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文这话题的转变快的都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不过楚岁岁与崔泽文之间自然有他们的默契,所以楚岁岁明白崔泽文在说些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
楚岁岁抬头看着挂满繁星的夜空,语气里是少见的迷茫!
崔泽文原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宫女和内侍,最终还是闭了嘴。
可即使不说,他们也都知道这样还算平静的日子可能维持不了多久了,摄政王可以病上一月两月,但是不可能永远病着,他总归是要出现在大众眼前的,如果到时候摄政王依旧不现身,时间久了,京都城这些人精绝对能嗅出异样,到时候局面肯定会变得很糟糕。
但是,他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或改变事情的发展,局势如此,人在局势面前也只能顺势而为,或许有人能够逆转局势,但不是他们!
不知道哪里的一座仙气缭绕的山上,一名白衣女子端坐在山头,面前便是看不见底的深渊,寒风猎猎,清冷的仿佛与周身的云气融为了一体。
“亭姨!我求你救救他!求你!”
一个浑身脏乱,身着看不清颜色衣裙的女子跪在那白衣女子的身后。
“妙儿,他只是一个人,你该明白,他那短短的几十载的光阴在你身上不过须臾!你真的无需为他这般费尽心力!”
亭瞳站了起来,转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沈清妙,有些无奈的将人扶了起来!
“亭姨,我想要救他!”
沈清妙执拗地说道。
“就算我能救的了他,可是他与你也就是一二十年的缘分,你的容貌不会变化,而他却会日益苍老,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亭瞳理了理沈清妙凌乱的头发,安慰道,但眼里是冷到极致的漠然!
“亭姨,他对我真的很重要!”
“妙儿,你是神女,是特殊的存在,因为你不用遵守神的条例,所以我让你留在人间,希望你不用感受到神的孤独,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你为了一个人能如此疯魔,从今往后,你就在山上待着吧!”
“你以为我生活在市井之中就不会感受到神的孤独吗?不,我更加孤独,你知不知道那种接近别人就会破坏他人命格的感觉,那种愧疚感足以将我吞没!几百年来我从来不敢与他人有过多的接触,我怕我会不经意间地伤害到别人,那种感觉你没有经历过,不比你在山上清修好!”
这应当是沈清妙生命中的第一次失控,那字字珠玑的话让亭瞳离去的步伐生生的停了下来。
“他是我唯一想要的!”
说到最后,沈清妙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他已经死了,灵魂也已经去了地府,没法子了,你等他的转世吧!”
亭瞳到底是心疼沈清妙的,言语已经没有刚刚的强势了!
“可转世了还是他吗?”
沈清妙喃喃道!
这句话亭瞳没有回答。
直到天色渐暗,沈清妙才回过神来,转身朝着半山腰的房子走去。
走进她的卧房,中央放置着一口晶莹剔透的冰棺,棺里是一具男子的尸体,如若细看,便能发现尸体的双腿有很明显的异样!
面容清俊,身体健硕,看着看着便容易看的痴了,幻想着若他能睁开双眸,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风华。
“我一定会救你的!”
沈清妙扶在冰棺旁,看着里面的人儿,看着看着便睡了过去!
亭瞳站在门外朝里面瞧了瞧,叹了口气,随后便离开了!
净安言府!
“爹,你为什么要取消女儿和辰王的婚约?为什么不过问女儿愿不愿意取消啊!”
一个娇弱但精致的小姐眼眶红红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那是为父想取消吗?那是辰王逼为父取消的,为父能有什么办法!”
这件事情言大人也憋屈,所以在面对自己一向宠爱的女儿的时候,难得的没有安慰她!
“还有,我问你,之前辰王在淮安的时候你是不是从中插手过?”
言大人的这句话说出来后言曦突然止了声。
“没,没有啊!我哪里有的那么大的本事?父亲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言曦神情微微闪烁的回答道,不过言大人是没有看到言曦的这些表情的。
“只是觉得他去了一趟淮安,回来之后对我们言家的态度,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想询问你一下,为父也就是随便问问!”
言大人突然想到了言煦南昨日与他说的话,思索了一会儿询问道。
“是不是言煦南与您说了什么?”
言曦想了想突然间质问道。
“那是你哥哥!”
言大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不赞同的说道。
“我哥?他配吗?不过一个庶子,叫他名字都是抬举他!”
言曦无所谓的说道。
“怎么说话的?”
言曦的这番话尖酸刻薄可谓是很难听了,言大人虽是斥责,可是语气却并不重。
“我说的不对吗?还声称与辰王殿下交好,若是真的交好,辰王怎么会想要退掉和我的亲事,若不是他与辰王生了嫌隙,辰王殿下一定不会退了与我的婚事,都是被他给连累了!”
言曦越说越气,将手里的茶杯突然间摔到了地上。
言曦是言大人与他早亡妻子唯一的孩子,因着对于亡妻的愧疚,言大人可谓是将这个女儿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在西京城地位之高有些宫里不受宠的公主都比不上,是属于在西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