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的这句话提醒了白维齐,这母女俩是两个拎不清的,虽然如今是在白府,可若是两人再在院里叫骂,保不齐会传到楚岁岁的耳朵里去,凭着二公主那喜怒无常的性子,自己恐怕是得不了好。
不过这里发生的一切楚岁岁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只是笑一笑,并不太会放在心上,从小到大她没少被别人在背后编排,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若是每一个都要去教训,岂不是要累死。
况且她一向认为在背后诋毁别人的人都是出于妒忌,是弱者对于强者的一种妒忌,因为没有人会去刻意关注一个比她弱的人,更别说去诋毁她了,这样做简直是浪费时间且掉价。
是夜,一个身影慢慢的接近了白家祠堂。
“白小姐帮在下一个忙,在下救你出去,如何?”
“你是谁!”
“在下是来帮你和你母亲的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是那位公子的人。”
“是他让你来救我的?你要怎样救我!”
“你和你母亲因楚栖暮受罚,可若是她死了,你的父亲还会继续罚你吗?”
那声音带着微微的蛊惑,白思言不自觉的便点了点头。
“后天的年夜,楚栖暮应该会赏脸和你白家人一起吃年夜饭,将这朵蘑菇放进她的饭食里。”
“这有毒吗?”
“当然!”
“那若我白家人误食了怎么办!”
“白小姐还真是心善,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和你母亲落得这般田地都是你父亲和你祖母一手造成的,本来都是一家人,可他们偏偏要这般罚你,还将管家之权交给了那个低贱的妾。”
白思言没有说话,她虽然怨白维齐和白老夫人,可是她也明白,她如今的骄奢尊贵的生活还是得依靠着白家和白维齐。
“放心,这蘑菇单吃是没有毒的。”
白思言疑惑的看向了那人,虽然她自大,但是也不蠢。
“若是你失手了,我被人抓到了要怎么办?”
“这次的年夜宴可是张夫人操办的,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那人继续蛊惑着说道。
“可我如今身在祠堂根本出不去。”
“你母亲掌管白府二十余年,会有办法的。哦,对了,这药膏给白小姐治伤。”
白思言看着香案上放着的白色瓷瓶和红色蘑菇面色一时间晦暗难辨。
楚岁岁扶着门框看着正在伏案书写着什么的燕离止轻轻笑了了笑,随后迈步走了进去。
“今晚的年夜饭我恐怕得去和白家人一起吃了,你要不要一起。”
“你去和你淮安的官员吃饭,我一个别国的皇子去有所不便,再者你还没出阁呢!我也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跟着。”
“好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楚岁岁被燕离止最后一句话噎的是半晌回不过神来,怎么就突然提到了出阁呢?还明正言顺的身份。
楚岁岁承认,在和燕离止比“内涵”的路上她从来都没有赢过。
“少吃些,我会备好席面等你的。”
“也不用等我,你可以和言公子他们先用的。”
“我想等你一起,人多热闹些,往年年节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在诺大的皇子府,冷冷清清的,今年我想要热闹些!。”
燕离止语气微沉仿佛是说到了伤心处。
“以后每一个年节,我都陪你过”
“好!”
燕离止抬手拍了拍楚岁岁的头,似是很高兴的样子。
楚岁岁看着燕离止跟变脸似的,突然感觉她又被燕离止套路了。
京都的新年远比平州来的热闹和盛大。
西南部因着疫病的关系,家家户户都少有出门走动,有一种诡异的冷清。
可京都便不一样了,本就是淮安极尽繁华的城,新年又是一年之中最盛大的节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妇人们都在张罗着夜里的膳食忙碌但又喜悦,稚童凑在一起比着看谁的炮仗声音大,胆小些的姑娘们只得离得远远的翻翻花绳,踢踢毽子。官老爷和文人们当然是约上好友酒楼喝酒,茶楼听书。
京都里形形色色的人做着形形色色的事情过着形形色色的生活,可却不约而同的在这一刻心生向往,祈愿着来年的好光景。
千里之外的悲痛影响不了京都城,京都城的热闹也传不去西南部的九个州,可人们心中却有着不约而的希望,对于未来的希望。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沈清妙看着眼前由四匹高大健硕的黑马拉着的华贵且庞大的马车,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你前些日子不是闹着要回祈安庵,我近几日有空。”
“你要陪我回祈安庵?”
“若你再不上车的话时间恐怕来不及了!”
楚承奕**地说道。
“楚承奕,你到底有没有走过山路?你这四驾的马车是准备去开路吗?”
沈清妙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其实已经默认了楚承奕陪她一起回祈安庵这件事情。
“你会骑马吗?”
楚承奕微微抬眼瞟了沈清妙一下,蔑视的语气实在是不加掩饰。
“我”
沈清妙暗自咬牙,这趟回来,她一定要学会骑马,而且一定要骑的比楚承奕好,然后羞辱他,她要报今日之仇。
“磨磨唧唧,废话真多。”
楚承奕没再理沈清妙,直接上前了一步打开了车门钻进了马车里。
赵嬷嬷看着两人的互动会心一笑,颇有些欣慰。
姐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