏差,上一世吴芳宛病重是在两年后。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改变了一些事情的发展速度。
比如,上一世这个时候西南部死尸遍地,直至一个多月后楚嘉吟拿出了治疗疫病的药方,控制好疫情的蔓延已经是年底的事情了,而因为自己,这件事情整整提早了一年。
又因为自己,皇兄和尹姑姑相识,救了病危的崔家家主,使崔家没有经历上一世那样的低谷期,而是直接在今年便成为淮安首富,成为皇商,坚定的站在了皇兄的身后。
或许还是因为自己,燕离止阴差阳错地帮助了崔泽文,提早了一年打赢了漠北,拿到了北疆的军权。
所以,吴芳宛诈病这件事情也就这么提前了。
不过,她已经改变了这么多事情,便没想着对吴芳宛不动手,吴芳宛既然把机会已经送到了她面前,那她就不客气了!
而且,从去年她回到宫里至今,吴芳宛一次又一次想要把她置于死地,牵连了她身边很多人,她已经应付的足够厌烦疲倦,不想再陪着吴芳宛演这种戏码了!
她与吴芳宛之间是有着血海深仇的!她母妃,她弟弟,白淳姑姑,这一笔一笔,她都是要讨回来的。
“我并不打算同意他回来!”
楚承奕接道。
“皇兄看不出朝堂之上的云涌吗?”
“看的出,但若他不回来,他们便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那皇兄觉得,这面上的平静能维持几时呢?这日日频繁的刺杀,皇兄便肯定都能避得过?皇兄如今不是一个人,你能避得过,那清妙呢?皇兄一定护得住她吗?”
楚岁岁听着东边传来的刀剑声,嘴里的话也带上了些讽刺。
楚承奕听了这话,也沉默了下来,他护不住!与沈清妙初识的第二天的那次刺杀已经告诉他,他护不住!
“皇兄,你看这个国家,为官者散漫,贪污受贿之风极盛,少有官员心系民众,朝堂之上争权夺利,私下里草菅人命,这就是一个外表精美可里边已经被虫蛀的不成样子的烂盒子。”
楚承奕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