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头鼠窜的季少一:“……”神他妈的祖安人,我祖安人表示受不了这个委屈!
说出来有些羞耻,在参加比赛之前,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赢下比赛时的场景。
幻想中的他会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不停闪烁的镁光灯将黑夜都映成了白昼,他手里捧着沉甸甸的奖杯,身边站着并肩作战的队友,台下是振臂高呼的粉丝……
他的梦想与汗水能被很多人看到。
而现实恰恰相反,昏暗的小网吧吵吵闹闹,工作人员随意宣读了下比赛结果,又附赠了几句祝福的话之后,海选赛就此落幕。
一百名参赛选手顺着出口鱼贯而出,有的一脸失意,有的猛松了一口气,还有的不停地安慰队友:输了也没关系,不过是玩玩而已。
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连自己曾因为一腔热血、因为一个触不可及的梦想而参加了比赛,都不愿意向人提起了。
只有赢到最后的人,才有机会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输了的人就只能安静离场,有没有梦想,够不够努力……谁在乎呢?
看着对面会展中心新换的广告牌,季少一攥紧了拳头,在心里低咒了一声:妈的,想赢到最后。
郎乔一眼就瞥到了对面广告牌上印着时祁,她下意识地偷瞄了一眼季少一,就看到这个朝三暮四的狗男人果然在盯着那张广告牌出神!
她三两步走到他旁边,酸溜溜地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当初他那份签约合同没被扣下,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
在想他的竞争对手那么耀眼,他现在开始努力还追不追得上。
可如果他的合同没被扣下,他现在也就不会遇到她了。
这么一想,季少一忽然又有几分释然。
“我在想,要让你帮我做什么事。”季少一比了个持枪的手势,对着她的心口就‘biu’了一声:“十三比十二,你输了。”
郎乔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一脸不服气道:“你耍赖。”
“我不管。”季少一下巴倨傲地一抬,就要把耍赖进行到底:“游戏机制认定杀队友算人头,那就是我的人头!”
他本就比郎乔高出了一大截,下巴微抬的样子看在郎乔眼里十分欠揍,且嘲讽意味十足。
气得她冷哼一声,气鼓鼓地爬上了面前的花坛,企图用居高临下的气势压倒他。
郎乔气势汹汹地站定,刚要开口,就卑微地发现……
即使她站在了花坛上,也还是比他矮一截。
郎乔:“……”突然愣住jpg
季少一被她这气鼓鼓的小模样萌得不行,伸手就揉了揉她的脑袋:“别以为你卖个萌我就会放过你,是不是输不起?”
郎乔:“……”滚尼玛的卖萌。
她恶狠狠地剜了季少一一眼,想反驳自己没有卖萌,又发现自己像小朋友一样地站在花坛上,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欲言又止了半天之后,郎乔抱着膝盖往花坛上一蹲,果断选择了愿赌服输:“什么要求?你提。”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季少一每次向她提要求,无非就是让她叫声好听的。
哥哥她都已经叫过了,再好听的还能有什么?
叫爸爸?
郎先生知道了一定会气得把他塞到搅拌机里搅成钢筋混凝土,然后拿去砌墙的!
郎乔正被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雷得不行,就听到他轻笑一声,扯了扯她的衣角道:“帮我织条围巾吧。”
郎乔:“???”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郎乔看着自己从小就被用来溜门撬锁的手,震惊程度不亚于宋江让李逵帮他绣手帕,鲁智深教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你你你认真的吗?你要围巾干嘛?”郎乔一脸震惊地抬头,就对上了他认真的眼眸。
“当然是认真的。”季少一扯着她的衣角晃了晃,语气里都带了几分戏谑:“我要围巾上吊啊。”
郎乔:“……”我怀疑你在内涵我,而且我有证据。
她打掉了他撒娇意味十足的手,刚要骂他神经病,就见他突然俯下身,凑到了她耳边,清冽的嗓音裹挟着温热的呼吸,一字一句都带着温柔缱绻的味道。
他说:“我想永远都吊死在你这根钢筋混凝铁柱上。”
郎乔:“……”艹。
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不会拒绝人了……
在她逐渐失控的心跳声中,郎乔红着脸点了点头,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我试试。”
对于傲娇的她来说,能说出‘试试’这样的字眼,基本上就是答应了。
季少一开心得伸手就把她拎下了花坛,在郎乔‘你神经病啊’的惊呼声中,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圈。
一直到他们叫的车到了,季少一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反复向她强调:“说到就要做到,不准反悔了!”
郎乔凶巴巴地回了他一句‘啰嗦’,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车。
由于打了个大胜仗,回去的路上大家情绪都十分高涨。
为了纪念他们这次火烧决赛圈的壮举,季少一大手一挥,就要请他们吃烧烤。
一群人到了大学城之后直奔烧烤店,热热闹闹地吃完之后季少一和田洛径直去学校上课,郎乔和顾从心则回了小区。
顾从心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进门就径直倒在了沙发上,像是没了骨头似得。
郎乔则狗狗祟祟地回了房,关上房门之后还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