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乔面无表情地给这个法盲补课:“可以是可以,就是你接下来几年的饭都要在牢里吃了。”
“这么严重啊?”顾从心一脸惊奇地啧啧嘴:“我以为杀狗不犯法呢……”
郎乔点点头,一脸冷酷道:“所以,我们只需要把他打个轻伤就好。”
一说要打架,从小没打过架的顾从心顿时兴奋得双眼都放出了狼光,摩拳擦掌道:“好说,卸胳膊还是卸腿,全凭大哥一句话。”
莫名其妙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季少一:“???”
“不是,你们卸胳膊卸腿之前,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他双手抱臂,懒洋洋地往墙上一倚,微抬的下巴颇有几分倨傲:“说出来怕吓着你们,我,打从幼儿园起就是校霸。”
郎乔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完全没有心思听他吹牛,她三两步走到了他面前,把玩着手里的榔头道:“我管你是谁?手机借我用一下?”
看她这熟练的架势,故北;し衙簧偈铡
而季少一也不是好相与的,郎乔的门被锁之前他唯唯诺诺,郎乔的门被锁之后他重拳出击。
没办法,谁让他这个该死的帅逼有手机呢?
他冷嗤一声,满脸揶揄地看着她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郎乔:“……”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道好轮回吗?
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就不那么拽了。
而季少一的灵魂拷问还在继续,甚至把她的拽样模仿了个十成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几分钟前已经跟我恩断义绝再也不见了?”
郎乔:“……”我特么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而且我好像还没告诉你我搬家了吧?”季少一摩挲着下巴,唇边的笑容逐渐放肆:“是什么支使着你还没收到邀请,就迫不及待地登门拜访了?”
郎乔:“……”闻着骚味儿就来了。
说着他还意味深长地啧了啧,笑容也愈发变态:“你大半夜的带着凶器过来,不会是想破门而入打家劫色吧?”
郎乔:“……”别拦我,看我手刃了这个狗东西!
季少一只觉得下巴一凉,垂眸就看到郎乔用榔头柄抵住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酷酷地插在兜里,斜了他一眼道:“说完了吗?”
明明是很霸道的姿势,威胁的语气,却莫名让他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季少一呼吸不由得一滞,面上却还冷淡道:“还有一句。”
郎乔抬了抬他的下巴,一脸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季少一:“……”讲真,老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求人办事还这么拽的。
心想你就拽吧,还不是仗着老子喜欢你。
“想借手机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此话一出,郎乔还没说答应呢顾从心就先不干了:“郎君!你不能答应他!”
鬼知道这个死gay会不会趁机勒索他们啊!大不了他们在门口坐一夜,第二天等物业上班了去物业那里拿备用钥匙!
“有你什么事儿啊?”郎乔白了哭天喊地的顾从心一眼,毫不犹豫地问他:“什么条件?”
就像顾从心不愿意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一样,她也不想因为自己一时贪生怕死,而让顾从心跟着她流落街头过苦日子,一晚上也不行。
真猛男从不让自己的女人哭,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他各种丧权辱国的变态要求了!
季少一完全不知道她有这么丰富的内心戏,他伸手就弹了弹她的额头,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勾起唇角,双眼带笑道:“以后吸猫前,不准给我发门票。”
天知道他这几天听得神经都快衰弱了。
‘咣当’一声,郎乔手里的榔头掉到了地上,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这么说……我是自己人了?”
季少一:“???”真的吗?居然还有这么好的事?
他每天处心积虑地撩都撩不到,就他妈为了身心健康随口取消了个门票,她就成了自己人了?
季少一简直要感动哭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他伸手就揉了揉她的脑袋,点点头道:“嗯呐,郎君。”
与顾从心的搞怪不同,他的那声‘郎君’温柔缱绻,似一滴冷水落入滚烫的油锅,炸得郎乔四肢百骸的热血都往脸上冲,只一瞬间的功夫,她的脸就彻底爆红。
心跳加速的她完全忽略了某人又趁机偷摸了她的头,连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你、你跟着瞎叫什么?”
“都说了是自己人了,不叫郎君那叫什么?”季少一随手捡起了她丢在地上的榔头,一声比一声叫的亲昵:“郎郎?乔乔?”
他每多叫一声,郎乔的脸就滚烫一分。
作为钢铁直女里的翘楚,她人生前十几年认识的男生全是她兄弟,借他们十个狗胆都没人敢这么叫!
因此,她在这方面的应变能力几乎为零……
郎乔双手捂着自己爆红的脸,憋了几分钟之后憋出一句:“闭嘴,叫爸爸!”
甚至为了彰显她作为爸爸的气势,她还跳起来给了季少一一巴掌。
那巴掌不轻不重,恰巧落到了他的左心房。
季少一心跳猛地一滞,连带着血条都跟着清零了,满脑子都是:asl,这就是传说中的我跳起来打你膝盖吗?
今日份的脸红郎君也好萌!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他伸手就把郎乔拎进了屋,同时对蹲在角落目瞪口呆的顾从心道:“先进来吧,外面冷。”
顾从心:“……”